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溪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靈巧的身影像是夜裏的貓兒,她穿過重重阻礙避開那些巡邏的侍衛,來到最裏面的屋子。
她趴在牆頭,發現華興文這個時辰居然還沒有入睡,屋內微黃的燭光透過薄薄的窗紙將裏面人的身影映在了其上。
她徒生好奇,將窗子戳開一個小洞,觀察裏面的人。
結果視線通過小洞朝屋內看去時,裏面空空如也,別說一個人影了,就是半個都沒有。
怎麼回事?莫云溪不知爲何心臟跳動加快了些,總覺得要不好的事發生。
下一刻,一道凌厲的掌風自身後打來。
莫云溪察覺到,眉頭緊蹙,反應極快地躲開。
對面的華興文打空,凌厲的劍眉微微挑起。
看來這次過來的人實力頗高,自己這一掌居然沒能打到她的身上。
夜黑如墨不見一絲光亮,兩個人都看不清對方的身形,便開始交手。
莫云溪打着打着就發覺到了不對勁,和自己交手的這人莫不是華興文吧?
方纔還見他在屋子裏,現在可就不見了……
華興文也覺得對面的人一招一式格外的熟悉,腦海裏蹦出來三個字——莫云溪,他磨了磨牙,出手越發果決。
莫云溪因爲出神想事情的緣故,反應慢了些,就這一個破綻,立刻被華興文抓住了機會,一個反手擒將人扣住。
“放開!”
莫云溪眼底似乎有火光跳動着,感受着兩人奇怪的姿勢……
此時她正被男人牢牢的按在懷中,柔軟也緊緊抵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
幾乎是瞬間,莫云溪出其不意的來了個下三路,出腳極快。
感受到下部的力量,華興文臉色難看到極點,俊美的臉上浮上痛苦的表情。
兩人幾乎同時放開對方,互相怒視着。
之前兩人便互知身份,可在如此情況下,今日這般親密的接觸……
莫云溪微微眯眼,心中無端升起了一股殺意。
華興文的目光遊離在她臉上,下腹處還隱隱作痛。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和誰學的,這樣陰損的法子不愧是西廠的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兩個人都心懷鬼胎,氣氛一時沉默。
“廠公知道本官的祕密,還跟我如此接觸,想怎麼死?”莫云溪眉眼凌厲,隨手抽出隨身攜帶的軟劍。
“哦?督司未免也太過強硬了,咱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我都有把柄在各自手裏不是麼?”
華興文倒沒有什麼殺人的心思,黑漆漆的眼盯着莫云溪,目光帶着些許灼熱,似乎是要將人釘穿。
莫云溪生來一副好面貌,面若敷粉,眼若桃花,一雙含情脈脈的眼勾的萬千少女折服於她的長靴之下,成了太監後,不知碎了多少女子的心。
華興文臉上帶了些許興味。
“呸!誰跟你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莫云溪臉上帶着極濃的嫌棄,好看眉毛擰起來,劍鋒直指華興文,二話不說就朝着他的方向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