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錦發誓,自己真的很想給面前的這麼一個騷包男給打一頓。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窗邊出來了一個銀邊面具。

    銀邊面具?她要是沒有記錯,就是鬼帝本人才對。

    鬼帝的身份在整本書沒有詳細解說,在後面墨玄瑾造反的時候,鬼帝給了他莫大的幫助。

    反派的朋友不就是她的朋友了?

    “你是鬼帝身邊的人?”顧雲錦瞥了他一眼。

    風涯沒有間接承認,打開了扇子自顧自地扇了扇,神采飛揚的樣子。

    看來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我是靖王身邊的人,你要是想要我,找靖王要。”

    “靖王?”風涯一愣,看着顧雲錦轉頭就準備走了,“誒,我還沒問你的名字呢。不然我去哪裏找你。”

    “雲九。”

    回到院落後,顧雲錦把男孩安置在北院的一個偏房間裏,低頭開始整理地上的那些在鬼域買來的那些東西。

    直到這隻白澤筆掉落在了地上,顧雲錦看着他發了好一會兒呆。

    她並非不相信那個中年男人說的話,她只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荒誕。白澤消失了都兩千多年了,只因渾身是寶,遭到古時人們的獵殺。

    老爺子藏在藏寶閣的,關於白澤的東西也是一個畫像,其他的關於白澤的東西就再也找不到了。

    爲此,老爺子時常感慨,在當年苜蓿鼎盛時,白澤還幫助過他們。沒想到現在物是人非了。

    真的可以修復嗎?顧雲錦執筆,想到了藏在空間裏的《錢塘景物圖》,是唐寅畫卷,本該是價值連城,現在只有殘卷。

    她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往茶杯裏倒了些茶水,伸着白澤筆沾上了少許,直接在畫卷上揮灑起來。

    殘破的畫卷如同死而復生了一樣,畫中的馬匹鬃毛細微可見,彷彿無風自動,錢塘江邊的植物恢復了蔥綠,仿若春回大地,缺字和印章的部分變得清晰起來。

    是真的……

    顧雲錦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畫卷裏鑽出來了一個虛擬的身影,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此人身着黃澄衣袍,頭戴書生帽,腰桿挺得筆直,俊秀的臉上帶着說服世人的自信。

    是唐寅……

    手中的白澤筆不只能修復畫卷,也修復了畫魂。沒想到藏在畫卷裏的畫魂,居然是唐寅本人。

    半盞茶的功夫,俊秀少年隨風消散而去,殘破的畫卷再次恢復了原樣。

    若不是手中的白澤筆還沾着水跡,顧雲錦或許真的會覺得這一切是一場夢。

    那個男人說,這支筆能修補一切食物,包括修補夢境。

    顧雲錦找了個長條錦盒,把顧雲海送來的毛筆丟了出去,鄭重地把白澤筆放置了進去。把盒子合攏,一顆心算是放下了,放進了空間裏。

    現在只能祈禱着男孩能自己從夢境走出來,要是走不出來,她只能拿着白澤筆入夢了。

    書畫見顧雲錦回來了,沒有多問。顧雲錦坐在椅子上,開始盤算接下來究竟該怎麼辦。

    墨玄瑾回來了,他把懷裏的面具隨意地丟了,青玄急忙接住。

    “查到什麼沒有?”

    “回王爺,沒有,此人隱藏的很深,幾乎很少人知道他是何人。至於我們派去南蠻的人……”青玄嚥了一口唾沫,“派去南蠻的人到現在還沒消息,估計是九死一生了。”

    墨玄瑾蹙緊了眉頭,青玄吞吐了一番,“主子,藥王那邊說,李姑娘明日就會到達經京城,讓我們準備好。”

    “她來作甚?”

    “藥王說,已經有了方案,說是要幫助主子您。”

    “本王明白了。”

    “還有風護衛說的那個雲九,要找嗎?”青玄不知道他主子和王妃做的交易。

    眸子一寒,只聽得一個清冷的聲音,“隨便找個人給他打發了就行。”

    ……

    顧雲錦躺在牀上,正在盤算着皇帝給的一個月的期限,現在已經過了五天。五天,她們即有線索,又毫無線索。

    對方似乎已經察覺到他們在查他,這段時間十分的平靜,基本沒有什麼特有的線索值得去用的。

    她還是想點辦法該如何讓墨玄瑾信任她比較好。

    忽然,腦海中閃過了一個想法。

    次日中午,本應當是到了飯點的時間,傭人卻遲遲未送上飯菜。墨玄瑾的氣息逐漸有些危險,站在旁邊伺候的傭人低着頭。

    “主子,王妃說要給您準備點好喫的,就把廚房給佔了。”站在旁邊的青玄輕咳了一聲,小聲解釋。

    “她做飯?”墨玄瑾狐疑。

    青玄此時也想罵人,顧府裏的人都知道,顧雲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四書五經也讀了不下幾百遍,才勉強記住這些東西。

    夫子稱她自制平庸的不能再平庸,怎麼可能會做飯之類的事情。

    事到如今,青玄十分的懊悔自己爲什麼沒有攔着顧雲錦。他硬着頭皮說道:“王妃能這麼做,想必是對自己的廚藝有信心……”

    即是他不擡起頭,都能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那彷彿就像是再說:

    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青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有什麼不信的,反正不是自己喫。

    正在屋子裏掙扎的時候,顧雲錦端着一口大鍋走了進來。

    裏面堪稱燙的東西十分的火紅,還有幾個辣椒浮了上來。

    “這是何物?”墨玄瑾的嘴角明顯地抽了一下。

    “此名叫火鍋,是一個西域人教妾身的。”這句話剛說完,顧雲錦還故意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墨玄瑾看到她手裏的那個鍋,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顧雲錦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把手裏的鍋端在桌子上。

    笑嘻嘻的看着他,“王爺這個東西可要趁熱喫,要是一下冷了就不好吃了。”

    “本王不喫辣。”

    就算是喫辣也不喫這個東西。

    青玄有一些懵,王妃整蠱東西,整蠱了一個上午,居然就整出了這個東西。

    顧雲錦惋惜般的搖搖頭,“那還真的是有些可惜了。”說着她就準備把鍋子給拿下去,帶回自己的院子喫。

    “等一下,王府其他的一些廚娘呢?”

    “王爺是說那些廚娘嗎?”顧雲錦想了想,“妾身給他們放了一天的假,今天王府的廚娘全部都放假回家去了。”

    也就是說,王府裏面一個會做飯的廚娘都沒有了。

    趁着慘案還沒有發生,青玄急忙橫在他們中間打了一個圓場,“王妃你還是快點回院子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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