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景玄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進入過深度睡眠了。
風一夏又用金針紮了他幾個穴位,好讓他睡的舒服一些。
這是她目前唯一能替他做的。
已經很晚了,風一夏也確實困了。好在她的牀榻足夠寬,足以容納兩個人同時睡。
她小心翼翼地越過景玄寒,睡在了靠裏面的位置。
只是風一夏睡覺很不安穩,半夜的時候,她就已經將腿搭在了景玄寒精幹的腰肢上。
只是當時景玄寒也睡着,所以並沒有被發現。
第二天清早,風一夏醒來時,只感覺自己枕着的枕頭很舒服,軟軟的,還帶着點溫度。
她剛剛打了一個哈欠,正準備習慣性地伸懶腰,手卻不小心觸摸到了一堵肉牆,那手感,真的很棒,以至於她又下意識的捏了兩把。
收手的時候,風一夏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牀上好像除了被子之外沒有別的東西,那她剛纔碰到的……
風一夏僵硬着身體扭頭看了一眼,果然,對上了景玄寒含笑的雙眸。
“早啊我的王妃。”剛剛起來,景玄寒的聲音還帶着點沙啞,頗有種聲音殺的感覺。
風一夏勉強扯動嘴角,牽強一笑:“早啊,呵呵。”
景玄寒繼續笑:“看來王妃對我的身材很是滿意,既然如此,本王單方面決定,以後就睡在王妃這兒了。不然我怕,你夜裏孤枕難眠!”
最後幾個字,景玄寒是靠在風一夏耳邊說的。
他說話的時候,氣體噴在風一夏的耳垂,讓她的身體戰慄了一下。
一想到以後自己的牀上就要多一個人了,風一夏急忙拒絕。
“那什麼,我剛纔就是好奇,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麻煩,你的牀睡着更舒服,你可以……”
“那以後王妃就跟着我睡吧,就這麼決定了!”說完,景玄寒根本不給風一夏拒絕的餘地,將一早就在門外偷聽的碧綠喊了進來,讓她伺候風一夏洗漱更衣。
“我等會兒還要去趟宮中,暫時不能陪你。”
風一夏急忙擺手:“你有事就忙你的,不用管我,真的!”
碧綠一邊替她梳髮髻,一邊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着她。
“小姐,雖然我們對於你和王爺感情變好這件事樂見其成,但你是不是該悠着點兒?女孩子不可以太主動,否則容易被辜負,這還是你教給我們的!”
風一夏嘆一口氣,道:“別再說了,我現在簡直悔不當初!”
碧綠沒再說話,心中卻在盤算,自己等會兒還真得回去一趟,提早給王妃做準備,免得來不及了!
喫過早飯後,風一夏本來想讓碧綠陪自己出門一趟,碧綠卻拒絕了,她說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風一夏本來就給了幾個丫鬟足夠的自由,因此也就沒有拒絕,而是帶着春竹出門了。
春竹的話是幾個丫鬟裏最少的,所以風一夏難得安靜了一會兒。
風一夏去了何老爹那兒,看了下藥材的長勢。
藥材長的很好,至少比她預估的要好很多,只要這些藥材全部長成,那她就可以煉製更多的藥膏了。
想想就覺得很激動。
而此時,皇上的御書房,太子,景玄寒,景熙和景雪嶸,還有一品以上的文武官都在。
皇上面前放着幾本奏摺,都是北方那邊送來的。
“現在東北方已經提前進入了禦寒狀態,但今年百姓的收成不好,所以餓死凍死了很多人。死亡人數已經遠遠超過了景國建立以來任何一年的人數。你們說說,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文武官都開始提建議,不外乎就是賑災。
只是東北方實在天寒地凍,且路途遙遠,所以至於賑災的人選,一時半刻難以定下來。
“父皇,兒臣倒是建議,這一趟不妨讓皇兄去。”景玄寒適時出聲。
太子立刻瞪着他:“景玄寒,你故意針對我!”
“混賬!”皇上氣的直接拿起奏摺砸在了太子身上,怒道:“那是我景國的百姓,你身爲儲君,前去賑災,還委屈你了不成?”
太子委屈道:“父皇息怒,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只是……”
“只是吃不了這個苦,只想在府中享樂?”皇上打斷了太子的話,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