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懟得面具人無話可說,的確,和自己沒關係。
安靜來許久,面具人突然道:“我真的很在意你,爲了你我都放棄了那個位子,你爲什麼不相信?”
風一夏沒忍住冷笑一聲,“你搞笑呢?在意我?你是忘了之前還想殺我沒?哪涼快哪呆着去,別來煩我。”
見她真的不相信,面具人也是無奈,畢竟之前拉她下懸崖的人的確是自己,這下還真是解釋不通了。
他只好先離開來房間,反正風一夏現在跟着自己,她遲早會知道自己的真心的。
關門的聲音傳來,風一夏也沒有理會,繼續坐在那裏雙目無神發着呆。
沒多久,風一夏的耳朵動了動,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在她房間門口停下,接着門被推開,面具人邁着大步走了進來。
“你還來幹什麼?”風一夏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語氣中還帶着一絲嫌棄。
面具人把食物一樣樣拿出來,笑着說道:“我特意給你買的,聽說都是孕婦喜歡喫的。”
說話間,他把一其中一個罈子打開,一陣酸甜的氣息撲來,風一夏不由得動了動喉嚨。
嗅着空氣中的那絲酸意,風一夏嘴情不自禁拿出一顆果子,塞到了口中。
酸甜的味道瞬間填滿了口腔,風一夏眉眼微眯,臉上盡是舔足的神色,“這沁梅子的味道不錯。”
這話讓面具人心裏一喜,眼神閃爍了一下,“還想喫什麼?我讓人準備心裏不高興喫不下,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懷孕了。
面具人雖然心裏難以接受,卻不忍傷害她。
“不用了,這個就行。”
風一夏胃口大開,每次不舒服就拿一顆沁梅子放到口中,頓時就能壓下胃裏的嘔吐感。
見她愛喫,面具人貼心地又讓人準備了一些。
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有些糾結,風一夏這樣的情況,或許在景玄寒身邊纔是最好的。
糾結了一日,面具人還是忍不住開口,“一夏,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隨着這幾日的關係拉近,他如今叫風一夏,也是直接叫一夏來。
風一夏倒是沒有在意他的稱呼,正在喫梅子的動作一頓,“怕我喫窮你?”
風一夏撇了撇嘴,眉眼間有些許失落,“不用了,見到他我心情更不好。”
她可不想讓景玄寒知道自己瞎了,而且他身邊不是有個青兒陪着嗎?還是就這樣吧。
說起這事,她連喫沁梅子的興趣都沒了,說實話,她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見她這樣,面具人也沒有再說什麼,一行人繼續南下。
另一邊,景玄寒幾乎是把附近的城鎮翻了一個遍,一直沒有找到風一夏。
坐在書房內,景玄寒臉陰沉着臉,突然想起來什麼。
突然,他猛地站起來,“準備一下,啓程回京。”
風一夏在他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失蹤,能做得這麼幹淨,恐怕只有皇宮的那一位。
暗影沒有耽擱,立刻召集手下的人,跟着景玄寒一起回到了京城之中。
一進城門,他先是回了寒王府,這個時間還在早朝,就算去皇宮也不一定能見到皇帝,不如休息一下再去。
下早朝後,皇帝還沒回到勤政殿,身邊的太監便走過來說道:“皇上,宮外探子傳來消息,寒王殿下回來了!”
聞言,皇帝頓時一喜,有些不可思議,“他回來了?”
在得到太監肯定的回答之後,皇帝蒼老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快,宣寒王進宮陪朕一起用膳,告訴御膳房,多準備幾道他喜歡的菜。”
這可是鞏固父子關係的最好機會,皇帝還想趁着這次,把景玄寒留在京城。
太監得令,轉身去傳旨。
景玄寒洗去一身風塵,換了一身錦袍,就被管家告知宮中有人來傳旨。
他的嘴角勾一抹冷笑,和來人一起進了宮。
行至大殿,他語氣平淡,“兒臣見過父皇。”
皇帝連連擺手,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快免禮,自家父子,沒外人就不必多禮了,來,坐下邊喫邊聊。”
他指了一下桌子上擺着的各色菜餚,笑着招招手,打算好好緩解一下父子關係。
景玄寒站在那裏沒有動,沉吟半晌,冷冷地開口:“父皇,兒臣已經回來,可能把兒臣的王妃放了?”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是皇帝想逼他回來,纔會抓走風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