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羣人管的人吧?這麼漂亮的一個美人要是就這麼隕落,是個男人都會心疼吧?”

    顧挽月用手背劃過了她的精緻的臉頰,卻是故意的用指甲在刮。臉上滿是嫉妒之色。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別說是女人,更別說是顧挽月這種心胸狹小的女人。

    “別碰我。”地無心嫌惡地撇過頭去。

    “不碰你也行,告訴我,白澤精魂在哪?”

    “就憑你們也想得到白澤精魂,癡人說夢!”地無心冷笑道,絲毫不畏懼。

    趴在山頭上的顧雲錦不由得感嘆,要是地無心是男子,必然能有一番作爲。只可惜是女兒身,只得成爲聯姻用的工具。

    “我勸你趕緊放開我們,要是等我表哥來了,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李楊氣焰又起來了。

    黑袍人從暗中走了過來,落在了他們的面前,“哦?怎麼吃不了兜着走法?”

    現在是黑夜,下面點燃了巨大的篝火,火光沖天,把他們的臉照的發亮。

    “是你這個老匹夫!當初我們李家放了你一命,你居然還敢出來!”其中一個除魔衛隊衝他叫嚷嚷。

    “啊!”

    男子的慘叫聲迴響在山谷,就算是遠在山頭的顧雲錦也聽的一清二楚。顧雲錦後背上冒出了冷汗。

    黑袍人的手上握着一個紅通的東西,似乎還在跳動,液體順着他的手緩緩地滴在了地上,形成了血花!

    他手上的漸漸地傾斜了,東西掉在了地上,看清那個東西的人臉色煞白。他那蒼老沙啞的聲音笑出了聲音,“現在還有誰要試試的嗎?”

    趴在山頭的黃曉嘟囔着,“這個人也太變態了吧。”要不是有黃四爺在旁邊按着她,顧雲錦真有些怕她衝下去拼命。

    顧挽月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真的敢動手,她平時都是借刀殺人的手法,還沒親自動手過。

    “想好再說話,白澤精魂究竟在哪裏?”黑袍人抽出了匕首,冰涼的匕首在李楊的臉頰上拍了拍。

    忽然,周圍的人問到了一股騷味,一滴又一滴不明液體從他的褲襠處流了下來。

    他被嚇尿了!

    黑袍人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怕沾染到什麼,往後退了一步。

    “人都在這裏了,倒不如把他們都殺了,到時候查起來我們也來個死無對證。”顧挽月提議道。

    百里承州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好一個死無對證,他們也太小看李琛這個人了。”

    “怎說?”墨玄瑾問道。

    “李琛這個人狂傲自大,凡事他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殺人更是不需要理由。李楊雖在李家是個透明人,也是李琛身邊的一條狗,按李琛的性格,自然不會讓他的狗死在別人的手裏。”

    “他還真是傲。”顧雲錦撇撇嘴,繼續看底下的情況。

    然而,讓他們比較在意的是,下面的皆爲恐慌,唯獨只有一個人現在還露出微笑,彷彿什麼事情都掌握在手掌間。

    諸葛流雲。

    “這個諸葛流雲究竟是什麼角色?”顧雲錦忍不住問。

    “諸葛流雲是諸葛一族的人,也就是諸葛孔明的後人。”面具男解釋道,“他的哥哥諸葛清風就是李琛身邊的軍師,其人在道行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唯一靠的就是腦子。或許是遺傳了諸葛孔明,他只需拿羅盤算一算便知道生路。換句話說,李琛有現在的成就,諸葛清風功不可沒。”

    “那這個諸葛流雲?”

    “就是諸葛清風的胞弟,據我所知,這個諸葛流雲可是從來都沒想過要被他的哥哥壓在底下,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面具男站起身,撫平了衣服上的皺痕,“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只要有地家那女人在,李琛就絕對不會放手不管。要是等李琛來了,那可就不好走了。”7K妏斆

    顧雲錦還想說什麼,看到了底下談笑風生的諸葛流雲,她把想說的話嚥了進去,跟着他們快速地撤離了。

    他們來到這裏的根本目的已經達到了,要說惋惜的,就是沒拿下那個黑袍人的人頭。不過今天的事情,就足夠顧挽月他們喝一壺了。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他們撤回到了長安鎮休息,比較奇怪的是,長安鎮居民見到他們的時候,沒有了之前那麼冷漠。

    反而是自顧自地收拾了一個地方,獻上了一些食物,各忙各的去了。

    一個晚上,相安無事,是久違的平靜。

    第二天早上,顧雲錦還是在墨玄瑾的懷裏醒過來的。

    這一次她沒有急着離開,抱着了他,腦袋埋在了他的胸膛處,強烈的心跳聲,還有屬於他的氣息。

    是屬於她的,她的。

    “醒了?”啞着嗓子的沉聲,在她的頭頂上響起了。

    “醒了。”

    “那就再睡會兒,等下我們就離開這裏。”

    “好。”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到了中午時刻了。桌子上留下了三封辭別信,倒也像百里承州的作風,來去匆匆,帶着白樂清一起,去一個只有他們的地方。

    黃曉的信封說附近有鬧鬼的事件,她要去斬妖除魔積功德,下一次再見面了。

    讓顧雲錦有些不理解的是爲什麼面具男居然也這麼匆匆離開了,雖然他也沒幫上什麼忙,七星燈留在她這裏也毫無用處。她還真的打算把七星燈借給他來着,結果說走就走了。

    感覺自己結交的都是一羣怪人有沒有,好心累。

    好在,她的身邊還有個人陪着她。

    墨玄瑾帶着顧雲錦離開了長安鎮,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一個揹着藥箱的男人走轉角走了出來。

    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

    某個飯館裏,顧雲錦放下了手裏的海碗,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癱在了桌子上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肚子,“好飽。”

    周圍的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看向墨玄瑾的時候有種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相對於顧雲錦的狼吞虎嚥,墨玄瑾喫着東西慢條斯理,要不是顧雲錦知道喫的東西是粗茶淡飯,還真以爲他喫的是山珍海味了。

    “切,矯情。”顧雲錦撇嘴吐槽,也不得不說面前這個男人喫飯挺好看的。

    讓顧雲錦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她本以爲墨玄瑾會挑一個包廂喫飯,這樣安靜些。沒想到居然會選擇和人羣一起擠擠,屬實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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