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其他人使絆子,皇帝特意給她一個偏僻的院子養胎,明明是非常的小心,卻還是出了意外……”慕卿兩隻眼睛看着窗戶裏面,看着皇帝和沐妃相愛互動的樣子。
眼睛中帶着一些惆悵。
“沐妃身子一向都很好,恰巧的是楊貴妃和沐妃在生產,一個在後,一個在前,僅僅只是相隔一天。在此之前有一個穿着黑袍人來到了皇宮,作出了預言在某一天,說宮裏即將會出世一個災星。直到了要生的那一天,她的身子就像是垮了下去。”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所說的話,皇帝有意把這件事情給隱瞞下來,卻還是被有心人給傳了出去。而那個黑袍人做出預言的那一天恰好就是沐妃生產的那一天,那一天南部發着大水,北方的莊稼顆粒無收國庫空虛,百姓們怨聲載道。”
“沐妃……也在生產的那一天,耗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沒了生息。”慕卿的語氣中帶着無盡的憂傷。
“那你那一天在哪裏?你找到沐妃生下的孩子嗎?”顧雲錦追問道。
“我在那一天被一個人給襲擊後,被綁到了一個空間裏,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來,最後又淪落到一個叫鬼域的地方。”慕卿搖頭。
“我又何嘗不是想去找那個孩子,皇帝就像是把那個線索全部都封閉了一樣,除了那一些傳聞沒有人知道。他們說沐妃生下來的孩子有三頭六臂,又說他生下來就能在地上跑。然而沒有一個人見到過他,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莫非給他取的那一個名字。”
要是這麼說的話,全部都說的通了。在原著中爲什麼這個人會選擇幫助墨飛珏,原來僅僅是因爲這一個名字,所以才……
這也就爲什麼,南越皇帝會如此討厭墨玄瑾的原因了。
他厭惡他,甚至覺得他配不上他母親送給他的名字,他只配在宮裏的某一個角落,卑微的活着,爲他的母親贖罪。
慕卿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心生警惕的看着他們,“和你們說這麼多,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你們是誰啊?怎麼能進入我的夢境裏面?”
“他是當今王爺靖王,我是他的王妃。”
“原來是一對小夫妻,不過你們一起擅自進入別人的夢境,小心進入了中層夢境。進入中層夢境,就連你們在夢境裏面自殺都不一定醒得過來,還是小心一點,不要被那些侍衛給抓住了。”
顧雲錦應了幾聲,看着墨玄瑾站在原地我並不想離開的樣子,顧雲錦輕嘆,“我去周圍看一下,你們在這裏小心一點,不要被發現了。”
顧雲錦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裏面,坐在裏面的長公主似乎早就已經走了出去,顧雲錦在原地躊躇一番,還是決定去找一下那位長公主。
她在木鶴殿繞了一圈,這纔看到木鶴殿,裏面有一間佛堂,佛堂裏面跪着一個素裝女子。
“既然人都已經來了,爲何不進來?”
一個清冷的女聲傳進來,顧雲錦擡頭,就知道這個聲音是那一個長公主發出來的。
“參見公主殿下。”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一個人來到這裏?木鶴殿可是不允許外人來到這裏。”
這回輪到顧雲錦愣在那裏了,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夢境裏面的人物應該沒有向面前這個人有意識。
再者這是他說這是按照他的記憶所製作出來的夢境,那面前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擁有自己的意識,且對答如流。
落地面前這個人也是從外面來的,頂替了長公主的這個身份?.七
在她打量對方的同時,長公主也在打量着她,直到她看到了她髮髻上的那一根鸞釵。
她眼睛閃過厲色,厲聲呵斥,“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擁有這麼一根釵子?”
“你是說這一根釵子嗎?”顧雲錦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髮髻上的那一根鳳鸞釵。
她將它取了下來,放在了手掌中。長公主也從自己的髮髻上拿下了這一根鸞釵,兩根鸞釵放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兩個鸞釵一新一舊,顧雲錦手中的那一根鳳凰釵的尾巴處有些褐色的東西,她發現之後還想把這個東西給洗掉,無論她怎麼弄這個東西都清理不掉。
“爾等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個東西是母后送給本公主的生辰禮。”
顧雲錦的精神有些恍惚,她想起在大婚的時候,這根釵子本來被她放在一邊。鸞一卻自作主張把這一根釵子放在他的面前,說什麼都讓她帶着。
“我叫雲錦,顧雲錦,是你放在顧侯府的女兒。”
長公主一愣,低着頭像是在思考他說的話,可不可相信。
“你見到了輪迴?”
“輪迴……好熟悉的名字,我似乎在哪裏聽過……”
輪迴,這個詞十分的熟悉,又十分的陌生,沒有人見到過輪迴,甚至有一些人在懷疑輪迴是否真的存在。
她曾經聽老爺子的一個朋友說起過輪迴這個詞,當時的年紀還小,並不懂執念,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就連即將成仙的老爺子,也從來沒有見到過輪迴。
曾經有一個人來拜訪過老爺子,年紀小的她只知道那一個人說的十分的籠統,她不明白。
他是這麼說:衆生死了又生,生了又死,生死不已,像年輪一樣轉動不停,循環不已,又像是從一個房間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
天,人,畜生,餓鬼,地獄,阿修羅,六道共存,生死相續,業果相續,冥冥之中早已有了註定。過去現在未來看似模糊不清,其實都有脈絡可尋。
輪迴確實存在,但是沒有人見過,倘若有人見到了輪迴,那他也做不成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