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一看這情況不對勁,撒開了兩隻腿就往外面跑。屋子裏面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屋子裏面,沒有注意到這一隻狐狸。
當然可能也顧不上它。
“把這一些窩藏重犯的人都給我帶走!”
……
正在屋子裏面來回着急的縣令,忽然聽到下屬有人彙報說抓到了李二。
“那人在哪裏?”
“現在就在大堂之上。”
“走。”
兩個人刻不容緩,急忙走去了衙堂。
這一路上走過來,顧雲錦幾乎是被那一些衙役給推過來的,每次那麼一推就感覺像是要摔在地上一樣。
要不是它的重心比較穩,不然就真的要摔個狗啃泥了。陸大有一家子也因爲這件事情被送到了公堂上。
隨着他們的還有幾個衙役把正在昏迷的李二也擡了過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在公堂之上你們還想打人不成?”顧雲錦把那些要碰她的人全部都吼到一邊去了。
這麼一吼,周圍的人反而愣了一下。
“你這小丫頭還真夠狠,居然把你爺爺的手給折斷。現在到了我的地盤,你還想善終不成?”被折了手的衙役,用另外一隻手指着她的鼻子。
怕對方又動起手了,果斷往後面退了幾步,生怕把他另外一隻手也折了。
顧雲錦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旁邊傳來了男人的悶哼聲,是陸大有。只見旁邊有一個衙役狠狠的給他扇了一巴掌,還用腳踹了他小腹處。
他更是疼的直接彎下了腰,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顧雲錦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一雙眼睛帶着仇視,“你最好記得今天你做的事情,別到時候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這小雜種,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嘴硬,信不信我給你一巴掌!”
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小丫頭給威脅,他的面子明顯是掛不住,揚起自己的手就想打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縣令大人到!”
原本揚起手的男人這個時候也停下了手,旁邊在摁着陸大有的衙役在這個時候也停下了,紛紛退到了一邊。
顧雲錦上去查看了一番,好在的是隻有一些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
從門外走進來了,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臉上留着鬍子,三角眼。看着他的樣子,應該就是那些村民們嘴裏說的那一個縣令——方謙了。
只看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顧雲錦的面前,那個被折了手的男人,生怕自己的功勞被別人搶了一樣,搶先一步說道:“大人,李二已經抓到。”
方謙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兩個人,男人倒是普普通通,只是這男人身邊的女人倒是有一些不一樣。
他冷哼了一聲,他們身後的衙役急忙說:“大膽刁民,看到縣令大人爲何不跪?”
顧雲錦從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只是稍微瞥了一眼,笑着道:“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又有什麼能耐能讓我跪下?”
“這個人就是窩藏李二的刁民。”
方謙看向顧雲錦,“窩藏逆黨,大逆亂處。你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出言不遜。”
“死到臨頭?縣令大人說這句話,可是爲時尚早了?”
方謙聽到這一句話就像是在聽一個笑話一般,“哦?難不成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你的掌心有多大?你的權力有多大?是誰賦予你的權利?讓你如此虐待生靈,欺壓百姓,我等二人有何罪?竟造如此的待遇捆綁毆打?你身爲縣令,居然唆使人在公堂上惡言相加,還說什麼死到臨頭。依我看,你這個官是要做到頭了吧?”
“你怕是不知道,整個周城,都是我的管轄之下,你落在我的手裏,怎麼算是你倒黴!”
“好一個落在你的手裏,要是此話給郡守大人聽到了,你認爲你能保住你這個烏紗帽嗎?”
“大膽刁民,死到臨頭你居然還敢出言不遜!實在是不把我這個縣令放在眼裏了吧!”方謙做官那麼久,就沒有看到過這麼囂張的人。
感覺面前這個女子不慌不忙的樣子,他一時間也沒有了底氣,“來人把此人拖下去,先打六十大板!”
旁邊一個官服的人小聲道:“大人,不如三思而後行,看此人氣質非凡,想必是大有來頭還,不如我們自己問一問再說。”
“本官從來無名之輩,你且報上你的名字,本官要是一時心軟,還能讓你的家人給你收屍。”7K妏斆
“那你也且聽好了,我就是京城顧府的二小姐,當今靖王的王妃,長公主的遺女,隴川的主人——顧雲錦。”
顧雲錦一字一句,字震腔圓,聲音鏗鏘有力。
方謙潛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按照探子的彙報。顧雲錦車隊應該會晚幾天到纔對,且不會路過周城。
怎麼會莫名出現在這裏?
同樣震驚的,還有旁邊的陸大有,他滿是震驚。他曾經想過顧雲錦的身份,沒想到居然是隴川的主。
過了半晌,方謙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大膽!居然敢冒充王妃的身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就在這個時候,六叔從衙門外面走了進來,手上舉着一塊令牌,“鸞令在此,不許放肆!”
跟在六叔後面的,還有一隻髒兮兮的小狐狸。
鸞令一出,周圍的人想不認都難,心不甘情不願的跪在了地上,乖乖地認了主。
“參見王妃。”
“先起來吧。”顧雲錦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
“謝王妃。”
方謙只感覺自己要完了,自己隨便一抓,居然抓到了微服私行的顧雲錦。顧雲錦出現在這裏,那藺顯那個麻煩也會出現在這裏。
那他們的行動,可算是寸步難行了。
“方縣令,本王妃問你,調戲皇家貴族,是一個什麼樣的罪名?”
顧雲錦說出這一句話,目光是若有若無的掃向那一個被折了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