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樂抿脣不語。
不知道爲什麼,看見他們這樣的相處方式,風一夏總覺得林清樂其實是不快樂的。
不過那是人家夫妻二人的情,她沒有多嘴,默默走到景玄寒身邊,看着他們。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寒王,你們好好休息。”太子笑着說了一句。
景玄寒應了一聲,和風一夏一起將二人送到府門。
“太子殿下,太子妃,就送你們到這裏了。”景玄寒站在門外,不再繼續走。
太子一揮手,毫不在意地道:“送到這裏便行,我們坐馬車回去,你們的關係可真好,真希望你們日後一直如此。”
太子調侃一句,而後帶着林清樂一起上了馬車,從這裏離開了。
在他們走後,景玄寒的臉色並不好看,應該是在思考着什麼。
風一夏見狀,以爲他在爲了太子的事情傷神,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你這是怎麼了?太子不安好心不是一早就知道嗎?沒必要爲了他傷神。”
景玄寒回過頭看着風一夏,緩緩道:“一夏,離林清樂遠一點,和她走太近沒好處。”
風一夏皺眉,這男人不讓她和男人走近她可以理解,爲什麼連女人也不行?那她還要不要交朋友了?
“玄寒,林清樂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不能繼續用以前的目光看待她。”風一夏勸了一句,有些不高興。
景玄寒搖搖頭,也不解釋,堅持道:“反正你別和她走太近。”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都說她現在已經變好了。”風一夏很不爽,這男人真是太武斷了。
景玄寒也有些不高興,他都是爲了風一夏好,這女人非但不領情,還和他生起氣了?
“你若是覺得本王會害你,不照做就是了。”他緊抿雙脣,顯然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風一夏冷笑,“呵,說的像你不害我我就必須聽你的話一樣,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懶得理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景玄寒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只覺得這個女人不識好歹,沒有追上去,拂袖便去了書房。
兩人不歡而散,在書房裏,景玄寒叫來暗影,讓他去準備去江州的事情。
景玄寒冷眼看着他,一句話都沒說。
暗影這個粗神經卻以爲景玄寒這是鼓勵他繼續說下去,想了想又接着道:“王爺,還是帶着王妃一起吧,路上熱鬧呀,您也不會覺得無聊。”
這一次景玄寒回話了,回答他的是一句冰冷的指令,“自己去領罰。”
啥?暗影整個人都傻了。
不過看着景玄寒冷厲的臉色,他還是苦哈哈的離開,去領了責罰。
他走後,景玄寒獨自待在房間之中,什麼都沒幹,只是對着桌案上的東西發呆。
過了片刻,他覺得暗影說得也有道理,確實是他太武斷了些。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去哄哄風一夏,確實是他當時沒有把話說清楚。
此時的另一邊,春竹聽說了暗影被責罰的事情,正在和風一夏說着這事。
風一夏聽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拍桌子站起來,對着春竹說道:“春竹,你說說,這個男人是不是喜怒無常的,暗影一直兢兢業業,哪裏惹着他了!”
見風一夏在氣頭上,春竹不敢反駁,順應地道:“是啊王妃,奴婢也覺得王爺太過了。”
“豈止是太過了!”罵得興起,風一夏喝了一口水,怒氣衝衝道:“那個瘋批男人,簡直腦子有病!”
好巧不巧,最後這句話被過來想哄人的景玄寒聽見了,原本已經消下去的怒火蹭蹭往上漲。
這一來,門也不進了,沉着臉轉身就走。
這個女人是真的不識好歹!他好心好意來哄她,她呢!罵他瘋批,還說他腦子有病!
不可理喻!景玄寒滿心都是怒火。
他在路過一些下人的時候,對方原本是滿臉喜悅,爲兩個主子的回來而高興。
可看見景玄寒臉上的怒火,臉上的笑瞬間憋了回去。
他們可不想和暗影一樣惹到景玄寒,還被責罰一頓。
整個院子裏死氣沉沉的,全府上下分明很高興,卻沒人敢大聲說話,一個個都如履薄冰般做事。
在這樣的氛圍中,風一夏和景玄寒整整冷戰了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