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承州圍着這所學校轉了一圈,搖頭道:“沒有,這個地方看上去怪異,就連搭建的材料都從所未見。”
“我們進去看看吧。”顧雲錦忽然指着柵欄旁的一間屋子,屋子上的鎖早已鏽到掉落在了地上。
面具男也對這好奇的很,更加好奇這裏是什麼地方,“誒,我們沒事去那裏做什麼?萬一給他們捷足先登了怎麼辦?”
“你們可以先進去。”墨玄瑾冷聲答。
“這……”
他們有些遲疑了,目光放在了顧雲錦的身上,顧雲錦週週轉轉的,甚至說出了這裏就是和私塾相似的地方。
很明顯,顧雲錦對這裏像是很熟悉。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們壓下了自己的好奇心,跟在了顧雲錦的身後。年輕大夫說什麼都不肯跟着他們進去,鷹鉤鼻也說自己在原地等着他們出來。
這一間屋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放着一個黑乎乎方的東西,它放着黑白的銀光,顯得屋子更加陰森恐怖了。在這個東西的斜對面放着一個單人牀,窄卻夠了一個成年男人睡下了。
面具男頗爲好奇的擺弄着桌子上的鋼筆,白樂清被桌子上的玻璃杯給吸引到了。出於謹慎,百里承州和墨玄瑾沒有亂動屋子裏的東西。
顧雲錦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份資料,紙質十分的久遠,已經開始泛黃了,彷彿指尖稍稍一用力,就能把它捏碎一樣。
看到了這裏,顧雲錦眼瞳猛然一縮,忽然道:“我知道這裏是哪裏了。”
“是哪裏?”
聽到了有了頭緒,他們紛紛湊了過來,圍着這張泛黃的紙。奈何上面的字跡十分的小且細,她們看不懂上面的字體。
“這裏是新滬高中。”顧雲錦嚥了一口唾沫。
“怪不得,我就說這裏怎麼這麼熟悉。”面具男摩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小聲呢喃道。
“傳聞這裏是所鬼區,白天人上課,晚上鬼修學,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荒廢在這裏了。”顧雲錦把旁邊的一張紙片拿給他們看,上面站着五排十幾歲的孩子。
時間久遠,顏色早已褪去了,不妨礙他們看到孩子們露出來的童真。
黃曉問道:“這裏竟然是有那麼多孩子在的私塾,那爲何荒廢成這個樣子?”
“我對這個地方瞭解也不多,只是聽聞個地方出了事,在這上學的孩子,無一倖免……”
安靜的房間中,只聽到了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據顧雲錦解釋,照片上面的人數是一個班的人數,一個班又是一個教室,這裏的教室不下於十,這是有多少的孩子……
“這怎麼會這樣,地方官難道沒有人管嗎?”墨玄瑾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爲之晃動了一下,語氣蘊含着怒氣。
顧雲錦搖搖頭,“不是不管,看樣子是不敢管。”.七
相對他們的憤憤不平,面具男的態度就有些隨心所欲了,他四處打量着這個小房間,隨口道:“夢境是隨着主人而變化的,白澤是一個上古神獸,特意把我們拖進這個夢境,想必有他的道理……”
“江湖上每年都在流傳關於白澤的事情,每年都會有人來到天艮山,卻無一所獲……”百里承州沉聲。
雖然他們看李楊他們一行人不順眼,卻也不得不進去看看。
白樂清點點頭,接過了話茬,“看來我們還是得進去。”
面具男那不似常人的反應,收到了墨玄瑾和顧雲錦的懷疑。面具男無所謂地聳聳肩,率先走出了小房子。
新滬高中裏面比他們在外面看的還要大,在一片空地的地方,他們看到了李楊那些人,正站在原地。
遠遠的就能聽到李楊用他的公鴨嗓訓斥人,“你們真是個廢物,這麼小個地方居然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要是我們李家的精英衛隊,這早就找到了白澤精魂了,還用的着你們?”
他這話一出,地家那領頭的女人頓時一皺眉,臉色冷得可怕,明顯對他很不爽。
在那拼死拼活給他做事情的驅魔衛隊感到不滿,低着頭幹瞪着地面,更是敢怒不敢言。
顧雲錦眯了眯眼睛,這傢伙惱羞成怒說這種話已經引起了衆人的不滿。要不是有所顧忌,誰會提他這種人賣命?
不過,這與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充其量,他們只是在目標上是一個對立的關係。只要李楊搞事情不搞到他們的身上,他們就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然而就是有第三種情況,他們不冒犯對方,並不代表對方不去冒犯他們。李楊眼睛掃了過來,突然把目光放在了遠處的顧雲錦一行人的身上,“呦,我當時誰啊,原來是你們這一些跟屁蟲跟在後面。”
尖銳而又討厭的公鴨嗓,黃曉當即就炸毛了,“我們要去哪裏關你什麼事情?你是不是管的有些多了?”
“呦,跟在我們後面還不願意讓我們說了,這還不是跟屁蟲是什麼?”李楊譏諷道。
“你!”黃曉當即想要反駁。
就被顧雲錦給拉住了,“算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難道你還要咬回去嗎?”
“說的也是。”黃曉別過頭,不再看他們。
堂堂一個地家人被他一個姓李的指手畫腳大呼小叫,誰沒有半點怨氣。現在只差一個導火索,到時候恐怕不用他們出手,李楊就自有苦頭喫。
從百里承州的嘴裏,他們大概瞭解了一下地家和李家之間的關係,他們兩家本該是實力不相上下的家族。
只因李家出現了一個李琛,地家有心想要拉攏他們,想要和他們聯姻,而那一個高冷美人就是要聯姻的人物。
然而,人羣中有人看不下去,張嘴就道:“某些人啊,自己沒有什麼本事,反而在這裏虛張聲勢。”
“你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我表哥是誰?”
“不就是李琛嗎?”那人無所謂地說,惹得顧雲錦不由得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