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玄寒,風一夏心中鬆了一口氣,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脣角微微往上勾起,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笑容。
就見被景玄寒攙扶着的風一夏,身子突然一倒,虛弱的遺靠在了景玄寒懷裏。
她聲音有氣無力地道:“玄寒,我身子好不舒服,肚子有一些痛,我也不知怎麼惹娘娘生氣了,娘娘好凶,真是嚇到我了……”
風一夏這話裏話外的意思都在說,她身子不舒服,都是因爲皇后。
景玄寒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更加冰冷。
即使座位上的是皇后,他也毫不客氣,“皇后,夏夏身子不舒服,本王先帶她走了,不過此事本王記下了,會爲她討個公道!”
說完,景玄寒也不看皇后的臉色,就直接帶着風一夏出了皇后的寢殿。
皇后沒有想到景玄寒這個時候竟然會趕來,一時之間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一氣之下掃落了桌上的所有茶盞。
她對着景玄寒的背影呵斥,“寒王,你什麼意思!本宮沒對她做什麼!”
景玄寒沒有理會,直接帶着風一夏出了宮,打算回府。
上了馬車,風一夏嬌弱的身子頓時就恢復了,臉上露出了竊喜。
“沒想到我們還挺有默契的,你竟然知道我是裝的。”
景玄寒見她這副樣子,也只是無奈地笑了一聲,那笑容裏滿滿都是寵溺。
皇帝不知怎麼得知了此事,聽說皇后將風一夏嚇得差點小產,憤怒不已,“簡直愚蠢!”
他和景玄寒的關係本來就已經很僵硬了,要是風一夏再在皇宮裏出了什麼問題,他們父子兩人的關係就會徹底破裂。
至少現在,景玄寒表面上和他和氣,真把人惹急了,說不定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皇帝越來越氣,直接吩咐道:“傳令下去,禁足皇后,將六宮之權轉交給了齊妃!”
而這邊,被關在大牢裏的宮女熬過了一道道酷刑,但最後還是沒有熬過暗殺。
皇后的孃家人悄悄找人進去,殺了那個宮女。
景逸塵得知此事,立刻就將這件事情報給了皇帝,與此同時,也把桂美人當年含冤而死的是秉明瞭皇帝。
現在皇后被禁足,還被剝奪了掌管六宮的權利,也算是爲桂美人報仇了。
這件事情得到了解決,也給景玄寒這邊送來了信,風一夏也知曉了。
她聽完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是真心覺得皇家恩怨衆多,而且糾葛不斷。
經過這件事情以後,風一夏更加希望景玄寒不要爭搶皇位。
“玄寒,以後你能不能不要搶皇位?我覺得皇位沒有什麼好的。”
聽了風一夏的話,景玄寒脣角勾起了一抹清笑,將人輕輕攬進懷裏,聲音寵溺地開口:“好,聽你的,我也覺得皇位沒什麼好的,還是陪着你比較重要。”
只要坐在那個位置上,身上的責任就會不一樣,有這個時間,景玄寒更希望能一直陪着風一夏。
桂美人的案子查清,皇后則被關了禁閉,皇后的孃家人得知,急得焦頭爛額。
他們不停求見皇帝,鬧得他心煩不已。
最後實在無奈,只能把景玄寒和景逸塵兩個人召進了宮。
皇帝坐在龍位上,看着底下的兩個兒子,聲音沉沉地開口:“關於皇后母族的事情,你們有什麼看法?”
聽到皇帝的問話,景玄寒一點也不意外。
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回答,一副擺爛的姿態,靜靜站在一旁。
見底下兩人都不說話,皇帝的眸色冷了冷,“你們兩個都啞巴了不成?逸塵,你有什麼想法?”
被點了名,景逸塵想了想,隨後直接道:“既然皇后母族的人都不想活了,那父皇不如就直接趁着這個機會將他們也解決了,當年皇后謀害桂美人,就將這個罪名也扣在他們頭上。”
皇帝聽到這話,眉頭不由自主皺了起來,非常明顯,對景逸塵的意見不太滿意。
聽了景逸塵的意見,皇帝的視線再次落在景玄寒身上,“玄寒,你又是什麼看法?”
景玄寒拱了拱手,只能無奈道:“父皇不如去查查最近這兩年皇后母族所做的事情,他們依靠皇后,在京城爲非作歹,只要是父皇肯查,自然能調查出一大筐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