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忤逆的感覺讓教主的聲音都變沉了。
季酒眉頭一挑,將飼主的眼神學得有七八分像,諷刺度一下子拉滿:“你?你也只不過是聖恩之主的一個教主,教會沒了你,還能有其他教主。”
把教主喻爲教會的附屬品是他最厭惡的事情,在他眼中整個教會都是自己創立後帶大的,自己自然纔是教會的核心,而不是所謂的聖恩之主。
誰都不知道聖恩教的教主大人實際真實內心一直在隱晦的仇視着這個不存在的神,人們越是歌頌祂,他越是產生不平衡心理。
看着季酒和老鼠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三年來無法宣之於口的壓力在這一刻不顧理智的衝發。
教主用手捂住面具,力度大得像是想將它按碎:“祂?聖恩之主也是我虛造出來的,我纔是你們都該崇拜的神!”面具後的眼睛透露出幾分聲嘶力竭的血絲。
他手上的光圈越來越大,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季酒擡手擺弄了一下衣服上的小立方體。
看見了吧,聖恩教會的教主親自否認了聖恩之主的存在。
絕對足夠將教會直接拉下神壇。
光圈顯然是教主的異能,它在大到足夠將一個人的頭顱套下時,直接一分爲二變成了兩個光圈,快速的衝向了季酒和倒在地上的老鼠。
“唔!”老鼠翻滾了一圈試圖避開,神色驚恐,“這是什麼東西!”
光圈轉了個彎,還是牢牢的鎖緊在了他的脖頸上,然後猛的鎖緊。
躲在季酒衣領裏的金光想衝出來,被一小團黑煤球攔住了,季酒故意裝作體力不支無法躲避的樣子也被光圈鎖緊。
氣得那團金光顫抖個不停,又捨不得壓過黑霧,兩小團就這樣在季酒寬大的白袍下糾纏起來。
光圈鎖緊在脖頸之間留下了一圈白色符文形成的光痕,隨着光痕消失在脖頸之間,季酒的眼神也逐漸的渙散。
教主的眼神出現滿意,聲音帶上蠱惑:“忘了今天的事情,你們現在只需要記住自己是信奉着我的。”
這便是他的真實異能「信仰」。
平常這個異能會被他融入聲音之中,隨着到處演講將信仰的種子通過聖恩之主這個媒介傳播給基地內的倖存者,凡是意志不堅定的人對他的聲音就越有反應,利用這個異能收斂信徒,將基地內其他宗教都徹底排除,這也是教會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位最關鍵的原因。
教主的野心絕不在此,擁有越多的信仰他的異能就越厲害。
老鼠從地上不顧傷口的站起來,眼神的掙扎逐漸被癡迷取代,手中的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滑落,快步走到教主身邊,擦掉脣邊的鮮血一臉討好:“教主大人。”
一個對妹妹失蹤耿耿於懷,執念頗深的人,也在光圈的作用下瞬間失去了本心。
教主得意的張嘴剛想說些什麼,身後的大門突然就被用力粗暴的撞開了。
司殷遠眼神發狠的衝進來,身後跟着一羣人,鬧哄哄的擠進來,身上的衣服穿着不一,根本不是教會的信徒。
那幾名守在門外的高級信徒被打暈了,其中一位在暈之前用盡全力開口:“教主大人對不起...我們實在攔不住了...”
副教馬上上前擋在教主面前,臉上的表情猶如一隻困獸。
教主輕輕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緊張,然後纔不慌不忙的開口:“你們想幹什麼?”
司殷遠的視線落在麻木的季酒身上,心中的怒火幾乎要讓他失控,暴虐地將教主撕碎的想法肆虐在腦海中。
他剋制得下顎繃緊,聲音嘶啞:“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他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了這麼多人,還是來晚了?
想到季酒有可能已經慘遭洗腦,司殷遠的心臟就猛烈的傳來疼痛。
他不應該放手讓青年獨自前往的。
沒關係,只要把教主殺了,異能就會失效。
司殷遠如同一隻暴怒的猛獸,一步一步逼近他:“你到底利用自己的異能對他們做了什麼!身爲基地的掌權者之一,你必須給出基地一個交代!”
教主被他的兇悍的氣場逼退了半步,也將原本面向衆人的季酒遮住了一半。
下一秒,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季酒對着飼主快速的眨了下右眼。
w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