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有一個身着黑袍的男人,上門討點水喝。我們便把他請進了屋子裏,結果他說塵兒的屋子風水不好。我們便讓他進來了,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塵兒的精神一直不好,終於那個黑點,我就不清楚了。”
“竟是這樣。”顧雲錦想起了那天進宮看到的黑袍人,說不定,就是同一個人!
問到了想知道的東西,顧雲錦醫治起來也沒什麼後顧之憂。她聲稱出去拿個東西,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盆水和幾個銅板,兜裏揣着幾個符紙
經過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們看到符紙,就有些謹慎。
“靖王妃,這些東西能行嗎?”有人半信半疑地問。
“應該夠了,這些東西。”顧雲錦拿着小刀,在那兩個黑點的地方劃了兩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手腕垂在了牀邊,黑血順着手腕垂落下來。顧雲錦把水盆放在手的下方,黑血像是墨水般,滴落了下來。
緊接着,她從兜裏拿出一個銅錢,面色有些謹慎。她咬破了中指,血滴在了銅錢上。把銅錢往牀榻上一放,銅錢竟是自己開始螺旋式旋轉了起來。
竟是以肉眼的形式開始變黑了!
“看來此人還是有些道行。”顧雲錦自言自語道。
“這事兒好解決嗎?”謝夫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過是個不入流的鬼術,就敢拿出手了。”顧雲錦冷笑了一聲。
恍惚間,謝夫人彷彿感受到面前的這個女子與那位靖王墨玄瑾,更是有幾分相似。
牀榻上旋轉的銅錢挑起,扔向空中。那銅錢竟是一分爲二,掉落在了地上。
幾乎是在同時,黑血不再是黑色的了,而是紅色。謝塵的臉色以肉眼的形勢開始好轉。
此刻在某處,一個黑衣人張嘴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王妃,王妃!”書畫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屋裏如此多的人,她稍稍收斂了幾分。
眼中的驚喜和崇拜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王妃,你說的那三炷香,已經成了一樣大小了,不再是兩短一長了。”
說起來,書畫還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昨日她親眼看到那炷香變成兩短一長,就像是有人在旁邊使勁吹一樣,而香剛好燒完,那個道士就死了。
王妃還囑咐她,要是香快燒完都還沒變回正常,就讓她趕緊跑。現在這麼一看,看樣子是成功了。
“行了,大概是兩個時辰後就會醒來了,夫人還是要小心下他人,要是下一次還有這種,就很難再說了。”顧雲錦拍了拍自己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塵,輕鬆道。
“就這麼簡單就行了嗎?”謝夫人半信半疑地問道。要知道她們準備了不少的補品還有些稀有的藥材,現在是一點都沒用上。
“我拿靖王擔保,不會騙你們,不然話你們找別人去看看就是。”顧雲錦也沒多廢話,走出了房門。
偏院留給他們好好敘舊了。
墨玄瑾雖在外面,卻是把裏面發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包括他們所說的話。
那他當做擔保,這女人怎麼敢的。
顧雲錦知曉,今日事情一出來,一定會有人坐不住了。比如說,墨玄瑾。
直到了晚上,謝家都沒有要回去的打算,還從謝家帶了不少的日常要用的東西。要了偏殿的一個小竈頭,各個嬸嬸挨個親自給謝塵做飯,生怕有人再來鑽空子。
太后閒來無趣,想要辦個賞花宴。恰好在回門的那一天,也正是那一場賞花宴,徹底改變了墨玄瑾的人生。
墨飛珏也因此拉攏了不少人心,如今有了謝家幫襯。他們前去賞花宴和男女主鬥智鬥勇勝利的可能性有多大?
謝夫人知曉明日賞花宴的事情,於是便讓自己的兒子——謝鄔陪同一起去。在原著中,謝鄔因爲自家弟弟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
對太后邀請的賞花宴自然是拒絕了,也因此得到了太后的不滿。
顧雲錦輕嘆了一口氣,相對她的苦惱,書畫這個小丫頭倒是挺開心的。一直在整理着謝家和墨玄瑾送進來的奇珍異寶,一邊整理一邊感嘆道:
“王妃,你看王爺對你多好,還送了如此價值連城的夜明珠。”書畫捧着一個拳頭那麼大的夜明珠,跑到了顧雲錦的前面。
天真的丫頭真以爲這是墨玄瑾對她的行動覺得很滿意,而送來的。
“你……”
忽然,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老嬤嬤走到了門口。畢恭畢敬地說道:“王妃,王爺讓您去侍寢?”
“侍寢?”顧雲錦想到了昨晚被抓包的事情,看來對方是有些事情想問了。
“是的,王爺在書房等您,還請不要讓王爺等太久。”老嬤嬤言簡意賅,將自己的來意表明的清清楚楚。
“王妃,你在這等着,我去給你準備東西。”書畫剛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等到她回來,手裏拿着的東西讓顧雲錦有些懵,“這就是你準備的東西?”
“是啊,王爺要是看到這個東西,一定會很高興的。”
高興個錘子。
顧雲錦挑起面前的衣裳,薄如蟬翼,還是紗衣,只有一件披在外面的衫。
她幾乎能想象,要是穿上這件紗衣,那跟個沒穿基本沒什麼區別了!
“王妃不喜歡嗎?”
“喜歡……”個屁。
“那王妃快點穿上吧,王爺等急了可不好。”眼看着書畫要親自動手。
顧雲錦往後退了幾步,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你先回去休息吧。”
書畫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終究是妥協了。顧雲錦把紗衣揉成了一團,丟進了牀底下,偷偷地潛了出去。
順着記憶來到了墨玄瑾所住的寢宮這裏,青玄等在門口已經有段時間,看到顧雲錦獨自一個人來。
臉色沒有像以往那樣拉的老長,卻也依舊沒什麼好臉色。看到顧雲錦到了,“王爺在裏面等你,進去吧。”.七
估計今天晚上的事情一說出去,王府上下都要沸騰。一向不近女色的靖王,居然主動說要王妃侍寢。
顧雲錦推門而入,輪椅上的男人褪去了以往的幽黑蟒袍,換上了雲紋白袍。若是不看臉和忽略氣勢的話,有種隔壁家大哥哥的即視感。
可惜他不是。
顧雲錦斂去眼中的驚豔,十分狗腿地跑到了墨玄瑾的身旁,“王爺,妾身來了,是否要現在就寢,妾身來服侍你吧。”
還未等墨玄瑾說話,她就已經把手伸向墨玄瑾腰間的腰帶,想要替他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