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前輩爽快!那我就直接跟您說了……”尚璋一看現在的情況,心裏基本確定了,他已經給徐紱拿捏地死死的。
“本來我是想與保國前輩談一談的,但現在嘛,和您談也一樣,反正所圖的東西無非也就是功法、兵器或者財帛之類的身外之物,想必您這等高人是不會吝嗇的,是吧?”
尚璋說至此處,看向徐紱。徐紱並沒有當即回答,而是陷入了一陣思考……
過了一會,徐紱從懷裏又拿出一宗法寶。
這東西個頭不大,一邊是比較粗的彎曲手柄,另一邊是一個又細又短的鐵管,中間有那個一個看起來和輪子差不多的玩意兒,上面遍佈着各種奇怪的機關消息。
徐紱盤着這總法寶講解到:“這是一宗西洋人的法寶,名曰‘左輪手槍’。”
“這法寶怎麼玩兒?”
“怎麼玩兒?我給你演示一下!”
一說起玩兒槍,徐紱興奮了起來,從懷裏又掏出一盒子彈放在桌上:
“你先按在這,從這輪兒這掰開,然後你看這東西,叫子彈,把子彈塞進輪裏頭的空裏,然後給合回去,這就算行了。”
裝好子彈的徐紱,微笑着拿起槍,對着牆上一顆照明用的夜明珠:
“然後你搬一下這裏,這個撞針,然後看到這個摳手了吧?這叫扳機,你用手指頭一摳……”
“砰!”
一聲爆響,嚇了尚璋一跳。
再看牆上那顆夜明珠,早已四分五裂,甚至連石頭牆壁都被打了一個小洞,周圍產生了蛛網狀的裂紋。
徐紱狡黠地笑着:“小子,你琢磨,這東西如果打在人身上……嘖嘖嘖,威力十足啊!”
徐紱又指了指槍上一個小機關:“不用的時候,把這裏給按一下,就像我這樣……這叫保險,你這麼一按,這樣扳機和撞針就鎖死了,就不容易誤傷他人。”
說着,把槍放在了桌上。
“小子,你打我一槍,試試效果。”
“打你?”尚璋沒明白。
“對,打我!”
“那麼大的威力……”
“我有法力,我長生不老,我怕啥?”
尚璋一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於是他拿起桌上的左輪槍,回憶着徐紱的種種操作,之後用槍管對着徐紱的腿,想要開一槍試試。
“別打腿啊,打這裏!”徐紱一臉的不屑,一邊說着,一邊用手直接拽過槍管,對準了自己的額頭。
“你確定?”
“少廢話,開槍!”
“好吧……”
尚璋搬動撞針,一摳扳機……
“砰!”
尚璋順着槍口的火花和一陣白煙看過去,只見徐紱依舊微笑着看着他,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細長的鐵籤子,正在從額頭的窟窿往外摳子彈。
“威力不錯吧?”徐紱把從腦袋裏摳出來的子彈頭隨手扔在地下問到。
“嗯……這玩意……真不錯。不過,我沒感受到任何法力的存在……這上面難道附加了很高明的隱匿魔法陣,來阻礙高人們對法力的探知?”
“沒有法力?”
“對,沒有法力,沒有任何加持,只是運用物體本身的性質——西洋人稱之爲‘物理學’。”
說着,徐紱拿出一顆子彈,直接就掰開給尚璋看:
“你看,這裏面是火藥。槍的撞針撞到這裏,引燃火藥。通過火藥爆炸產生的能量,在槍管裏推動子彈頭快速前進,從而產生瞬間將敵人擊斃的能力。”
尚璋呆呆地看着手裏的槍:“這玩意……真厲害啊!”
“多新鮮啊!肯定厲害!這個,夠不夠?”
尚璋仔細思考了一下:“夠了!但是,子彈我去哪兒弄啊?”
徐紱一撇嘴:“我就知道你在這等着我呢!看這個了嗎?”
說着,一指桌上的子彈:“這一盒是六十顆子彈,槍裏裝滿是六顆子彈,這一盒夠你裝滿手槍十次。”
“我給你一百盒,夠不夠?”
尚璋伸出一隻手:“五百盒!”
“五百?你瘋了,你哪用的了那麼多……二百,給你二百足夠了。”
“二百不行,得五百,萬一以後用上了呢?”
“五百肯定不行,太多了,二百五,給你二百五。”
“二百五不好聽,太不吉利了,你給四百五。”
“不好聽?給你三百,四百五太多,最多三百。”
“三百?不行不行,我也降點,四百,不然沒得談!”
“這……行吧,四百就四百!”徐紱一咬牙一跺腳,從懷裏開始一盒一盒的掏,直到掏出四百盒子彈。
尚璋微笑着,一盒一盒地把子彈收進方寸石裏。當然了,收的過程並不複雜,只要用手摸着子彈盒,一個念頭便能把子彈收進去。
收完了所有的子彈,尚璋又掏出一根菸卷抽了起來:
“好處也拿了,咱該說點正事兒了。”
徐紱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對,正事,張文順。”
“我多一句嘴啊……您找張文順是要報搶金幣之仇?”
“報仇?扯淡呢……教訓教訓就完了。主要是,有詛咒啊,我得給他解了。”
“徐先生大義啊!”
“大義個屁,因爲這事兒,徒增業障啊!有因果,影響我氣運,不解對我不好。”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徐紱打斷了這些無意義的廢話:“少廢話,趕緊說嗎,張文順在哪兒?”
“張文順在哪兒啊……”尚璋微微一笑,“不知道!”
徐紱一把抓住尚璋的脖領子,差點給尚璋嘴裏的煙都撞掉了:
“你玩兒我啊?”
“你聽我說啊,別忙。”尚璋扒拉開徐紱的手,整理整理領子,又深吸了一口煙,“我不知道,不代表沒有人知道。”
“誰?”
“豔老闆。”
“豔老闆是誰?”
“從張文順手裏拿走黑珍珠號的人——也就是現任黑珍珠號主人。”
“豔老闆在哪兒?”
“不知道!”
“你小子又耍我?”徐紱又跳了起來,準備把尚璋再次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