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瓶子,緩緩倒出裏面的液體淋在了樹根上,瞬間就發出了呲呲的聲音還伴隨着難聞的味道蔓延開。

    女巫藥對這些樹根的效果十分顯著,一下子大片堵在門口的樹根就被腐蝕掉了一大半,露出可供人出入了空隙,其他樹根終於不再裝死,紛紛蠕動着離地上那些液體遠一點。

    不僅如此,一部分被腐蝕的樹根失去了活力後牽連到了那些傀儡屍體,那些屍體瞬間像是被從冰箱拿到沙漠裏的肉,快速開始腐壞,也不再直挺挺杵着了,露出一具放久了的屍體該有的樣子。

    這個舉動也惹怒了這個畸變物本體,從茶水間裏發出沙沙的聲音。

    是葉片摩擦的聲音。

    原以爲會在裏面看到什麼面目猙獰的畸變物,沒想到入目卻是一株平平無奇的白鶴芋。

    如果不是它底下確實延伸出了噁心醜陋的樹根,他們還會以爲自己找錯了方向。

    忽略掉樹根,這顆白鶴芋完全就是普通模樣,跟畸變沾不上任何的邊。

    感覺到了入侵者,着株白鶴芋憤怒的揚起樹根抽了過去,還沒碰到人就被司殷遠擡手輕鬆握住,他薄脣輕啓吐出一個字:“滾。”

    字落的瞬間從手心燃出金焰,瞬間那樹根就被奪取了生機變得乾枯乾癟,火焰燒得很快,白鶴芋只能截斷自己的這截根,嚇得扭曲着身體想逃走。

    金焰還在燃燒,一下子把它的根全都點燃了,那些根被奪取了生機,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白鶴芋像個光桿司令失去了任何抵抗的能力,被觀音一把逮住。

    “就是它將那些屍體擺出上班假象的?可是爲什麼...”

    三妹開玩笑般道:“難道畸變物也喜歡過家家?”

    觀音抽了抽嘴角:“那這過家家的代價也太大了,而且這只是顆植物。”

    言下之意是,植物能有什麼智商。

    季酒:?

    小草生氣.jpg

    司殷遠盯着他手上失去所有樹根奄奄一息的白鶴芋,思酌片刻:“別小看植物,或許你們聽說過巴克斯特的植物實驗嗎?”

    三胞胎一起舉起了手,異口同聲道:“我知道!”

    觀音搖搖頭表示自己沒聽說過。

    司殷遠挑眉:“平常多看點書,關鍵時刻能救命的。”

    他向來舌,對手下的獵人要求也很是嚴苛。

    季酒好奇的擡頭:“我也不知道。”

    司殷遠低頭顯露出幾分寵溺:“我給你解釋。”

    雙標對待得十分自然。

    觀音:...fine。

    司殷遠聲音微低:“1966年的時候巴克斯特曾經對植物做出實驗,在他的實驗中植物對外界是有所感知的,植物會害怕會恐懼甚至會記憶,顛覆了人們對植物的認知。”

    三妹忍不住道:“可那個實驗不是僞科學嗎?”

    司殷遠眼神沉沉看了眼白鶴芋:“這可是末世...”

    這可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末世,人類那些淺薄的科學已經被推翻了一大半,更何況末世中畸變得最多的就是曾經最無害的植物們。

    明知道飼主看的是那株白鶴芋,季酒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有一瞬間他在那樣的眼神下以爲自己的真實身份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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