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嚇得幾個丫鬟立馬跪在地上。
“奴婢不敢。”
丫鬟們異口同聲說道。
風一夏坐在正上方,挑了一筷子,面不改色說道:“難道要我請你們一個個挨個坐下麼?”
丫鬟們擡起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風一夏展露了笑顏,“行了。進了門就是一家人。之前的一切,吃了這頓飯,都既往不咎。日後好好爲我效命即可。”
“這,如何使得?”春蘭咬了咬脣。
她們伺候了這麼多人,可從來沒有主子讓他們一同進食。
倒是碧綠深知風一夏性格,聽她命令坐下後,笑着朝她們招了招手說道:“我們家小姐一直很好的,從來不會虧待下人。只要你們不惹事,不多事。跟着我家小姐,只會喫香喝辣的。”
“好了好了,小姐都讓你們坐下了,你們還不聽,莫不成不給王妃娘娘面子麼?”碧綠說道。
“奴婢不敢。”春蘭等人全部跪在地上,又是一陣磕頭。
“再不上桌,所有人都罰。”
風一夏一開口,這羣人這才上了桌,不過,因爲前面風一夏給他們立了威。
這羣丫鬟還算聽話,風一夏拿了一個雞腿後,對他們說道:“不喫完我做的,那就是不給我面子。好好坐下喫完。”
“當然,如果飽了就別再吃了。”風一夏說完,朝着外面走去。
“小姐,你不喫麼?”碧綠整個嘴都塞滿了。
風一夏無奈的笑了,這小丫頭還真是不客氣,不過,她在這,這羣丫鬟也不會放肆喫。
爲了讓她們輕鬆點,風一夏在外面找了個空處,悠閒的啃着雞腿。
果然,她還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的爭奪聲。
“年花,你這個貪喫鬼,怎麼抱着一盤子,給我留點。”
“好姐姐,你面前那麼多喫的,你還跟我搶,那你的再給我點。”
“你們搶什麼呢。”
“真的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喫過這麼好喫的東西!”
聽到他們的動靜,風一夏眼中也不由生出幾分笑意。
風一夏把順雞腿的時候,順帶的還順了一壺酒,古代的酒沒有現代那麼多工藝,其實喝起來,有些偏苦。
風一夏坐在門外的歪脖子樹下,慵懶的靠着樹,看着天上的明月。
微風吹過她臉上的面紗,那絕世容顏若隱若現。
烏黑靚麗的長髮如瀑布一般,垂直披散,她的髮型極其簡單,只是微微編了點花俏。
景玄寒停住了腳步。
他擰緊眉盯着遠處的小人。
也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竟然走了過來。
但是更加想不到的是,明明剛剛很是不舒服,然而此刻看着遠處那翩然若仙的女人,竟不覺舒心了一點。
“歲落衆芳歇,時當大火流。
霜威出塞早,雲色渡河秋。
夢繞邊城月,心飛故國樓。
思歸若汾水,無日不悠悠。”
風一夏高高舉着酒壺,對着明月,一時間,竟有些想家了。
雖然在現代她是一個孤兒,長久以來都是無依無靠的。
不過好在師父收留了她,教了她一身醫術,爲了保護她的安全,還送她進了部隊。
讓她能夠享受全球頂級的醫療設備,也讓自己被軍情處一直保護着,還享受着最高禮儀。
“師父,你去了哪裏?”
風一夏眼中劃過一抹落寞,腦海中竟不覺浮現了那個有些清冷的男人。
景玄寒站在不遠處,殘月當空,但是他所在的位置是在一棵大樹下,有些背光。
風一夏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到來。
景玄寒黑眸一凝,他倒是不知道他這個醜妃,不僅醫術了得,廚藝了得,竟然還有如此才學。
好一句,思歸若汾水,無日不悠悠!
景玄寒拳頭緊縮,眼神突然變得憤恨無比。
這該死的女人果然體內流淌着那骯髒污穢的血,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想家。
到底是想家,還是想她口中那個野男人了?
“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彆着涼了。”碧綠趕了出來,給風一夏披了一件外袍。
風一夏擡了擡手:“病了,再治好不就行了。”
風一夏一仰頭,將酒盡數喝下。
面紗下小臉也變得有些暈紅,“去他孃的穿越,老孃要回現代,去他孃的瘋批王爺,老孃要師父。嗚嗚。”
“小姐,你罪了。這酒可烈着呢,院裏那些幹活的人都不敢多喝一碗,你怎麼把一壺都喝乾了。”
碧綠驚得神情大變。
“我沒醉,我酒量好的很。”風一夏起身,有些搖搖晃晃的,她想要朝着碧綠去搶奪手中的酒壺。
卻沒想到下一刻,進入了一個結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