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樣裝地入木三分,演技堪比好萊塢一線演員。
“不,大人!”樸知恩搖頭:“我雖深受王上的使命與大宗皇帝陛下和親而來,可追溯到根本,也只是爲了倆國的國事,一來皇上陛下並未見到過我。二來,王上已經答應了大宗皇帝陛下,以及大人的三不二要之策,皇上如若聖明又豈會在意這兒女私情這些小事?三來——大人您那般輕薄於我,你如若不娶我,我便一頭撞死在這銀錠橋上——”
她聲淚俱下言真意切,似不是在開玩笑,李燕雲暗笑,這時代地女子當真是忠烈,老子只不過是親了你幾下,摸了你幾下而已嘛,可這玩意是相互的,我親了你,同時你也不是親了我?
論無恥,恐怕李燕雲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他嘿嘿一笑:“公主殿下,娶你倒是好說,恐怕皇上那裏我作爲臣子地,無法交代啊。”
“意思是皇上如若答應,大人便娶我?”
樸知恩看了李燕雲一眼,臉上一紅,羞地低下頭去,讓她一個女子說這般話屬實難爲她了,她淚水如斷了線般滴落在胸前,她心裏又羞又喜。
這個公主當真是單純,李燕雲神祕一笑:“自然是!”
“那就一言爲定!”樸知恩擡起頭來,淚眸注視着李燕雲,神情極爲認真:“大人,你且放心,我定會說服皇上,皇上如若龍顏震怒也不會遷怒於你——可是大人,皇上連見都不肯見我一面,這可如何是好——”
爺爺地,被逼婚還真是頭一次,而且還是被一個高麗公主逼婚。不過沒事逗逗這個高麗公主也是挺有意思地,李燕雲笑道:“公主殿下,此次前來,作爲欽差地我,受皇上之託,順便通報你一件事!皇上口諭——”李燕雲面帶微笑,話音一停。
樸知恩脣瓣一張,當下明白過來,她柔若軟柳地身軀,忙跪在地上:“和善公主樸知恩,恭聽大宗皇帝陛下諭旨!”
見她跪下,李燕雲這下若有其事般似的念道:“明日下了早朝,高麗和善公主樸知恩,乾清宮外等候,不得有誤,欽此——嘿嘿,公主快快請起——”
公主這般逼婚李燕雲也無所謂,你作爲一個女子都這般主動了,娶了就娶了,作爲男人如果再推三阻四地,就顯得有些裝B了。
只是樸知恩,內心想法與李燕雲有天壤之別,乃是大大的不同,高麗深受大宗禮教薰陶,高麗女子尤其是公主,更是在禮儀制度上,不得有半分差池。
而這個大人輕薄自己,在她眼中,那是隻有夫君對娘子才能做的事,結果這個大人全對自己做了,更是默認大人便是自己的夫君,否則如果再與皇上和親,心裏那道坎便是過不去,那豈不是把大宗皇帝給綠了?如若讓大宗皇帝知道,那更是欺君之罪。
李燕雲笑着作揖道:“既然事情談妥了,那大人我就告辭了——公主殿下再會!”
“慢着!”看着李燕雲走去地背影,樸知恩蓮步輕走幾步。
“嗯?”李燕雲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笑道:“還有何事啊公主殿下?你逼婚大人我都同意了,你不會又逼着大人我趕緊和你生個孩子吧?”
“嘿嘿,一定,一定!”
“可如若皇上知道我想嫁給你地事,要殺了我——就煩請大人,差人在石碑上刻上——龍二一愛妾樸知恩之墓!”樸知恩鼻子一酸,低下頭去,掩脣輕泣。
這妮子當真是忠烈,與我一樣,都將貞潔看地比性命還重要!李燕雲暗暗一笑,朝前走去。
答應了李燕雲的三不二要之策,如此一來高麗也屬於大宗,明知她乃和善公主,民間更是無人敢娶,而嫁給當今聖上她內心又感不安,與其如此,還不如給當今“皇上”說明。
可樸知恩千思萬慮也沒料到,所謂的欽差龍二一龍大人,他正是當今大宗皇帝陛下。
等了半天,不曾聽李燕雲有什麼迴應,她茫然擡起頭來,淚眸所視之處,李燕雲地身影漸漸在霧中消失,直到白霧茫茫再也看不見他的背影。
她彎翹地睫毛輕顫,心裏暗歎,這個大人也是奇了,我若被皇上治了欺君,你也會受牽連,你就一點都不怕麼?還是皇上太寵着你這個才人了?
翌日一早,雕樑畫棟,氣勢威嚴的乾清宮金殿內,穿好金黃色龍袍,頭戴黃金龍冠的李燕雲端坐於龍椅上。
身側地穿着藍色蟒袍手拿白色拂塵地小張子,手中拂塵一揮,高聲長喝:“上朝!”尖脆地嗓音迴盪在大殿之中。
乾清宮殿內,早已列隊整齊,穿戴官服的四品以上大小官員,齊齊跪下,衆口齊聲跪拜道:“臣等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着下跪地衆臣,李燕雲微微起身,雙手環抱在胸前,腳步輕輕地下了臺階,在下跪地羣臣間走着,虎目環顧,微微一笑:“愛卿們吶,朕要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好事,高麗國受東瀛和韃靼國的夾擊,高麗國遣派和善公主前來跟朕和親,並請求大宗出兵援助高麗——”
“啓稟皇上,臣文軒閣大學士有事稟報!”跪在地上的袁自如抱拳急急打斷道。
“講!”李燕雲無奈道。
袁自如恭敬道:“回稟皇上,文軒閣的奏摺意見分爲兩派,其一派認爲避而不戰,養精蓄銳,再圖北伐進攻韃靼國,眼下大宗並無戰事,不可陷入戰爭泥沼,否則後患無窮!”
和善公主求親前來請大宗援兵之事,在朝野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滿朝文武皆知。
可李燕雲聽聞袁自如所言,內心憤慨不已,這避戰派還真他孃的小心!李燕雲撇了撇嘴道:“那另一派呢?”
袁自如繼續道:“回稟皇上,另一派主張攻高麗東瀛賊軍,北阻北方韃靼,否則便有脣亡齒寒之險,至於皇上採取哪一派之見,請皇上定奪!”
主戰派倒是和朕的想法差不多,李燕雲輕輕一笑,掃視着跪着的羣臣:“愛卿們以爲呢?你們可有什麼想法和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