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墓並不像李謹之夢中那匹馬說的那樣“安全”,因爲二人行至半截,總算是遇到了第一宗阻礙。
在甬道的盡頭,有這麼一間“大廳”——說是大廳,可能也沒那麼大,約麼也就四五十平方米的樣子。
在大廳的正對面,有一扇緊緊關着的石門,而二人仔細定睛觀瞧,大廳中央有一座石臺,石臺上有一面石板,石板上隱約還有一些文字。
正當王思文準備去石臺看一看的時候,李謹之攔住了他:
“王哥別急啊,你知道這裏面有沒有什麼埋伏?待兄弟我先探一探!”
說着,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癟癟的皮子,在王思文不解的目光中,李謹之找到了皮子上留着的一個小口,把這塊皮子吹了起來。
吹起來之後仔細一看,原來這不僅僅是一塊“皮子”,而是一個皮球。
“謹之啊,這地方玩兒球你覺得合適嗎?”王思文看着他手中的玩意兒,是愈發不解了。
“皮球像話嗎!”李謹之狠狠地瞪了一眼,“這不是皮球,這是我們的探路先鋒!”
說着,李謹之把手中的皮球往前甩了出去。
就在甩出去大約兩米左右的時候,突然一陣破空聲響起,大廳四周飛出起碼數百支狼牙箭,這可是差點給王思文嚇死:
“謹之啊……我覺着吧……這這這……咱不行先撤吧……”
李謹之瞥了王思文一眼:“撤?都到這了,哪有撤的道理?怕了啊?”
“怕?你大哥我好歹也這麼大年紀了,我能怕?可是……這挺危險啊……”
“沒事,王哥別慌,有我呢!”
王思文暗自嘀咕一句:“有你?有你沒我了……”
且不提王思文暗自唸叨,我們單說李謹之。
李謹之這時候還是挺嚴肅的,看着大廳裏滿地的箭,陷入思考。
一邊思考,一邊從懷裏掏出來各種東西,開始進行着嘗試,約莫十幾分鐘的時間,他終於試出來了大廳放箭的原理。
在大廳裏,有很多道眼睛看不見的光線,以一定的規矩分佈着,只要觸碰到光線,牆上便會射出箭矢。
具體的工作原理李謹之並不清楚,但根據他看過聽過的關於古墓的一些記載,基本上能確定是這種結構。
此時的他,手裏拿着倒滿了西域葡萄酒的琉璃杯,隔着琉璃杯中的酒液,便能看到大廳中穿插四射的紅色光線。
“王哥,你也來一杯啊!”李謹之終於放下心來,微笑着給王思文也倒了一杯。
“啊?現在還喝酒?像話嗎?”王思文和之前一樣,還是沒有第一時間理解李謹之想表達的東西。
“喝什麼喝啊,你順着這看!”
說着,李謹之把酒杯遞到王思文手裏,王思文順着酒杯看過去,果然,大廳中遍佈着一道道紅色的光線。
“只要你不碰到那些光線,就不會引發箭矢。”
李謹之說完,便舉着杯子,變換着各種奇怪的姿勢往大廳中央的石臺處走去。王思文也沒耽誤,跟着李謹之的步伐一起往前走。
石臺上有一個九宮格,旁邊散落放着九個可以移動的石板,石板上寫着一至九的數字。
看着石臺,李謹之哈哈一笑:“哈哈哈,就這?”
一邊笑着,手裏便已經開動了,沒幾秒鐘的時間,九宮格便被他填滿,大廳對面的石門便已經打開。
“誒?謹之,你這是怎麼擺的啊……”王思文完全就沒理解,根本就沒有什麼提示,李謹之是怎麼知道這些數字的擺放順序的?難道是夢中的那匹馬告訴他的?
李謹之微微一笑:“這還不簡單,就這九宮格破題,自打有狗那年就有。他的目的,就是讓這個九宮格,別管橫着、數着、斜着,每三個數字直線連起來相加的合都一樣。”
“那你怎麼怎麼快就解出來了?”
“這還用解?古時候就有口訣啊: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有肩,八六爲足,五居中央。你看這不就完了。”李謹之一撇嘴,滿臉的不屑。
“行了行了,別秀了,咱接着往前走吧!”王思文打斷了李謹之的話,準備往前繼續走去。
“王哥別忙,這個拿上……”李謹之趕緊拉住了王思文,並把剛纔那被葡萄酒給他……
倆人繼續穿越紅線陣,來到門前走了過去,進了第二間屋。
書分兩頭,我們先放下李謹之和王思文二人,看看尚璋是怎麼過的這前兩關。
不過嚴格來說,尚璋其實只需要過一關……畢竟,九宮格已經被李謹之解了,他只要過紅線陣就行了。
可這紅線陣,對尚璋來說,確實是有些麻煩。畢竟不是誰都隨身帶着琉璃杯,也不是誰都隨身帶着葡萄酒。
雖說一些道行高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常人所不能見到的紅線,可尚璋並沒有那麼高的道行,自然不是很輕鬆。
在他一路摸黑尾行的時候,已然聽到了李謹之和王思文的對話,已經知道了紅線陣的門道,可怎麼解呢?
“透過紅色的葡萄酒可以看見紅線,所以就要藉助紅色……我這哪兒來紅色呢?”
尚璋蹲在門口,不禁就琢磨了起來。
突然,尚璋靈機一動,從懷裏掏出來一小包硃砂粉。
他打開紙包,往前一撒,之間撒過無形紅線的硃砂粉,正好能隱約映照出紅線的軌跡。
“哈哈哈,這回行了,灑硃砂粉就行啊!”
尚璋隨即又掏出了一大包硃砂粉,一邊撒着,一邊躲避着紅線往前走。
幾分鐘過後,尚璋走過了紅線陣,只留下那一地血紅……
可他並不知道,就在他通過沒多久之後,地下硃砂所過之處,隱隱映現出了一幅複雜的陣圖。正是他撒出的硃砂,補齊了這座上古大陣。
至於這座大陣到底是做什麼的,咱先不說,等這座大陣發生作用的時候,誰都會爲之驚訝。
也正因爲這一座大陣,也讓未來的尚璋有了一番驚心動魄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