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在總統套房的大牀上醒來,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月亮。
可惡,又被佔了便宜。
她恨恨的斜了這男人一眼,要不是她還有事情要做,她怎麼可能……
而在她身旁,激情過後的男人正在休整,他俊朗好看的側顏充滿誘惑,還有那蘊含着無盡力量的結實身體,正隨着男人的翻滾,越來越春光乍泄……
溫茹瞪大眼睛死命地盯着那片,在心裏瘋狂吼叫:這是我該看的嗎?
“喜不喜歡?”
薄司禁在此時猛然睜眼,返身就將她又壓在了身下。
溫茹感覺一陣熱浪從頭頂襲來,慌忙伸手控制住男人的脖子,從他臂彎的縫隙裏,閃身滑下了大牀。
她從地上那一堆衣服裏翻找着自己的衣服,快速往身上套。
薄司禁沒有得逞,也不懊惱,用手撐着頭側過身子來淡淡地瞧着溫茹笑,眼睛豪不避諱地在她的身上瘋狂掃視。
溫茹穿好衣服後,看了看錶,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
時間不早了,她得趕緊回家。
溫茹剛出門就看到薄雲笙滿臉笑容地站在門口,他雙手背在後面,一副做了好事求大人表揚的模樣。
看到可愛的薄雲笙,溫茹也笑起來,她扯起殷紅的薄脣,快走幾步衝到薄雲笙面前,二話不說擡手衝着他鋥光瓦亮的大腦門上,就是狠狠的一記暴慄!
“你小子套路我。”
“我把我這麼優秀的爸爸介紹給你……”
薄雲笙本來是等香吻的,卻沒想到等來個腦瓜蹦,頓時就齜牙咧嘴地喊起來。“媽咪你應該謝謝我纔對。”
“這事我記着,以後謝你哈!”
溫茹伸手從薄雲笙上衣口袋裏抽出黑卡,自顧自地刷開電梯走了。
站在薄雲笙旁邊的夏絕,望着這幕簡直是目瞪口呆!
天吶!這究竟是來了個什麼神仙,剛進薄氏就扇了名義上的‘老闆娘’,晚上衝過來二話不說睡了京都霸主禁爺,臨走還挺不滿意的敲了薄家小太子一腦瓜……
“禁爺。”
夏絕雙手趴着門縫探進頭去,擡眼就看到他家禁爺白花花的橫在大圓牀裏,臉上掛着意猶未盡的笑容。
這爺居然還挺開心。
“去查查這個女人的背景。”
薄司禁支起身子來,瞥眼瞧着肩膀上開始滲血的牙印,微微蹙眉……這丫頭,下嘴還挺很。
“爺,我去找個醫生,給您處理一下。”
順着薄司禁的目光,夏絕看到了他肩膀上的傷痕,頓時嚇得腿軟了半截,轉頭就要奔出去。
“不需要!”
薄司禁揚聲喝住夏絕,薄脣微微上揚,陰沉的眼底裏暗含着欣喜的笑意。“把牙印拍下來,金框裝裱,放到我辦公桌上。”
……
因爲昨天面試的事情,第二天溫茹剛踏進薄氏集團的大門,馬上就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喧鬧的大廳在瞬間安靜下來,每個人的眼裏都寫着複雜的神色。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職業裝,得體的剪裁完美地襯托出她優越的曲線,精緻妝容下的臉更泛光彩。
“喲,打人的勇士來了。”7K妏斆
溫茹剛推門走到練功廳,就聽到有人陰陽怪氣地說道:“現在的女人,爲了引起男人的注意,真是什麼下作手段都用。”
練功廳已經來了不少人,此時的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盯着溫茹,眼底裏都是看好戲的意味。
溫茹懶得理這些冷言冷語,自顧自地走到窗邊,拿出手機低頭回信息。
“喂,你勾引男人挺有一手的嘛,什麼時候教教我?”
說話的女人並沒有因爲溫茹的沉默而收斂,反而更加猖狂起來,她快步走到溫茹面前,抱着胳膊趾高氣昂地冷哼了一聲:“你傢什麼背景?上流社會里我可沒聽過姓溫的。”
“沒聽過是你孤陋寡聞。”
溫茹聽到女人的咄咄逼人,收了手機站起來,很是冷漠地上下掃了面前的人一眼。
這女人看着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衣着不凡,渾身上下都透着驕傲。
“我當然沒聽過乞丐家族……”
“你沒聽過是應該的。”
溫茹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狗是聽不懂人話的,我不怪你。”
“你個小賤人敢罵我?”
女人聽到溫茹的話,臉騰地就紅了,頓時尖叫起來,她的聲音就像是正在被宰殺的雞。“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叫喊,驚得所有人頓時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聽到動靜的大家都涌到門外去,想看看出了什麼事。
溫茹也跟着走出去,站在人羣裏伸着脖子看熱鬧。
“薄司禁,你不得好死!”
一箇中年男人正拿着把鋒利的匕首慌亂地揮舞,他脖子上還有被新劃出來的傷口。“我要見薄司禁,快點把他叫來,否則把你們全殺了!”
男人猙獰的臉上還掛着眼淚,整個人抖的篩糠一般,咬牙切齒地狂吼。
“劉總,這件事情我們可以談。”
在男人對面,站着幾個西裝革履的公司高層,他們正用着爛掉牙的話術,一點一點與他交涉。“禁爺不會趕盡殺絕的。”
“放屁!他薄司禁就是個心狠手辣的怪物!”
男人的情緒十分激動:“我只是背叛了他一次,就讓我家破人亡,淪爲乞丐,我上有老,下有小,他這是在要我全家的命!”
原來是個無恥的叛徒。
溫茹聽到緣由,頓時挑挑眉毛,瞭然地從鼻子裏出了口氣。
薄司禁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殺伐果斷,對人對事都很嚴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背叛他的人……
就在溫茹思緒翻飛,腦海裏回想着薄司禁那張俊臉時,突然,她感覺一股不善意的力道,從後背涌了過來。
溫茹完全沒有防備,踉蹌着向前幾步撲倒。
歹徒舉着的那把鋒利匕首,霎時間晃在了溫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