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茶點的季酒瞬間忘卻了傷痛,高興的抱着栗子糕小口小口進食着。
俞飛塵能明顯感覺到拿糕點的女老師看向他們的眼神更加不對勁了,彷彿他們是誘拐了未成年還不給人家喫飽的可疑人物。
人羣中最矮的老師咳嗽了一聲,“先不管你們到底是怎麼騙過我們學校新安裝的智能識別門混進來的,你們用具有一定殺傷力的武器破壞我們學校公物是事實。”
體育老師在旁邊點點頭:“你們還騙我,其實你們根本沒有預約對不對。”
這時候有眼見的注意到了他們腰間的作戰槍,忍不住喊了出來,一下子辦公室又亂成了一鍋粥。
經過整整一個小時的交涉,這羣老師終於願意相信他們並不是從什麼精神病出逃的人,也不是窮兇極惡會在學校裏大開殺戒的惡徒,至於那些槍都是道具,剛剛的一切都是拍攝過程火藥用量失誤導致的誤會。
但對於他們的戒心依舊不能放下,好在話題終於跳到了非法拍攝上。
爲了僞裝自己的手是道具,觀音只能一直憋屈的把自己的高個子縮起來。
他突然小聲的開口:“太奇怪了。”
季酒喫完了栗子糕,伸出手去夠綠豆糕,聞言也低着聲音:“哪裏奇怪?”
“這時候可是三年多前,他們難道不該停留在出了事情找警察的階段嗎?”觀音倒吸一口氣,“可爲什麼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這個意識。”
不僅如此,就連一個人都沒有想起要拿出手機看一眼網上。
這樣他們就會發現信號在零點過後就中斷了。
一直以來都和現實毫無差別,在這一刻終於出現了一個漏孔。
季酒輕輕咬了一口綠豆糕:“對哦,他們好笨。”
司殷遠突然開口:“這不是笨,是潛意識的抗拒。”
抗拒和外界產生聯繫。
那邊的談話也終於到了尾聲,最開始來抓人的老師一拍桌子:“好了,反正到了早上你們必須把賠償給我留下然後走人。”
季酒十分剛好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半靠着飼主,頭頂的小呆毛都軟下來了。
這樣的場面,這羣人民教師怎麼也無法做出過激舉動,他們達成協議後將辦公室的門鎖住,確保他們不會威脅到學生的安全後同意了。
直到天矇矇亮,除了某顆沒心沒肺的小草被飼主半環着睡了一覺以外,其他人都沒睡着。
一夜沒睡對於覺醒者來說並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俞飛塵抱着腦袋喃喃:“不行,我要去把真相說出來!”
就在他站起身的瞬間,太陽徹底升起,天光一片大亮。
周圍的環境突然開始扭曲,最先察覺異樣的司殷遠擡手護住了季酒。
還不等他們將戰鬥姿勢擺出來,周圍的環境一下子又變了。
他們被傳送到了剛進校門口的那地方,而不遠處的操場上一個班級正在上着體育課。
這次在他們注意到這裏之前,司殷遠反應迅速:“走。”
他們從另外一個坡道走到了上課期間不會有人路過的小路,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
俞飛塵頭暈暈的:“這是怎麼了?”
司殷遠果斷開口:“你們先去看那棵榕樹還在不在,季酒跟我出去。”
昨天晚上他在辦公室時看到的那份資料這時候派上用場了。
目送着他們遠去,季酒十分聽話的脫下了身上黑色的戰鬥服和配備的東西,露出裏面白色的襯衫。
這樣的打扮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稚嫩的高中生。
他跟着司殷遠走出去時正好撞上了跑圈結束的陳娜和林磨。
四個人四目相對的剎那,有禮貌的小草擡起了手:“你們好。”
對面陳娜和林磨奇怪的看看對方,互相都以爲是對方的朋友,最後林磨還是猶豫着擡起了手:“你好?”
在他的手上,赫然就是一個藍色的運動腕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