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糖人上前觀察了一下:“應該不是畸變物導致的死亡,這房子雖然有畸變物入侵的痕跡,可是地下室沒有。”
而且從屍骨保存的完整程度來看更不可能是畸變物所爲。
俞飛塵腦洞大開:“被人暗殺?”
司殷遠:“…是被餓死的。”
“餓死?”俞飛塵先是詫異了一下,而後又恍然大悟,“好像確實沒再這別墅裏看到什麼食物。”
這屍骨的附近散落的包裝袋全是食物的包裝袋,不過無一例外的全空了。
司殷遠點頭:“這屍體大概死於半年前,如果他真的是末世前不久躲到這裏來的,並且在末世後不敢踏出地下室半步,那麼在兩年多後別墅的食物耗盡後,他也就活活被困在這地下室裏餓死了。”
俞飛塵咂舌:“與其被餓死,還不如出去拼一把找找食物。”
“不是所有人都敢面對畸變物的。”
季酒在他懷裏抖了一下。
餓死的?
這對小草來說確實算得上是一個恐怖故事。
原本看向白骨時毫無波瀾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同情。
司殷遠卻誤會了,摸摸他的頭哄:“不怕,馬上出去。”
心機小草馬上點頭:“嗯!”
然後又往飼主懷裏鑽了鑽,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司殷遠想,乖得讓人心疼。
這間別墅的主人已經死了,在別墅裏也沒找到有用的線索,那被研究院捕捉的信號也不是這裏發出的,司殷遠不打算接着逗留就直接前往下一個房子。
這島上的植物十分密集,他們剛走出那黑色的叢林沒多久就步入了藍紋藤蔓的地盤。
大片大片紅藍斑塊的藍紋藤蔓將他們包圍起來。
藤蔓如同觸手在空中不停猙獰的扭動,對着這羣誤入的羔羊露出獠牙。
踏入了這種畸變物的地盤就必須將主腦找出來,否則會有數不清的帶着副腦的藤蔓衝過來送死。
這些副腦藤蔓也有自己一定的思維,不怕死又很纏人,只要主腦還在就會源源不斷的長出新的藤蔓。
季酒直接放出黑霧找到了卡瑪濃度最高的地方,將主腦逼迫了出來,他一把抓住還扭動着身體的主腦藤蔓:“我抓到了!”
纖細的手輕輕鬆鬆的抓着藍紋藤蔓的主腦,那主腦便嚇得不敢亂動了。
在場所有人都有些傻眼。
季酒臉上還帶着純粹的疑惑,在陽光的照耀下精緻的臉蛋顯得更加精靈,不過手上暴力的動作完全將這畫面的和諧感分割。
暴力美人。
這個詞幾乎在所有人腦海中都跳出來了,除了濾鏡狂魔司殷遠。
他走過去直接銷燬了主腦,同時微微斥責:“手受傷了怎麼辦?”
同時翻看了一下季酒的手心,柔嫩的手心上被主腦藤蔓粗糙的部分劃拉出幾道紅色痕跡。
連皮都沒破。
司殷遠卻看這紅痕十分不順眼,拿出研究院出的修復噴霧噴了噴。
俞飛塵抓狂:他可是剛剛徒手抓了藍紋主腦!!徒!手!
這哪是什麼小可憐,完全就是霸王龍。
周圍大片大片的藤蔓失去了主腦後不再動彈,甚至快速萎縮。
他們也終於成功的到達了第二間別墅,比起第一間別墅這裏顯得更加慘烈。
因爲靠近藍紋藤蔓的地盤,裏面的空間被藍紋藤蔓塞滿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而這些藍紋藤蔓此時也不動了,失去了主腦的藍紋藤蔓類似於人類的腦死亡。
黎朝很快就將房子搜索了一圈回來,遺憾道:“沒找到人也沒有屍體。”
看來是被藍紋藤蔓喫掉了,連屍骨都沒有。
接下來的好幾間別墅都大差不差,大部分都是被畸變物入侵了家裏屍骨無存,第一間別墅的情況也有,不過看起來是被渴死的。
島上的淡水資源不夠,那具屍體抱着一個空空如也的水桶躲在廁所裏死掉了,死亡時間比起第一具屍體還早。
季酒扯扯飼主袖子問:“如果什麼都沒找到任務是不是就算失敗了?”
“嗯。”司殷遠眼中並無失望,他本就對海島上有人存活這件事不抱什麼希望,畢竟這求助信號都不知道發出多久了,幾個人類在這種島上簡直就是插翅難飛。
在島上空飛了幾圈憑藉肉眼畫了地圖的鷹梟指出地圖圈起來的最後一個地方:“這是最後一處了。”
原本情緒有些低迷的衆人在到達目的地後皆是一驚,隨後浮現起大量的希冀。
這哪裏還是別墅,簡直就是一座銅牆鐵壁。
在房子的外圍是鐵築起的圍牆,上面坑坑窪窪全是畸變物攻擊留下來的洞,不過看樣子這些畸變物並沒有成功攻破這裏,就對這個大傢伙失去興趣了。
而將整個別墅圍住的鐵牆上還佈滿了槍支和監控。
從現場的彈坑來看,至少這個別墅主人是不愁軍火的。
末世後的槍不如大部分異能好用,這還是季酒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忍不住好奇的湊近觀察了一下。
剛探了個頭,裏面就傳來了呵斥的聲音。
“誰!停下!”
季酒沒想到門口那個白白的東西會突然發出聲音,被嚇了一跳後第一反應直接一拳將發聲的東西砸爛。
別墅門口的傳聲器,猝。
季酒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蹦回飼主懷裏,惡人先告狀:“嚇我一跳。”
別墅的主人手上舉着把槍跑出來,透過觀察窗口看到他們的瞬間聲音都顫抖了幾分:“你、你們是人?”
黎朝點點頭:“貨真價實的人。”
季酒有點擔憂,和飼主偷偷咬耳朵:“他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陳兆年快瘋了,三年!他有整整三年沒看到其他人了!
整個人抖得話都說不好:“你、你們爲什麼…”
黎朝接話:“我們收到了島上發出來的求救信號於是過來。”
俞飛塵:“能不能先讓我們進去。”
他又打死了一隻撲過來的畸變物,實在是煩不勝煩。
陳兆年顧不得驗證真僞,他實在是太亢奮了,直接將門打開把他們迎了進來。
陳兆年頻繁的吞嚥口水:“你們到底是誰?外面都發生了什麼?剛、剛剛你的手爲什麼會射出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