飄天文學 > 滿級小草飼養指南[末世] > 第 24 章 「吞噬」
    內心深處的惡念被放出,司殷遠的眼神逐漸偏執,感受到手下柔軟的觸感忍不住又收緊了點力度,在白皙脆弱的脖頸上留下了紅痕。

    他自嘲的想,看見了這樣的他,哪怕是天真的孩童都會害怕,季酒也不會例外,他會將他當成一個惡魔而後遠離他。

    他本身就是瘋子,只不過批了太久的人皮,所以纔會在末世後擁有「生機-奪取」這種恐怖的異能,讓無數的人敬仰的同時又讓無數人恐懼...

    還不等情緒醞釀,司殷遠眼中的瘋意猛的被打斷,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哼哼唧唧主動貼過來的季酒。

    想象中的害怕哭泣都沒有出現,被按住最危險地方的季酒就像沒有發現他眼中翻滾的陰翳與暴戾,如同無害又柔軟的小動物朝他方向蹭了蹭,兩個人原本就只剩下一拳的距離直接貼在了一起。

    季酒的眼眸是純粹的黑,被兇了以後變得水潤潤的十分通透,他乖乖的仰起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喫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委屈,不能理解自己做錯了什麼但還是第一時間選擇了讓男人不要生氣。

    像是受到驚嚇的小獸在第一時間就想跑到信賴的人懷裏,懵懵懂懂的散發出需要安撫的信號。

    司殷遠內心焦躁的惡獸瞬間被安撫,面對這樣的季酒,他怎麼也無法說出一句重話。

    如果偉大的司首席這時候能在平時多注意一些獵人之間的八卦,就會明白自己現在的樣子在他們口中是:被釣得死死的。

    他將手挪到了季酒的頭上,輕輕揉了揉:“你偷喫什麼了?”

    季酒掰着手指數了數:“吃了很多紫色的花花。”

    司殷遠聲音低沉誘惑:“這花是不是喉部顏色淡,而且還有點淡紫色的紋路?”

    季酒覺得耳朵酥酥麻麻的,他往司殷遠懷裏又鑽了鑽,悶悶的應了一聲。

    一米七五的個頭加上纖細的體型能夠完全剛好被司殷遠裹住。

    還真的是來自「荒地」的紫花地丁。

    不過看季酒這個樣子就知道又是貪嘴偷喫,他可能根本不知道那是畸變物就傻乎乎喫掉了,而自己剛剛卻因爲這件事生氣,差點傷到無辜的季酒,全是那個將紫花地丁帶入基地的人的錯。

    司殷遠內心在想將人抓出來後如何教訓,表面上依舊很溫柔:“是在哪裏喫的,誰給的嗎?”

    季酒怯怯擡頭:“你不要生氣哦。”

    得到男人耐心的點頭應允和安撫的摸摸頭後才搖頭晃腦道:“是教會,我去了教會里看到的,一個黑袍人帶給那個教主的,還說要混到給民衆的免費餅裏面。”

    司殷遠臉色沉下來幾分:“黑袍子?你見到血教的人了?”

    “血教?”季酒玩起了司殷遠睡衣上的扣子,“那是什麼?”

    他對此毫無所知也絲毫不在意,語氣淡得像是在談論明天的天氣。

    司殷遠忍不住揚了嘴角,所有的懷疑在頃刻間消失不見,至少在這一刻他從季酒澄澈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並沒有撒謊。

    狐眼將報告拿給他的瞬間,那些未盡之語都是在替他懷疑季酒是血教的人,而他不得不承認,在聞到季酒身上紫花地丁香味的瞬間他也陷入了懷疑,所以纔會爲此感到憤怒,感到被背叛的憤怒。

    血教是末世的另類,是被排除出人類的一羣半人半畸變物生物,披着黑袍永遠讓人看不清臉。

    沒有人知道他們爲什麼會變成那樣,只知道他們信奉的是人類淘汰論,認爲所有人類都應該被淘汰在末世而畸變物纔是真正適合地球的生物。

    這種極端的想法使他們對曾經的同胞揮刀,只要在基地外遇到人類就會發動攻擊,他們會用將死之人的鮮血惡意的在地上寫下兩個大字:淘汰。

    血教便是因此而得名,有些獵人外出根本不是死於畸變物,而是葬命在血教手上,甚至前期還有一些較小的基地會被血教控制,被迫打開基地大門最後被畸變物侵佔,最後無人辛免。

    這叫司殷遠如何不恨,剿滅血教也一直被公會列爲s級的任務,但他們好像擁有某種可以逃過所有追蹤的異能,至今沒有人能追蹤到他們的蹤跡,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在滿是畸變物的世界裏居無定所生存下來的。

    司殷遠知道教會在通過某種不正當手段在吸納信衆,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敢膽大包天到給倖存者食用畸變物,甚至和疑是血教的人有染。

    血教的事情還不能有定論,雖然黑袍是他們的標誌,卻不能代表一定就是他們,紫花地丁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如果他們真的和血教的人有來往,無論到時候會揹負多少罵名他都要將教會取締,將教主和心腹全都殺掉。

    他眼神冷了冷,對季酒時還是下意識柔和了口吻,又詢問了一些關於這件事的細節。

    除了隱藏自己是如何變成小草本體溜進去的,其他事情季酒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他調皮的將司殷遠的扣子解開一大半,露出男人精壯的胸肌。

    司殷遠還在思索,沒注意到自己被一顆流氓小草佔了便宜。

    於是季酒偷偷摸摸的又往下玩起解釦子的遊戲。

    司殷遠:“你將紫花地丁都吃了?”

    季酒無辜點頭:“嗯...還偷吃了億點他們的貢品。”

    司殷遠沒注意到一和億的區別,繼續沉思。

    如果紫花地丁全被吃了,那他們就沒有證據指控教會。

    季酒問:“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如果不是你吃了那些花,它們在今天也會進入其他倖存者肚子被銷燬證據,我也不會這麼快發現教會的問題如此嚴...”司殷遠說到一半猛的停下了,他感覺自己的八塊腹肌一涼。

    低頭一看,季酒已經把他睡衣的扣子全解開了,現在正握着其中一顆在把玩。

    察覺到他的視線後還無辜的歪頭,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司殷遠:......

    他有些頭疼,難道是自己平常縱容着他捏自己的衣角給慣出的壞習慣嗎?

    司殷遠將耍流氓的小手從自己身上拿開,老父親般嚴肅教育:“不可以這樣做。”

    季酒改成了捏他的衣角,乖乖的:“好喔。”

    錯了,下次還敢。

    小草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因爲超過了平常睡覺的時間,他說完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司殷遠馬上妥協了,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哄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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