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他話音落下,當年的一幕幕不斷浮現在兩人的面前。
風一夏猜測道:“救了攝政王的那個人,不會就是季月兒吧?”
“王妃聰慧。”暗影誇了一句,接着說道:“季月兒救了攝政王,兩人相伴了一些時光,那段時光對於攝政王來說,或許是最美好的時候。”
如此說來,倒也不難解釋攝政王收藏季月兒的信件了,看來是真的把人放到了心裏。
還有攝政王對老皇帝的恨意,除去殺父之仇,只怕還有爲自己的那一份記恨。
只是問題又來了,風一夏皺眉詢問:“既然兩人關係這麼好,攝政王又這麼喜歡季月兒,那他們爲何會分開?甚至讓季月兒淪爲了風塵女子。”
說到這裏,就連暗影都忍不住嘆息一聲,“哎……此事說來話長,大致來講,就是他們在之後的相處中,攝政王的野心逐漸暴露出來,季月兒又是寧靜的性子,便不辭而別了。”
說完後,不用風一夏詢問,暗影又接着道:“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攝政王並沒有派人去尋找,他應該也不知道季月兒就在城中。”
聽了攝政王的這一段往事,風一夏和景玄寒皆是有些感嘆,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攝政王了吧。
當初他沒找季月兒,或許也是心存善念,不想讓季月兒跟着他受苦,想放她自由,卻意外讓她淪落風塵。
想到這裏,風一夏又感到一陣奇怪,“不對啊,如果當年的季月兒都有資格和攝政王相識,那她爲何還會淪落到這一步?”
在彎月國,只要有一點能力的,沒有女子願意在花樓做事。
攝政王的事情都調查了,季月兒的事情當然不會落下。
暗影微低着頭,組織了一下語言,這纔開口說道:“季月兒的母親是煙柳女子,後來走投無路,只能賣女兒,季月兒又不想讓攝政王察覺,一直有意隱藏。”
“這……看來季月兒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啊。”風一夏眉間就沒舒緩過。
聽了這一段往事,她突然有些理解攝政王決定造反了,只是這並不是他草菅人命,不斷引發動亂的藉口。
“是!”暗影知道,只要是關於攝政王的,事無大小,都必須萬分注重。
他立刻就去辦此事,他走後,風一夏卻一直皺着眉,好像在思考什麼,也不說話。
景玄寒沒有打斷她的思緒,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待她思考完成。
良久,風一夏擡起頭來,突然道:“玄寒,我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我想去見一見輕貴妃,通過她見一見老皇帝。”
景玄寒薄脣緊緊抿起,他不想反對風一夏做的任何決定,可他覺得這樣做的意義不大。
“夏夏,不如再想想其他法子,老皇帝現在臥病在牀,什麼都做不了。”景玄寒不太贊同。
可風一夏卻堅持自己的想法,“無論如何,總要試試才知道。”
既然她堅持,景玄寒也只能支持。
“好,我隨你進宮。”
風一夏搖搖頭,“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你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自己去見輕貴妃就行,你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
雖說風一夏這是商量的語氣,但景玄寒知道,她決定了的事情無法改變。
再說了,只要自己人在皇宮,在不在她跟前都是一樣的,反正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他都能第一時間得知。
於是便答應了下來,兩人一起進入了皇宮之中。
風一夏獨自一人到了輕貴妃的寢宮,直接說明自己來意,“貴妃娘娘,本王妃這次前來,是想求見貴國皇帝,有些事情想問問。”
輕貴妃看着風一夏,略微遲疑,“不知寒王妃要問何事?說不定本宮也知道呢?”
知道輕貴妃的擔心,風一夏明白,自己若是不挑明,輕貴妃應該沒這麼容易讓自己進去見老皇帝。
想到這裏,風一夏只能壓低聲音,緩緩開口,“貴妃娘娘,這件事情只怕你無法爲我解惑,我要問的是當年的一些事情,關於攝政王的。”
這種事情,輕貴妃確實不可能知道。
“罷了,本宮帶你過去。”想了想,輕貴妃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