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看向景玄寒,“寒王,你真是沒人性啊,寒王妃現在還有身孕,你竟然不管不顧!”
風一夏適時地發出了哽咽的哭聲,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景玄寒,悲痛地抽泣了起來。
“王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還懷着你的孩子呢!我這麼不重要嗎?”她哭得肝腸寸斷,實際上是費盡了心思才擠出的幾滴淚。
景玄寒聲音冰冷,與此同時,他的弓箭已經直接瞄準了臘戌將軍。
“沒錯,在江山社稷面前,你根本就不重要。”
旁邊的景逸塵聽到這話,急得直跳腳,開口就罵:“景玄寒,你是不是昏了頭了?竟然這樣和一夏說話!”
而此時,臘戌將軍因爲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警惕的心思已經漸漸鬆懈下來。
就在這時,景玄寒手裏面的弓箭嗖的一聲就朝着臘戌將軍飛了過去。
臘戌將軍驚恐地瞪大眼,與此同時,下意識鬆開了控制着風一夏的手腕,想閃躲開。
風一夏就在等這一刻,看準了時機,她雙手緊緊護住了肚子,隨即一個側身,朝着身邊倒了去。
也就在這時,景玄寒的弓箭刺中了臘戌將軍的心臟。
臘戌將軍忙不迭往後退了好幾步,最後才堪堪穩住身子,可是鮮血已經順着他的胸口流了出來。
他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指了指景玄寒,隨即,還不等他說什麼,身子就重重地摔了下去。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耶魯王也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那些打鬥的士兵見到自己的將軍已經戰亡,紛紛停了手。
耶魯王站在高臺上,聲音高亢地大吼一聲,“殺!願意投降的可留一命!”
一時之間,場面變得極度血腥。
景玄寒卻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他直接上去將風一夏攔腰抱起,聲音擔憂地道:“夏夏,沒事吧?有沒有摔着?”
劫後餘生,風一夏心中狠狠地鬆了一口氣,脣角緩緩勾起,“你不用擔心,我剛纔護住了肚子,孩子沒事。”
景玄寒的眉頭卻是緊繃着,上下打量着風一夏,“我是問你有沒有事?”
風一夏忍不住失笑,“我也沒事。”
不久後,這場混戰徹底的結束,耶魯王也鬆了一口氣。
今日發生了這樣一場混戰,臘戌將軍突然造反,如果沒有景玄寒,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耶魯王親自帶着王后前來,向景玄寒道謝。
他的態度格外誠懇真切,“多謝寒王和寒王妃出手相助,孤不勝感激!”
景玄寒也不是完完全全爲了幫耶魯王,他當時只是擔心風一夏,想要儘快將風一夏給救下來。
見耶魯王這樣說,景玄寒沉聲開口,“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只希望耶魯和景國友誼長存。”
耶魯王明白他的意思,格外真誠地朝着景玄寒拱了拱手,“寒王放心,耶魯日後定會向朝廷俯首稱臣,年年進貢!”
王后也拉過了風一夏的手,真誠地開口感謝:“寒王妃,之前真的抱歉了。”
風一夏接受了王后的歉意,而後跟着景玄寒一起,回到驛站暫時住下。
格格的身體逐漸好轉,他們二人直接啓程離開了。
數日之後,格格醒了過來,看到守在牀邊的王后,上來就直接開口,“母后,寒王呢?寒王都沒有來看我嗎?”
王后見到格格醒了,滿臉欣喜,聽到她這話,也只是淡淡的迴應了一句,“寒王他們已經離開了。”
聽到這話,格格立馬就不樂意了,坐起來就想去找景玄寒。
耶魯王得知此事,直接下令禁了格格的足。
而在景玄寒這邊,回去的路上,馬車晃晃悠悠,景逸塵殷勤地湊到風一夏身邊,“一夏,你餓不餓?要不要喫些東西?”
風一夏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決定當着三人的面把話給說清楚。
她不想讓景玄寒喫醋,也不想耽誤景逸塵。
“景逸塵,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希望你能遇見真正喜歡的人。”
景逸塵愣了一下,臉上還是帶着笑容,“一夏,喜歡你是我的事,你就別管了,對你好是我心甘情願的。”
景玄寒皺了下眉頭,他覺得景逸塵的臉皮實在太厚了。
這時,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他們兩人同時伸手護住風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