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此人……手段非凡。
男人瞥了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他說的話,“下面那些人,是驅魔衛隊,那個囂張的青年就是李家的旁系子弟。”
顧雲錦問:“李家?那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來到京城?”
“聽聞李家的上頭有一隻神獸白澤坐鎮,也有人說他們李家是白澤的後代,直系子弟個個都是懷有奇能。下面那個旁系子弟,也就是李楊,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只不過是藉着李家狐假虎威。”
白澤?顧雲錦想起了放在空間的白澤筆,這中間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嗎?墨玄瑾亮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其他的東西。
“至於他們爲什麼會在這裏,南蠻的北邊,有一個村莊,聽聞有人在那裏發現了寶物。所以他們都在這裏。”
俊美男人說到這裏,就起身離開了。
等到他們回神看下面的時候,風涯已經把下面的那些人都解決了。俊美男人說的驅魔衛隊,也不過是一些善用於符紙和桃木劍的普通人。
風涯的身手不錯,幾乎頭髮都沒燒到,就把他們給撂倒在地上。那些所謂的驅魔衛隊,抱着肚子,在地上疼得打滾。
李楊氣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像個調色盤,“你們真是一羣廢物,連一個普通人都攔不住,喫白飯長大的吧。”
躺在地上的人敢怒不敢言,臉上雖有不滿但也不敢說出來。
眼見這風涯朝着他走了過來,李楊趕緊說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可警告你,我可是李家的子弟,要是你把我殺了,李家人不會放過你的。”
見風涯朝着李楊的這個方向走來,諸葛流雲急忙擋在了風涯的面前,“這位兄臺,有事好商量,這樣吧,我們付雙倍的價格在這住下,你看如何?”
風涯餘光掃向了樓上的包廂,接到提醒後,這才冷哼了一聲,“希望你們給我記住了,這裏是京城,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我們朝廷並不是沒人。”
“多謝兄臺。”
……
坐在樓上的墨玄瑾見鬧劇已經結束了,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走吧。”
青玄應了一聲,推着墨玄瑾朝着茶樓的後門走了出去。
“此事你怎麼看?”墨玄瑾這是難得問了她的條件。
“恐怕那個使用牽絲蠱的那個人,和坐在茶樓的那個黑袍男人有着莫大的關係,指不定會是同一個人。”
墨玄瑾沒有拒絕這個說法,反倒是問起了白澤血,“雲九說的白澤血,可有線索了?”
“並無。”顧雲錦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她總不能說白澤早在兩千年前就已經失蹤了吧。
“若是白澤血不能用,不知李家的血,能不能用。”
臥槽,感情這位大哥把目標打在了李家的身上。關於這個問題,顧雲錦也有仔細地想過,甚至在想能不能用自己的血代替一下,雖說她和神獸的血有天壤之別。
墨玄瑾想要站起來的心思,過於強烈,更何況已經有人給了他這一個希望。
按照他的個性,若是再給他一個絕望,他指不定會滅了她。
“如此便好。”墨玄瑾冷笑道。
撕掉人皮面具,待到他們回到了王府的門口,已經有一輛馬車停在了王府的前面。管家福伯站在門外,正在來回張望。
看到墨玄瑾回來了,他急忙從階梯上跑了下來,“王爺,王爺您總算是回來了,清荷姑娘已經多了有段時間了。”
墨玄瑾只是淡淡地應了聲,淡漠的紫眸沒有任何的情緒。就像是一個事外人,與他毫不相干一般。
福伯早就已經習慣了墨玄瑾的性子,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顧雲錦,小聲地說:“王爺,清荷姑娘吵着鬧着要去住北院,王妃準備的廂房是怎麼都不肯住。”
這一個小姑娘的脾氣居然這麼大?顧雲錦挑眉思索。
“北院給她住。”墨玄瑾幾乎是想都沒有想,“你來本王房內侍寢。”
“不用了吧……我住廂房就可以了,李姑娘喜歡就讓她住北院好了。”
“本王和王妃,好好的談論談論感情。”
“知道了。”顧雲錦有些泄氣。不就是侍寢,她一個活了幾百年的妖怪還會怕他?
而後,一個十分嗲的聲音從王府裏傳了出來,“玄瑾哥哥,你總算是來了!”
此女子一襲白衣,高挑的身材。臉上少施粉黛,顯得眉清目秀。她看到了站在墨玄瑾身旁的顧雲錦,眼中閃過些警惕。
“玄瑾哥哥,這位就是你的王妃嗎?你怎麼可以揹着我偷偷娶了其他的人,你不是說你以後要娶我的嗎?”李清荷說着說着,逐漸有些委屈了起來。
這要是換做旁人,指不定是有些誤會了,或許還有些惱羞成怒。
顧雲錦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一圈,眼睛也紅了,忽然委屈了,她走到了墨玄瑾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手。看似是跪着的,其實是蹲在了地上。
“是妾身沒有用,進王府那麼久還沒有和王爺做些事情,母后要血紅都交不上去。”顧雲錦忽然吸了吸鼻子。“不過王爺不用擔心,大夫開了一些藥給您喫。”
被溫熱的觸感包裹的墨玄瑾有些出神,結果被她的這番話給拉了回來。7K妏斆
福伯目光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王爺。
怪不得王爺這些年潔身自好,原來是那個方面……也真的是苦了王妃了。一定要勸勸王爺對王妃好點纔是。
李清荷也吃了一驚,玄瑾哥哥從來沒說過啊……
“滾。”墨玄瑾把手狠狠地抽了回來,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墨了一樣,厲聲。
上一秒還在哭唧唧的王妃,下一秒就撒腿兒跑了,女人變臉還真是快啊。
“玄瑾哥哥,我爹讓我過來看看你,還讓我給你帶一些藥,讓我給你診脈看病。”
“走吧。”
李清荷本想提議要去墨玄瑾的房間看病,畢竟來了這裏這麼久,還沒去過墨玄瑾的房間。
江湖兒女沒有京城的那些大家閨秀講究,從骨子裏的豪邁是任何人都模仿不出來的。在聽到王巧兒說墨玄瑾娶了一個京城女做王妃,心中名叫嫉妒的種子正在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