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爲了今天這一場十多年來和自己生母的第一次相遇,弄玉也是特地打扮了一番,在這月光之下,顯得猶如天人般的絕美。
曲在人不返,不勝似人間。
或許,這就是對弄玉最好的寫照了吧!
“怎麼樣,和夫人聊得如何?”
瓦利看着眼前的佳人,關懷的問道。
然而下一刻,弄玉卻是做出了一個讓他大感意外的動作。
沒有任何的徵兆,弄玉這麼看着瓦利,那被裙襬掩蓋的雙腳卻是撲通一聲的跪了下來。
“弄玉,你這是爲何?”
見狀,瓦利瞬間便是伸手將弄玉嬌柔的身子給扶了起來。
然而,弄玉卻是搖了搖頭,隨後用那如水般的眸子認真的凝視着瓦利道。
“重樓先生,弄玉從小就是一個人孤苦伶仃,在這亂世之中像一片枯葉一般四處飄零,除了紫女姐姐,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這麼好過。”
“而今天,你又幫我尋得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讓我能夠再一次感受親情……”
說到這裏,弄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微紅暈。
“先生爲弄玉的所作所爲,弄玉無以回報,所以……弄玉雖微不足道,但惟願生死相隨於先生!”
惟願生死相隨!
聽着弄玉這表決心意的一番話,瓦利望着她,同時心中也是泛起了一波難以平靜的漣漪。
弄玉恬靜的性子,瓦利是知道的,能讓她有勇氣說出這番話,顯然,自己的在她的心裏,已經留下來不可磨滅的印記了。
“弄玉……”
然而,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旖旎之際,一陣腳步聲卻是不合時宜的打斷了這氛圍。
只見紫女巧笑嫣然,蓮步輕緩,搖曳着那動人的身姿走了過來。
“重樓先生,可得恭喜你終於抱得美人歸了。”
紫女目光含笑,忍不住的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流轉。
“紫女姐姐,你說什麼呀!”
紫女的到來,突然讓弄玉原本積攢的勇氣瞬間全無,一陣羞意止不住的往上涌。
然而紫女卻是不依不饒,繼續笑道:“我可都聽到了咯,惟願生死相隨於先生...誒!我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也從來沒聽過你對我說過這種話啊!”
“姐姐...你又來調戲弄玉了...我...”
紫女一番言論,弄玉終於是忍不住羞意,急忙轉身逃也似的跑開了。
瓦利看着這場面。
“你這麼一說,弄玉以後怎麼在你面前見我?”
聞言,紫女卻是忍不住給了瓦利一個白眼,配上她那媚人的身姿,當真也是風情萬種,動人心魄。
“哼!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弄玉可是我紫蘭軒的頭牌琴姬,也是我的掌心明珠,你就這麼把她拐走了,我沒找你麻煩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想讓我順水推舟送人情?”
瓦利上前一步,紫女倒是沒有像小女孩一樣慌忙後退,還任由瓦利拉起了她的手。
紫女的段位有點高啊,不好對付……瓦利若有所思。
“摸夠了嗎?”
紫女白了他一眼說道,她自然不會像小姑娘一樣臉紅耳赤,當然,也是因爲她不抗拒瓦利,不然瓦利根本不可能碰到她的手。
紫蘭軒來來去去那麼多人,紫女可都沒有被人碰過,瓦利看起來還只是佔了手腳上的便宜,但是這也暗示着瓦利已經走進了她的心裏。
“沒呢,怎麼可能摸夠。”
瓦利義正言辭的說道。
紫女已經習慣了瓦利有時候沒個正經的模樣,所以倒是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把手從瓦利那裏拽回來。
“現在弄玉的母親已經找了回來,不過她不適合繼續回去左司馬劉意的府邸上,所以你得小心了。”
瓦利對紫女說道。
紫女也已經從瓦利這裏瞭解到了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自然不會疑惑爲什麼說胡夫人不能回去。
“我知道了。”
紫女點頭。
……
新鄭城發生了一件大事情,左司馬劉意的妻子——胡夫人丟了!
城衛營的士卒在上司的壓力下,瘋狂的大索全城,結果亂七八糟的破事查出來一堆,什麼紅杏出牆,什麼入室盜竊之類事情不絕於耳,但就是沒找到胡夫人。
將軍府,姬無夜接見了左司馬劉意。
“將軍,屬下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來麻煩您了。”
左司馬劉意臉色愁苦,一副走投無路的樣子。
“你放心,這件事本將軍早就知道了,也派人去追查了,一定會有結果的。”
姬無夜自然很清楚自己這個手下劉意對那個胡夫人的看重,而作爲老大,如果連小弟的家眷都保護不了,那還怎麼能讓別人服你?
更不用說左司馬劉意還是他在朝廷上的頭馬,於公於私都得幫忙。
所以姬無夜直接就讓墨鴉這個百鳥跟他的近衛軍統領去找人了,就不信韓國就這麼大,能夠有人可以瞞得過夜幕!
“屬下謝過將軍了。”
左司馬劉意連忙道謝。
他同樣也不認爲能夠有人可以瞞得過夜幕。
只希望胡夫人能夠平安無事,畢竟是舔狗好不容易纔舔到的女神,哪怕女神心中有人,左司馬劉意還是很愛她的。
百鳥殺手很快就找遍了新鄭城,但是有幾個地方是他們沒辦法進入的,一個就是紫蘭軒。
紫女雖然沒有多大的能耐,不過她會做人,紫蘭軒得到的好處,每一家都不少,這是爲了不得罪人,也是爲了不站隊,這些人裏面還有張開地那一派系以及四公子韓宇的,哪怕是姬無夜不太願意招惹。
還有就是破面如今所在的地方,以及瓦利暗地裏培養“霸氣軍隊”的地方。
這兩個地方,百鳥是去多少死多少,以至於墨鴉只能彙報給姬無夜。
“破面?”
姬無夜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