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大廳內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卻聽旁邊傳來陣陣議論聲。
“那寒王定是俊朗英氣,否則怎會被我們的格格一眼看上?”
“確實,“寒王俊朗帥氣,我們格格也不差呀。”
風一夏將幾人的對話聽在耳中,眼神暗了暗,沒想到景玄寒來這裏竟然被耶魯格格給看上了。
她頓時心裏泛酸,一言不發地回到了房間。
沒多久,景逸塵將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風一夏,可她有沒有說要去找景玄寒的話。
其實她心裏有些猶豫,自己還是一個瞎子,怎麼去見他?
這讓她心裏有了退縮之意。
風一夏細微的變化被景逸塵察覺到,不忍心見到她失落的模樣,他眼睛轉了轉,招來自己的手下,對他耳語幾句。
此時景玄寒正在驛站,想着協助耶魯族解決內亂的事,他想盡快解決耶魯族的事情,然後去尋找風一夏。
可這裏的事情錯綜複雜,不是一日兩日能解決的,他將頭靠在靠在椅子上,透過窗戶向外望。
這時,院內的樹枝晃了一下,景玄寒眼尖地發現了好像有人從院子出去。
景玄寒猛地站起身越出窗,向着那人影的方向追去。
他追到一個客棧,便不見了那人。
景玄寒眼睛微眯着,不知道此人是敵是友,索性邁步進入了這裏。
走到後院,他整個人都傻了。
客棧後院有個涼亭,景逸塵扶着風一夏在亭子那坐下。
景逸塵注視着風一夏,微微一笑,開口道,“總在房間人會憋壞,出外散散心多好。”
“嗯。”風一夏淡淡應了一聲,她雙目無神,興致明顯不高。
景逸塵注意到不遠處的一身影,瞟一眼風一夏,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既然已經來了,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躲着不見景玄寒?”
“我眼睛都瞎了,怎麼去?我怕他會嫌棄。”
語罷,她嘆息一聲,接着道:“我想他,恨不得長一雙翅膀飛到他身邊,可是我害怕。”
在景逸塵的故意誘導下,風一夏敞開心扉,把對景玄寒的思念全都說了出來。
景玄寒呆傻一般站在院子門口,聽到風一夏的聲音,他總算是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風一夏本想掙扎,嗅到景玄寒身上熟悉的龍涎香,聽到他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她的掙扎的動作停止,愣在那裏。
這幾個字就彷彿是觸動了風一夏的淚腺開關,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和思念一股腦地涌了出來,淚水就像斷了線珠子不住地往下掉。
風一夏地哭出聲牽動着景玄寒的心,緊緊地將人抱着。
看到兩人這模樣,景逸塵臉上閃過一抹醋意,不過還是站起身,默默轉身離開,把這地方讓給了他們。
回到房間,要了酒菜,景逸塵坐在房間內獨自飲飲酒,手下不解地問道:“公子,您爲什麼要這樣做?”
景逸塵苦笑着搖搖頭,“等你以後有了心愛的人,就會明白了。”
手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不解道:“明白什麼?”
“明白愛一個人並不是佔有,而是希望她幸福快樂。”
見自己的這一番話讓手下一臉蒙,景逸塵無奈一笑,端起面前的酒一言而盡。
後院涼亭內,在景玄寒的安撫聲中,風一夏的哭聲漸漸止住。
她一直不敢轉身面對,景玄寒強迫性扳過她的肩棒,發現風一夏雙目無神,眼中閃過心疼。
“夏夏,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景玄寒臉上閃過急色。
風一夏拍了拍景玄寒的手,紅脣輕啓,“一個意外,莫名其妙就瞎了。”
景玄寒眼中滿是心疼,不住地對風一夏道歉,“夏夏,對不起,都是我沒陪在你身邊。你放心,我已經讓青兒走了,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經過一番解釋,兩人敞開心扉和好如初。
景玄寒攙扶着風一夏小心翼翼地回房,在路過景逸塵房間的時,候透過敞開的門看到正在買醉的人,景玄寒想起之前的事情,怒瞪着屋內的人。
“夏夏,是他帶走的你?”景玄寒聲音中散發着冷氣,卻不是對着風一夏的冷意。
風一夏怕他誤會,連忙解釋,“玄寒,你不能怪他,這段時間如果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自己會落得什麼下場。”
景玄寒深吸一口氣,無奈道:“好吧,看在你的份上,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