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雲錦卻肯定他的衣裳不是玄色,在南越,玄色只有皇族人有資格穿。
墨飛珏本是有資格穿,奈何他穿的沒有墨玄瑾好看,爲了不失顏面,就選擇了其他顏色。
“是主子的馬車。”
“屬下來接主子回京。”依舊是沒有感情的一句話。
他那一張俊美的臉上,更沒有露出半點神色,就像是天生是這樣一般。
給顧雲錦那一種感覺就像——失了一魂,而那一魂,則是代表的情感。
墨玄瑾在馬車裏面應了一聲,外面的那男人翻身上了馬,走在了前面。就像他說的那樣子,真的是來接他回京的。
“你這個屬下看上去有點奇怪。”顧雲錦小聲道。
談起外面騎着馬的那一個人,墨玄瑾那一雙淡然的眼睛裏起了一抹異樣,“他叫流火,是本王在宮裏早期遇到的人,他跟在本王身邊就是如此。”
流火?明明聽上去是一個挺熱情的名字,怎麼用在面癱的身上?這古人取名字還真是莫名其妙。
正是早年就跟在他的身邊,流火對他的生活習慣幾乎是瞭如指掌,有時候也會特意讓他扮成他在王府混淆視聽。
是少數人中對他忠心的一個。
“你這個屬下,是不是失了一魂一魄?”顧雲錦能看出來的問題,墨玄瑾也一定看得出來。
“在皇宮裏面的生存法則就是少說話多做事,本王一直以爲他是明白皇宮裏的生存法則,所以纔會成這樣。後來直到你的出現,本王才意識到他失了一魂一魄。”
墨玄瑾說的很快,又特意壓低了聲音。
坐在馬車外的青玄要是聽到他們這一番對話,鐵定會嚇一大跳。
可惜他並沒有聽到,反而是外面的兩個人吵起來了。
“喂,木頭,我跟你說話你怎麼沒有聽到?”
青玄氣哄哄的聲音從馬車外面傳了進來,搞得顧雲錦有一些不知所措,她用手指指了指外面,“外面這兩個人怎麼吵起來了?”
墨玄瑾只是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很快,她發現了,馬車外面吵起來基本只有青玄的聲音,還有一隻手可以數過來的幾句“沒有”。
顧雲錦樂呵一下,“你這兩個手下還真有點意思,找誰吵架不好,非要找一個話少的人吵架。”
不知道青玄是不是故意的,去京城的這半個時辰幾乎都在罵罵咧咧,被罵的當事人基本沒有回過幾句話,只是有時會迴應一下。
這一路上也不算是無聊。
青玄和墨玄瑾彙報了一下京城裏的情況,藥王不知是收到了什麼消息,說要從藥王古來京城走一趟。
李清荷聽到了這一個消息,昨天晚上就從顧雲錦原本的院落搬了出來。李清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那麼一個爹。
要是讓她爹知道了她還打擾了人家夫妻生活,一定不會准許她下山。至於嫁個墨玄瑾還得從長計議,首先先得留下來再說。
除此之外,就是關於顧挽月被退婚的這個事情了,被退婚以後就沒有什麼消息了。要不是親眼看到她出現在幽州那一邊,顧雲錦就差點以爲她老實了。
很快,馬車就行駛進了京城,停在院落前。管家和書畫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書畫看到自家王妃回來了,急忙迎了上去,上下打量着她,生怕她受傷一樣。
畢竟墨玄瑾幾任前科擺在那裏。
墨玄瑾接受到了小丫鬟不信任的目光,輕咳了一聲,“本王先回院落了,明天早上來書房找本王。”
“行。”顧雲錦眼睛笑得彎彎的,哪有像是被虐待的樣子。
看的書畫咋舌,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王妃,你和王爺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難道出去一次還能增進感情嗎?”
顧雲錦:增進感情……明明差點沒命好不好……
顧雲錦推搡着小丫鬟朝院落走,一邊走還一邊說:“走走走,你王妃已經好久沒有喫到熱騰騰的飯了,你先去給我煮個飯,然後跟我說一下王府裏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書畫一聽自家王妃餓了,急忙說道:“行,我去吩咐廚子給王妃做飯,王妃你在院落裏等着,我很快就回來。”
腳下就像是生了風一樣,快速離開。
顧雲錦失笑了一聲,剛坐在凳子上,屁股還沒有捂熱,外面就傳來了小孩子的聲音:“我說你們孤男寡女的出去玩,終於知道回來了?”
慕卿從門外走了出來,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眼角蒙上了水霧,一邊走還一邊打着哈欠。
顧雲錦走之前記得他的樣子,臉上髒兮兮的,還是一個小身板,一看就全部都是骨頭的那一種。
現在快一個月沒有見,臉上長了不少的肉,穿的錦衣玉袍的,再加上長得又不差。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一個家族養的公子哥兒。
“你居然還在這裏,我還以爲你會趁着我這段時間不在跑了呢。”顧雲錦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誰知她自己還沒有端起來,剛倒好水的茶杯就被面前的這一個小孩給搶了過去。他一口喝了下去,把空茶杯推到了她的面前,一副猶意未盡的樣子。
顧雲錦感到好笑,也沒有過多的計較,又給他倒了一杯茶,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離開了這幾天沒有發生什麼怪事吧?”
“沒有,都是一些小事情,就比如說那兩個女人連起夥來整我們……”慕卿撇撇嘴。“不得不說你那一個侍衛還真是好,他那兩個女人幾乎是管的服服帖帖,你們離開以後,那兩個女人本來想闖進院子裏,把你東西都砸了。結果被你那個侍衛……叫什麼……鸞一吧,都丟了出去。”
“鸞一?”
顧雲錦忽然想起了那一次王巧兒進了院子把她東西都砸了,鸞一一副自責的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