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溪頓了頓,大致知道皇帝這麼急是所爲何事了,她輕輕勾了勾脣。

    正當她準備把簾子放下來,吩咐馬車伕開車之際,似有所感的扭頭朝着某個方向看去。

    她和華興文的目光在空中相聚,電閃火花,一股硝煙的味道瀰漫開。

    兩人又不約而同地挪開目光,不耐煩的皺着眉頭。

    莫云溪放下了簾子,隔絕了外界的目光,閉上眼睛,聲音淡淡的說:“去皇宮。”

    “是。”前面傳來車伕低沉的聲音。

    莫云溪揉了揉額角,放鬆了一下身體,靠在馬車的軟墊上,閉目養神。

    因爲皇帝急召的緣故,一輛輛馬車快馬加鞭的駛進了皇宮。

    高高的殿堂之上,皇帝皇袍加身坐在了龍椅上,不怒自威。

    看見大臣們陸陸續續的進來,他的表情稍有所緩和。

    尤其是在看見了莫云溪之後,他的眼裏都要放出精光了,手指也無意識的按緊了龍椅的扶手。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文武百官都到齊了,懷安王才姍姍來遲。

    只見衆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管玉崖則表現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問:“發生了何事?”

    問過了之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莫云溪身上,笑的十分自然,好像是在衷心的誇讚:“對了,聽說莫督公的把案子破了,真是可喜可賀。”

    莫云溪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管玉崖:“王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贓銀可是從管家的墓裏發現的~”

    本來寂靜的朝廷像是冷水裏投入了一顆沸石,發出了細細碎碎的聲音。

    大臣們都交頭接耳討論着。

    官員沒有去現場看莫云溪破案,消息又被及時的封鎖住了,他們自然也不知道這件事情,都表現出了一副震驚的神情。

    “怎麼可能?!”管玉崖的臉色瞬間變了,猛的後退了一步,臉上流露着震驚,好像是一點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莫云溪目光玩味,把玩着手裏的玉鐲子,就這樣定定的看着管玉崖。

    “請皇帝明鑑,臣真的冤枉啊,臣這些日子一直在家閒賦作詩,根本就沒有出門,怎麼會摻合這貪污天價贓銀的事件!”管玉崖滿臉的氣憤,臉色氣得漲紅,好像真的被冤枉了。

    皇帝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莫云溪,不動聲色的握緊拳頭:“朕相信懷安王,可誰會將贓銀放到管家墓裏藉此污衊懷安王呢?”

    莫云溪笑道:“也是,坊間流傳王爺對待百姓仁慈和善,恨不得以民爲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這贓銀就說不清楚了,難不成這纔是王爺的真面目?”

    說着,視線轉移到管玉崖身上,只見管玉崖表現出震怒和委屈:“臣屈啊!若是臣真正的有問題,怎麼會放任督公去查?”

    “愛卿不要着急,這件事情尚未蓋棺定論,接下來再派人查清楚就是了。”少帝趕緊安慰了一臉被冤枉了的管玉崖道。

    “臣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定是有人在冤枉臣——”管玉崖一直在喊屈。

    好些官員看到他這副模樣,已經信了一半,都開始爲他說話。

    “臣相信懷安王,請務必將此事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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