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該換班了,你可以回去了。”小兵走到守門人的身後,見他沒有理會自己,伸手推了一下。
卻見那守門的身體隨着小兵地推倒在了椅子的一側,“咣噹”一聲,匕首掉在了地上。
這一聲嚇得小兵臉色鉅變,轉過去就見到守門人脖子上很深的傷口。
在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小兵顫顫巍巍地拿起來。
信是守門人留下的遺書。
在信中,他寫道:王爺曾告誡我不可背叛景國,即使有一天他不在,也要全心全意地守衛國土。今日私自放王爺出城,末將自刎謝罪。
小兵看了這封信,不敢久留,含着眼淚一層層地向上報。
另一邊,景玄寒出了城之後,靠在馬車壁上,閉目養神,可是他身上散發出陣陣失落的氣息。
風一夏知道景玄寒情緒低落,向前挪了挪,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她伸出雙臂,抱緊緊地抱着景玄寒。
有的時候無聲勝有聲,風一夏在悄悄地給景玄寒溫暖,也是在給他安慰。
就這樣,馬車一路北上,他們走走停停,過了關卡,來到了一個無人管轄的地方。
這個地方安靜寧和,百姓以放牛羊爲生。
選了一個樸實的村子,景玄寒二人在這裏安了家,買的院子不大,除了正房之外,只有東西兩個廂房。
他們請了當地的人把這院子休整了一下,在這裏安心地生活下來,以打獵爲生。
他們離京時日已經不短,可是京城中一直都沒有傳來關於景玄寒的消息,讓風一夏有些詫異。
她同當地的人漸漸熟悉,便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些小道消息。
“玄寒,我打聽來的消息是說你天天在王府陪着我,而且我們兩個人恩愛萬分,很多人都羨慕極了。”在飯桌上,風一夏興致勃勃,說着她打聽來的消息。
景玄寒眉頭微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喫一口米飯,風一夏繼續道:“你說,皇上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恐怕是故意在隱瞞我不在的消息。”夾了一筷子肉放在風一夏的碗中,景玄寒的神情淡淡,語氣平靜。
“爲什麼?”
景玄寒分析得頭頭是道,風一夏點了點頭,有些看不明白皇帝的心思。
一方面猜忌爲難,另一面又想要景玄寒爲景國買命,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而且他們本就是父子,竟然做出了那樣令他寒心的事情,此時,風一夏深深地體會到了皇家無情這句話。
夜晚,風一夏洗漱一番躺在牀上,見到景玄寒依舊在旁邊看書。
這段時間他們的日子平穩,風一夏漸漸地也喜歡了這樣的生活,每日兩人相處,沒有勾心鬥角,沒有讓人討厭的恭維。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過下去多好,風一夏心裏感嘆。
景玄寒合上書,滅掉多餘的蠟燭,只留下了一盞。
洗漱後來到了牀塌,把風一夏摟在了懷中。
“玄寒,你真的願意安心在這裏做一個平凡的人嗎?”
景玄寒低頭,在風一夏頭額頭上印下一吻,隨後眼神暗了暗,語氣卻十分堅定,“這段時間是我最輕鬆自在的日子,我不想再回去了。”
“我也喜歡這樣的生活,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勾脣一笑,風一夏附和。
“夏夏,你現在是不是該實現對我的承諾了?”摟着風一夏的手臂又緊了緊,景玄寒的聲音低沉在風一夏耳邊響。
仰頭,風一夏眼神中盡是不解,“什麼承諾?”
“你答應過我,我們要有個孩子了。”景玄寒這話說完,風一夏的臉轟的一下紅了。
即使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光明正大地說這事,風一夏還是不由得羞澀。
見風一夏如同鵪鶉一般縮頭,景玄寒低頭準確無誤的吻上了風一夏的脣。
一夜溫情。
接下來的日子,景玄寒風一夏二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努力地忙着造娃。
一個月之後,二人正坐在桌上喫飯,景玄寒很自然地夾了一塊魚腹的肉放在風一夏的碗中。
“嘔……”風一夏突然發出乾嘔聲,她用手捂着嘴,快速地衝向了屏風後。
“夏夏,哪裏不舒服?”景玄寒連忙放下筷子,幾步來到風一夏身邊,用手拍着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