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旁邊的幾個黑人都是用着仇恨的目光看着莫云溪,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密佈紅血絲。
那黑衣男子低下頭,渾身顫抖不已。
華興文倒是好奇是什麼話讓這人如此懼怕,目光玩味的看着莫云溪。
“不要再耽誤時間了。”莫云溪提醒般的說了一句。
黑衣男子狠狠的咬牙,“戶部侍郎李平雲,是他私下裏讓我們這幫人搶劫船隻……”
戶部侍郎?莫云溪腦海裏浮現一個面容端正的臉龐。
這人看上去老實忠厚,可私下裏莫云溪對他並不甚瞭解。
她桃花源略略擡起,目光中帶着若有所思。
“我如何能確定你說的話是真的呢?”莫云溪嗤笑了一聲又問。
那男子一時間被問住,神情爲難。
“閹狗你不如直接將都我們殺了!這件事是柳州知府指使我們的!”其中一個黑衣男子冷笑着叫道,故意隨口扯出了一個人名,想要藉此來迷惑莫云溪。
莫云溪冷冷勾脣,看着這個黑衣男子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死物。
她轉了個身正面對着他,單用一根手指挑起了男子的下巴,將他臉上的蒙面黑紗摘下,左右打量。
華興文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在一旁安靜的低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看見莫云溪這般動作,眸色漸暗。
“你……你想做什麼!”男子一驚,想要將頭扭開,卻被莫云溪緊箍着而動彈不得。
“看你姿色還不錯……”莫云溪看了一會,發現眼前的男子有幾分俊秀之氣,慢條斯理的說道,可話不過說到一半,就被男子氣沖沖的打斷,“你這狗官,我死也不會叫你得逞的!噁心的斷袖,呸!”
那男子被自己腦補的畫面氣的面色通紅,初中的幾個黑衣人聽見他這般回答,也對莫名其云溪投之以不屑的目光。
莫云溪眼神頓時冷下來,目光刺骨的宛如冰刃,她嗤笑一聲,“本官就算是好男色,你也入不了本官的眼,既然你性子這麼倔,不如就去春風樓磨磨性子吧~”
春風樓!
這可是大名鼎鼎風流場所,與妓院不相上下,可這裏面主要接客的是那些俊美的小館,專門接待那些好男風的貴客……
這樣的羞辱不如直接殺了他,黑衣男子面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剛張了張口,莫云溪立即便堵住了他的話,“你想死,我有是的辦法讓你死不成,你們這幫人若還不說出實情,那麼也別想正常的活下去,聽說春風來的客人性情暴虐,以施暴爲樂,包間裏常備着蠟燭與鞭子……”
欣賞了一會兒幾個人驚懼的神色之後,莫云溪嘴角上揚,眼睛中有光芒躍動。
“的確是戶部侍郎李平雲……至於爲什麼……這就真的不知了。”幾個黑衣人的口徑都一樣,莫云溪也找到了方向,應該把案子重心往他們所說的戶部侍郎身上查。
莫云溪走到幾個黑衣人面前,面色冷漠。
那幾人心底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似乎是猜到了什麼,可惜身子動彈不得,無力反抗。
“你們剛纔不是說想讓我給你們的了斷麼,現在可以實現這個願望了。”莫云溪抽出自己腰側的軟劍,絕美的臉龐中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你……閹狗!你剛纔不是說要饒我們一命嗎?!”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目呲欲裂,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莫云溪疑惑的轉了轉眼珠子,黑漆透亮的眼睛像一對玻璃球似的在眼裏打轉,透露着幾分奇怪。
隨後,莫云溪平靜的回答說,“本官何時說過要饒你們一命,只不過是你們不說,下場更爲慘烈些許……”
“騙子!”黑衣人不甘心的大吼,不知是衝昏了頭還是怎的,他竟朝着莫云溪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
莫云溪反應及時,趕緊抽身避開,但她長長的衣袍下襬還是沾上了一些。
她眼神瞬間變得極寒,修長的手指狠狠收緊,捏着自己的軟劍,二話不說就朝着那黑衣人砍去。
那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便一陣天暈地旋,只看見自己的身子好端端的被綁在角落,血濺的滿地都是,周遭人神色俱爲驚恐……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身首分離了,死不瞑目般的睜大了他的眼睛,七竅緩緩滲出血漬,死了。
莫云溪面色平靜,仿若剛纔殺了一隻螞蟻。
她嫌棄的看了一眼剛纔被男子吐過唾沫的地方,快速用軟劍劃一下,伴隨着“刺啦”一聲響,那一塊布料就被她割了下來。
好狠的人!那黑衣男子的其餘同伴看見這一副慘烈的畫面,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他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殺人,只是沒有這般刺激眼睛,況且殺人者還如此淡然,心裏的恐慌簡直要將他們吞噬,一個個臉上慢慢淌下了豆大般的汗珠。
剛纔死去那人的血都濺到了他們的臉上,甚至還流進了嘴裏,黑衣人都乾嘔不已。
莫云溪渾身縈繞肅殺的氣息,直接快刀斬亂麻將這幾個人解決了。
房間裏瞬間瀰漫出一股血腥味。
“莫督司果真是好手段,就是不知這屍體你要如何處理呢?”華興文悠悠然的開口,方纔他沉默了半天,一直注意着動向。
“這難道不簡單麼?”莫云溪毫不在意從袖袍裏拿出來一瓶化屍水。
她快速到的那些屍體身上,不過須臾之間,那些屍體變異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腐爛溶解。
等到最後連骨頭都沒有剩下,只不過剩下了幾顆牙齒,和一灘散發着濃烈惡臭的黃水——這便是由那些死去的屍體化來的。
莫云溪和華興文將現場簡單收拾一番,又將窗子什麼的打開讓房間跑跑風。
“即刻啓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