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身爲司馬,倒是沒有必要出來迎接韓非,不過韓非的妹妹紅蓮一聽說自己哥哥回來了,立刻就趕了過來,攔都攔不住。
“哥哥!”
對於自己最疼愛的妹妹的聲音,韓非一聽就聽出來了,立刻扭頭看向紅蓮,臉上不由掛上了激動和喜悅。
“紅蓮!”
見到韓非的笑臉,紅蓮用撒嬌一般的嬌酥聲音喊道: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嗯!”
看着長高了不少,已經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的紅蓮,韓非滿心歡喜。
路旁的紫蘭軒三樓,衛莊房間中,紫女倚在窗邊,透過窗縫看着路上發生的一切。
等到看見衆人各自散去後,她收回目光,轉看向坐在一旁的衛莊,語氣玩味道:
“你等的那位九公子終於回來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行動了。”
衛莊臉色不變。
“他值不值得我行動,還要看他接下來怎麼面對現在的局面。”
無論是衛莊還是紫女,都很清楚九公子韓非在現在這種時候回來意味着什麼。
“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也不做,先看看他想做什麼。”
……
夜色下的紫蘭軒,燈火通明,車水馬龍,新鄭城的權貴富商聚集於此紙醉金迷,風花雪月,徹夜不休。
其中,有一位紫蘭軒的新客十分扎眼,在周圍一圈以大腹便便的油膩中老年男性中,他是爲數不多的年輕的小鮮肉,而且在僅有的幾位小鮮肉中,他的顏值也是最能打的。
這人正是今天剛回到新鄭的韓國九公子,韓非。
回都第一天夜裏,他拒絕了好幾位王族親友的宴席邀請,迫不及待的就來風月場所尋歡作樂了。
誰都喜歡美麗的事物,紫蘭軒的姑娘自然也不例外,對於氣宇不凡的帥哥韓非,她們都很熱情,圍了一圈都拉着他要和他去喝酒。
韓非來者不拒,一個也不放過,在所有姑娘的簇擁下一起往樓梯去:
“哈哈,走,走,你們一起陪本公子喝酒!”
重樓正躺在紫女懷裏聽着弄玉彈琴,紫女撥弄着重樓的頭髮。
“你這頭髮怎麼都弄不下來?”
紫女有些奇怪的問,她總覺得重樓這種髮型桀驁不馴,一點也不適合他現在的身份,應該要弄個穩重一點的髮帶,再不濟像衛莊那樣套個頭箍也行。
還以爲重樓是沒有時間打理自己,男人嘛,像衛莊那麼精緻的只是少數,大多數都是不修邊幅,重樓臉上能夠乾乾淨淨沒有胡茬子已經很不錯了。
結果重樓任由她擺弄,發現這頭髮怎麼也弄不下去,韌性十足,都快比得上天蠶絲了。
“天生就這樣,哪怕是剪掉,長出來也是這樣的。”
重樓懶洋洋的說道,雖然說賽亞人的頭髮不像氪星人那麼難處理,但是卻很固執,悟吉塔的髮型其實已經算好的了,起碼還有劉海,你要是像貝吉塔那樣才叫慘,頭髮都豎起來露出寬額頭了。
聽到重樓這麼說,紫女只好放棄了。
而且衛莊看上的那位九公子韓非也來了,紫女雖然沒有下樓,不過也能聽到樓下有多熱鬧。
“這九公子還真是不同凡響,一回來就來我這紫蘭軒。”
紫女本來還覺得韓非身爲小聖賢莊的荀子的徒弟,能有什麼不同於他父王和大哥的出色之處,沒想到跟自己打聽到的差不多。
“韓王安的所有子嗣中,只有韓非被很多人關注着,他是荀子先生的高徒,在桑海之地頗有名聲。”
“什麼名聲?”
“……貪酒好色,流連風月之所,不守儒門規矩,氣的小聖賢莊的掌門大弟子伏念滿城教訓他。”
“這情報倒是很真實。”
重樓當然知道韓非是什麼人,他很瀟灑,瀟灑到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又很不懂得變通,就像是這個時代的人。
“衛莊要抓緊時間了,他太磨嘰了,韓非也很墨跡,兩個人加起來,就是雙倍墨跡。”
重樓也不知道爲什麼衛莊能夠有那麼好的耐心等韓非,韓非也有耐心跟夜幕鬥法,只能說他們可能太樂觀,覺得留給韓國的時間還有很多。
殊不知在嬴政親政,拿回權力之後,就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白亦非可能看得很清楚,所以纔會追尋蒼龍七宿的祕密。
“有時候我想一個氣功波下去,把韓王宮給滅了,然後趁勢登基……”
重樓伸出手,對準了韓王宮的方向,不過很快又放了下來。
現在的他,還是更想玩爭霸流而不是機械降神。
一轉數日過去,新鄭城安穩的運轉着,對於百姓而言這幾天依舊安穩,唯一的變化就是多了個茶餘飯後的談資——王室的九公子韓非。
這位離國數年,遠去齊國桑海城求學,拜師當世大儒荀子門下的公子,打回新鄭城起,就流連於紫蘭軒,夜夜笙歌,一夜不落,惹得朝野議論,氣的韓王安差點給他來個終身禁足套餐。
其實韓王安的那些兒子一個比一個荒唐,尤其是太子,同樣整日尋歡作樂,比韓非過分的多了,但是誰讓韓非頂着個荀子高徒的光環呢,人們對他的德行要求莫名就高了很多……
就好像那些名人明星一樣,明明那些有錢人玩得比他們離譜多了,什麼海天盛筵之類的,但是人家就算曝光了,Gdrm羣衆也只會說一句有錢人真會玩,而不會把他們往死裏針對。
“運送軍餉的人選,你們有沒有意見?”
韓王安昏昏欲睡的在王座上,最近他經常去陪懷上了的潮女妖明珠夫人,然後對方懷上了還不安分,索求無度,讓韓王安覺得自己都喫不消了,這女人好是好,就是太費腰和身體了。
十萬金的軍餉押送,這算是美差,畢竟實打實落到邊軍頭上的可沒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