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嚇了一跳,瞪大眼睛顯得更加圓溜溜。
他嘗試收回手,卻被抓得更緊了。
司殷遠眼如寒潭,語氣不變:“嗯?”
好、好熟悉!
這不是他之前經常看的深夜頻道:霸道總裁和落跑小嬌妻!
沒想到飼主還有這樣的一面。
想起之前在「夢境花園」中,飼主的身份就是霸總,季酒又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飼主是一個被末世耽誤的霸總!
他的走神讓喝醉的男人更加不滿,語氣更加涼薄:“想什麼呢?”
季酒的皮膚嫩,被抓緊後就出現了紅痕。
小嬌草瞬間不高興,鼓着臉指控:“你捏疼我了!”
剛剛眼中還帶着三分涼薄兩分譏諷四分憤怒如同一張扇形圖的司殷遠瞬間像是做錯事般的撒開手。
他湊近看:“疼了?”
言語中帶着微微的無措,像是一隻做錯了事情的大狼狗,尾巴都耷拉了起來。
帶着微微酒味的熱氣撒在手臂上引起微小的戰慄,彷彿有電流劃過。
季酒愣了一下就想抽回手。
司殷遠這次不敢用力,看到他想收回去,乾脆伸出雙手按住季酒的腰,一陣天旋地轉將人抱到了大腿上。
季小草:?
硬邦邦的大腿坐着並不是很舒服,被寵得十分嬌氣的季酒下意識掙扎着要下去。
牢固結實帶着肌肉線條的手臂有力的囚住他。
司殷遠低下頭靠近他的耳邊輕聲問:“爲什麼不回答我那個狗男人是誰?”
他的雙頰有微微的紅暈,除此以外雙目銳利動作乾脆完全看不出醉酒的痕跡。
季酒眨眨眼:“什麼狗男人?”
他有些被醉酒的飼主嚇到了,乖乖的不敢反抗。
像是很好揉捏搓扁的小糰子。
司殷遠原本正心情大好的揉着他的臉,聞言又勃然大怒:“就是那個之前養你的人,你失憶後還念念不忘的人!”
生氣歸生氣,揉揉捏捏的手還是沒有停下。
彷彿被酒精激發了奇怪的開關,又或者說是被打開了內心最深處的欲.望。
司殷遠嚴肅着一張臉想,好軟好乖好好揉。
莫名被蓋章失憶的季酒滿頭霧水:“那個人不就是你嗎?”
司殷遠右邊嘴角向上,左邊嘴角平直不動扯出一個詭異的邪笑:“別耍花招了,小東西。”
季酒開始抱着碗吸溜麪條,嘴裏含糊不清的問:“如果找到那個人你要怎麼辦?”
司殷遠露出殘忍的神色:“當然是...讓他破產!”
嚇得季小草麪條都掉了。
他開始犯愁,如果飼主真的破產了,那不就沒有積分可以養他了。
可是飼主爲什麼要討厭他自己。
季酒還沒有想到答案,手上的碗就被拿走,整個人被抱回了房間。
“現在該履行你的義務了!”司殷遠將人輕輕丟在牀上。
季酒撲騰着從柔軟的被子上擡頭,柔軟的黑髮亂七八糟更加蓬鬆。
“我不想睡——”
他的話沒說完,被司殷遠一把壓在身下。
季酒嚇得本體都要出現了,他被身形高大的男人完全包裹住。
季酒有些懵。
一顆小草的義務是什麼?
他他他,爲什麼要越來越靠近QAQ
司殷遠移動到他的脖頸處嗅聞,靠近大動脈。
完了,有人想喫小草了。
季酒結結巴巴:“別咬我,我、我不好喫的。”
司殷遠吸夠了,擡起頭凝視季酒,眼神專注緩緩靠近。
看着男人逐漸靠近的俊臉,季酒嚇得大氣不敢出。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反之是一個軟軟又極致溫柔的東西落在眼角邊。
季酒驚訝的睜開眼睛,男人喝醉的眼神出現前所未有的熱烈情感,薄脣微動吐出兩個字:“我的。”
說完倒頭不省人事。
來不及思考的季酒:???
他伸出手試圖去推飼主,卻換來更重的擁抱。
司殷遠在夢中囈語:“別動,乖。”
想到如果吵醒他,可能又要面臨飼主的各種揉捏,季酒摸了摸剛剛被揉的臉蛋,委委屈屈的合上眼睡覺。
...
這一覺直接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司殷遠才醒來。
“嘶。”司殷遠揉了下額角,眼神逐漸清明。
昨天都發生了什麼?
他開始努力回憶,卻只剩下一片空白。
季酒打着小哈欠醒來,看到飼主是醒的後有點害怕:“司先生?”
司殷遠低頭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伸手順了順睡亂的呆毛:“怎麼了?”
看起來是恢復正常了,季酒鬆了口氣,抱着他搖搖頭。
司殷遠感覺到有幾分不對勁:“我昨天醉了?”
他完全失去了昨天的記憶,之前喝醉他都是冷靜自持的上牀睡覺。
昨天應該也一樣纔對。
季酒頓了一下,想到了他昨天邪魅狂狷的天涼王破宣言,沉默的點點頭。
司殷遠若有所思:“嚇到你了?”
季酒搖搖頭又點點頭。
大概是喝醉後硬拉着人睡覺的緣故,司殷遠一番有理有據的推測。
最後成功得出了一個錯誤的答案。
爲了彌補,他起牀將昨晚剩下的飯菜熱了自己喫,又重新給季酒做了新的飯,冷靜自持沉穩可靠的老父親形象和昨天晚上硬抱着小草吸的樣子判若兩人。
期間季酒一直在暗中觀察,小草探頭.jpg
直到撲鼻的香味傳來,季酒纔敢確定熟悉的飼主又回來了。
昨晚那個壞飼主沒了!
他十分積極的捧起碗乾飯,心有餘悸的想,希望那個壞飼主再也不要出現了。
喫飯期間,司殷遠的通訊器響了幾聲,他毫不猶豫的接起。
果不其然是開會的通知。
研究院昨晚那麼大的動作還是沒瞞住其他四個勢力,今天一早就開始問責,好在叫茹夢來得及時把大部分無關人員的記憶都剔除了,沒引起羣衆的恐慌。
如果不是司殷遠起得晚,早上就該把會開了。
可他只要不在場,也沒人敢主張提前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