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習以爲常的看着外面白色的一片。
自從末世後,季節就失去原有秩序,昨天還是豔陽高照,轉眼就是寒風陣陣是常有的事情。
要是放在一年前,這樣的突如其來的大雪會凍死不少體質較差的普通人,不過全民覺醒者後就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車開得很平穩,很快就在雪茫茫一片中看到了目的地。
守關人正給一個獵人登記出入表,一擡眼突然傻住了。
等着登記進入的奧格納悶:“你看什麼呢?”
一轉頭自己也張大了嘴巴。
熟悉的車牌映入眼簾,隨即周圍爆發出一陣不小的歡呼聲。
“是司隊的車!!”
“司隊回來了!”
“還有季小酒!!!”
這一嗓子直接把守關人激得一哆嗦,顫巍巍點開廣播,都不需要他開口通報,周圍獵人們的歡呼都足夠把這個好消息傳遍每個角落。
於是他們剛一靠近基地大門,周圍就出現了人山人海。
季酒探出車窗和他們打招呼,發現只有自己穿得最厚。
都怪飼主,非要他穿成一個球。
害怕被人嘲笑的季小肥球默默縮回來,殊不知他現在的珍貴程度所有人都恨不得供起來,哪還會有人“嘲笑”。
狐眼的消息十分靈通,在他們進入基地公會後就衝過來,連看都沒多看好友一眼,直接撲到季酒面前:“哎呦,你可算回來了,最近身體如何,需不需要做個全面體檢?”
緊張得像是在護自己的眼珠子。
他當時是奇蹟的見證人,自那時候起他就把季酒當成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當初司殷遠提出要帶季酒去外面旅遊冒險時,他反對得最大聲,最後還是屈服於武力了。
司殷遠挑眉將人拉回自己身後。
狐眼推了下金絲眼睛,不打算善罷甘休:“體檢是很有必要的,誰知道跟你出去一年有沒有受傷。”
司殷遠直接丟給他一疊紙:“拿去。”
這一年他在帶小草去玩的途中順便收集了不少資料。
那些別人不敢踏足的地方,他們不僅去,臨了還要拿點紀念品,不知不覺居然收集了一手極其珍貴的資料。
狐眼眼都直了,果然不說話了,盯着那份資料埋頭研究。
公會這會也聚起不少人,看樣子都十分激動。
黎朝帶頭走過來給司殷遠一個擁抱,他的臉上新增了不少傷疤,氣質看起來更加沉穩了不少。
黎朝:“司隊,這次回來還走嗎?”
另外一邊已經響起鬼哭狼嚎。
俞飛塵觀音和鳳初瑤他們熱淚盈眶圍着季酒,熱熱鬧鬧的樣子像極在鬧市。
司殷遠臉色不變:“走,只是回來看看。”
實際上是因爲季酒的草莓味營養液喫完了,這次來繼續囤點。
司殷遠打量了一圈,頷首:“公會多了這麼多新面孔,看來你打理得很好。”
黎朝堅持:“我只是代理管理,大家都知道不管是公會還是基地,首席都只有一個。”
基地的生活越好,倖存者就越感激他們。
司殷遠笑笑,不在這方面多費口舌。
黎朝:“大家都覺醒異能後,加入公會的人更多了,現在基地的物資十分寬裕,已經在籌劃擴建,和其他基地的社交也已經開始,目前來看我們基地依舊是現存人類最大的基地...”
他公事公辦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俞飛塵一個勾手。
“老——大——”俞飛塵拉長聲音,“別說了,快來吧!”
爲了歡迎他們的迴歸,基地開辦了一場徹夜狂歡的歡迎會。
司殷遠站在最高臺上簡短說完激勵的話,底下掌聲轟鳴。
在基地羣衆熱烈請求下,穿得圓滾滾的季酒也上去了,還沒有開口,掌聲就一層比一層高。
隨便說兩個字,底下的人都十分捧場。
小草十分驕傲,只是這個捧場和飼主的怎麼好像不太一樣。
底下好多人喊他寶。
路人一擦了擦眼淚:“好可愛啊嗚嗚。”
路人二狠狠贊同:“好嫉妒、哦不對,是好羨慕司首席。”
歡迎會上,季酒一路被投喂,從頭喫到了結束,最後才念念不捨的被飼主拎回家。
...
回到熟悉的房間,季酒直撲大牀。
雖然他們人不在這住,定時都會有人來打掃。
牀上依舊軟乎乎香噴噴,帶着點陽光的味道。
司殷遠:“洗完澡再睡。”
“好喔。”季酒乖乖起身,走到一半又被叫住。司殷遠:“不許用本體喝洗澡水。”
季酒一臉無辜:“我纔不會那樣幹呢。”
說完心虛地捏了把小黃鴨。
嘎嘰——
司殷遠點點頭:“去吧。”
趁着季酒去洗澡,他清點了客廳裏的東西,突然視線一凝。
居然有一盒巧克力?
這巧克力剛好掉進櫥櫃的縫隙,如果不是掉得太隱蔽,估計早就在季酒肚子裏了。
司殷遠打開這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對它實在沒什麼印象。
而且上面並沒有標註生產日期,末世後因爲食物緊缺,很少會有人在意這個。
按理說應該早就過期了,要是被某棵小草看見鬧着想喫就不好了,司殷遠拿起一個放入嘴中品嚐。
醇厚的巧克力香味在口中瀰漫開。
居然還沒有變質,只是這裏麪包裹的東西...
司殷遠眉頭一皺,表情十分嚴肅,仔細看卻能發現,眼神早已開始變得迷離。
洗完澡的季酒穿着鬆鬆垮垮的睡衣出來,看見飼主背對着他,動作十分可疑。
小草眼睛一眯,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於是放慢腳步偷偷靠近,看清他動作的那一刻整個草都愣住了。
語無倫次:“你、你...揹着我偷喫東西!”
小草心碎。
飼主以前從來沒幹過這種事情,這是背叛,□□裸的背叛!
季酒看着桌上散亂的包裝紙,更難過了。
氣憤得轉身想跑,突然手腕一緊,不受控的被一股大力拉入他懷中。
熱氣輕輕灑在脖頸處,男人從後背抱住他,如同在確定戰利品的雄性野獸不停嗅聞着側頸,牙齒輕輕劃過時還會帶起微麻的電流。
司殷遠十分認真:“你在生氣?”
“沒有。”季酒鼓起腮幫子,像只倉鼠。
“你在生氣。”這次用的是肯定句。
司殷遠疑惑:“因爲我揹着你喫東西?”
季酒察覺到他有點不對勁,空氣中似乎除了巧克力的甜味以外還摻雜着什麼。
他不願深想。
司殷遠突然輕笑一聲,聲音低沉好聽:“那我以後不揹着你喫東西了,我抱着你喫好不好?”
季酒:......
確認過眼神,是喝醉後就降智的飼主。
司殷遠不滿他的沉默,握住他的肩膀將人翻了個身:“還是不高興?嘖,真嬌氣。”
說完低頭在他脣上輕輕落下一吻。
又十分志滿意得問:“現在好了吧。”
季酒逐漸麻木,伸出手拍拍他:“嗯嗯哦,我們去睡覺吧。”
口吻就像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喝醉的飼主還是有一個好處的,那就是親人的時候不會伸舌頭。
晚上睡覺也不會拉着他進行“授粉”了。
事實證明,他還是低估了司殷遠。
燈剛一關上,他馬上像只大狼狗撲過來,金眸在黑暗中也熠熠生光。
季酒十分戒備:“我要睡覺了。”
“哦。”司殷遠抱住他的腰,“那你睡吧。”
季酒半信半疑閉上眼睛。
腰間開始被輕輕觸碰,隨着他的無視,觸碰逐漸大膽。
從腰窩到胸口,最後作案工具從手變成嘴。
季酒忍無可忍睜開眼睛:“你幹什麼?”
司殷遠十分坦蕩:“讓你開花。”
季酒不可置信瞪圓眼睛:“你說什麼...”
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只有破碎的嗚咽聲能流出來。
司殷遠喃喃:“不應該啊,養了這麼久,應該要開花了吧。”
“我不會開花!”季酒生氣。
“不,你會。”喝醉酒的司殷遠十分偏執。
並且決定通過一晚上的身體力行,來嘗試讓他開花。
直到天矇矇亮,那點酒心巧克力的酒心才終於失去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