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你那個王妃啊,所以纔不想讓她去冒險?”
“本王不會喜歡人。”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純情男,顧雲錦翻了個白眼,加下了心中的失落,她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那我就去睡覺去了。”
顧雲錦正準備出門時,忽然被身後的人給喊住了,“等一下。”
“何事?”
“把他給帶上,小心別出了什麼意外。”
只感受到一陣風傳了過來,戴着面具,身着暗色衣服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鸞一?”顧雲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她不是記得這個人被她安排在院子裏面守着嗎?怎麼會弄到了這裏?
“宮裏的人個個都是人精,有他在身邊,本王放心。”
鸞一就像一座孤松立在那裏,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給她一個多餘的眼神。看樣子是沒有和墨玄瑾說出關於她的那一些話。
“也行,那我就帶走了。”
顧雲錦帶着一個大男人回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得虧沒有給別人知道,那是給別人看到了指不定要傳出去說靖王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
已經到了入秋的季節,風吹過來有一些寒冷,顧雲錦搓了搓自己的兩個手臂,快步的回到了房間。
走之前,還不忘記跟身後的那一個人喊了一句:“我有些話跟你說,你先進來。”
鸞一點頭,跟着顧雲錦一起走了進去。
顧雲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質問着:“我問你當時發生的事情,你看到了多少?”
“都看到了。”
“包括我的那個樣子你都看到了?”
“是。”
“那你爲什麼不說出來?”顧雲錦雙手環抱着胸,她有些搞不懂面前的這一個男人。
鸞一終於有了一些反應,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輕聲道:“你是我的主子。”
“可是你看到了,你的主子怎麼會是一隻妖?你就不怕,我把你原來的主子連骨頭也一起吞了?”
顧雲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恢復到了妖身,不得不說,她的妖身比原主的身體更加嬌豔。如果說原主的身體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那麼她的身體就是綻放的花朵。
她嘴角扯起了一抹笑容,她的這張臉更加妖豔美麗。
鸞一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原來的顧雲錦早就已經死了。”
“你怎麼知道?你親眼看到了?”7K妏斆
“在上花轎之前,顧挽月早就給她餵了一種毒藥,能讓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恰好就是在那一天死的。”
怪不得,爲什麼原主偏偏在成親的那一天死了,不得不說顧挽月還真是狠,還特意留了一手。
也怪不得她,在回宮裏的時候,忽然看到她沒有死的時候是如此的震驚。
“然後你就沒有拆穿我?這是爲什麼?”
“不想讓某個人失望罷了,若是你心懷不軌的話,我一定會把這些事情給說出去。”
她這是受到面前這個人的威脅了?
很快,第二天雞鳴起,顧雲錦換上了侍女送來的便裝,衝着出門的墨玄瑾說了聲早,墨玄瑾點頭。
早上就這麼出發了。
出發的行李中,顧雲錦再次看到了那個之前是光禿禿寸草不生的盆栽,現在已經長滿了綠色。
顧雲錦自動把這綠色放到了墨玄瑾的頭上,綠油油的,還長毛了……
想着想着,竟是不由地笑出了聲。
墨玄瑾聞聲望來,只見這女人低頭彎眉笑着,更像一隻偷到腥的狐狸。
想起這個女人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他哭訴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在那裏和他哭訴竟然一塊帕子都沒有溼。
關於雲九和顧雲錦的身份,他也曾獨自問過守在顧雲錦身邊的鸞一,奈何此人閉口不提此事,顯然是知曉些什麼。
現在還不是和她們翻臉的時候。
然而,顧雲錦注意到了隊伍後面不屬於皇家的人羣。
人羣后面的幾個人穿着侍衛的服飾,卻有意無意朝着站在前方的侍衛裝青年靠攏,青年趾高氣昂地,看着這些人的眼神中帶着蔑視。
他的旁邊是一個拿着蒲扇的小廝打扮的諸葛流雲。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他擡頭剛好和顧雲錦的目光撞上。
他禮貌地朝着點頭,顧雲錦急忙收回了目光,老實地跟在了墨玄瑾的身旁。
是那一天在茶樓上遇到的人?那個黑袍人呢?顧挽月和墨飛珏也在這裏,那個人怎麼沒出現在這裏?
“都看到了?”墨玄瑾小聲詢問。
“人都來了,還有個黑袍人。”
墨玄瑾沒有說話,不留痕跡地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除了那後面的人羣,基本沒有可疑的地方。
他們相信,既然顧挽月和墨飛珏都在了這個隊伍中,那麼那個黑袍人也一定在這個隊伍中。只不過他們沒見過那個黑袍人的樣子,
經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顧挽月也異常的沉默,走在了蘇以禾的身邊,沒有到墨飛珏身邊獻殷勤,也沒有到她這裏冷嘲熱諷。
這恰好給上官茗月一個和墨飛珏獨處的機會。
他們先是上了城牆,百姓們圍在城牆下,對着上面議論紛紛。高公公手拿着聖旨,不似往常一樣盛氣凌人。
斜着三角眼看了墨玄瑾一眼,冷哼一聲,略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高公公宣佈狩獵的規矩了,和小說中的規矩基本一模一樣。
他們將要前往南越最高的山——天艮山,在天艮山山腳下駐紮,進行五天四夜的狩獵,誰的獵物夠多,就是誰的魁首。
讓百官感到奇怪的,以往皇帝都會選擇皇家專用的場地進行狩獵,怎會突然改變主意去天艮山了。
可見皇帝興致盎然,沒有人敢現在去觸及他的黴頭,互相對視了一眼,只好作罷。
顧雲錦小心地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人,很顯然那些人對這些規則更是不屑一顧。
從城牆眺望遠方,隱隱看到了藏在雲中的山峯,高聳入雲。
高公公宣佈完這些,他們就跟隨着皇帝朝着天艮山方向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