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莉被多出來的腳絆倒,直接把胡豔麗給甩飛了出去。
“哎呀?慢點啊!”
溫茹抱着胳膊站在薄司禁身邊,輕輕地扯起嘴角笑。“溫總監就算再傷心大伯,也不至於走到哪跪到哪。”
“你是哪家的孩子?叫什麼!這麼沒有教養!”
胡豔麗忍着劇痛從地上爬起來,伸手直指着溫茹,她的指尖瘋狂顫抖着,臉已經憋的通紅。
“我的名字?”
溫茹冷笑着向胡豔麗那邊走去,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踏在地板上,咚咚得聲音敲擊進在場的每個人心裏。
她的眼神裏帶着幽深莫測的笑意,冷若冰霜。“我叫溫茹。”
“溫茹?”
胡豔麗聽到這兩個字,頓時就大驚失色地向後退了幾步。“你竟然叫溫茹?”
“對啊,如假包換。”
溫茹死死地盯着胡豔麗的眼,一刻都不肯放過她。“怎麼伯母您認識我嗎?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您呢!”
“不對!你不可能是溫茹,她早就死了,她跟禁……”
“媽,你不要說話了,我陪你去醫院。”
溫莉聽到胡豔麗又要口不擇言,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就要把她拉走。
“死去的溫茹是……”
就在溫莉扛起胡豔麗準備走的時候,站在那邊一直沉默的薄司禁突然開了口。
他滿眼都是興致勃勃的玩味,在溫茹和胡豔麗的身上來回掃。
“是我家收養的孩子,前幾年生病去世,我媽因爲她受了些刺激,所以聽到同名同姓的人才會激動。”
溫莉狠狠地掐着胡豔麗的胳膊,故作輕鬆地轉頭跟薄司禁解釋。
她閃爍着的眼底裏充滿慌張,腳下的步伐逐漸加快。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爲你溫家出了什麼人命。”薄司禁緩緩地點頭,臉色依舊如往常一般平淡。
她轉回頭去,果然看到薄司禁正滿眼審視地瞧着她。
那邊的禮炮轟然響起,時辰已到,大伯要下葬了。
大伯的葬禮肅穆而簡單,他膝下子女不多,只有一個薄非餘能跪下磕幾個頭,墓碑前陰風陣陣,實在是蒼涼的很。
回去的路上,薄司禁一直沒有說話,溫茹伸手抱着兩個孩子昏昏欲睡,外面的路燈漸漸地亮了起來。
車子直接開回了薄家大宅。
溫茹輕車熟路地拉着孩子們走到二樓,剛準備進臥室的時候,薄雲笙突然湊進了溫茹的懷裏。
“媽咪,你打算什麼時候做我真正的媽咪啊?”
“看我心情。”溫茹瞥眼看着鬼靈精怪的薄雲笙,臉色微沉,心情有點沉重。
看到這張小臉,她想起自己那個被馬桶沖走的U盤,還有當初在機場的偶遇,說不定也是這小子謀劃好的……
“那我幫你把爸爸的代碼偷出來,你是不是心情就好啦?”薄雲笙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說着就要轉身跑。
溫茹慌忙伸手把他撈回懷裏抱着:“什麼代碼?你個臭小子胡說什麼呢!”
“那我去告訴爸爸,其實你認識柳二叔叔,那天你跟他一起玩抱抱遊戲,還有云笙從來沒有告訴過媽咪溫莉和那個程墨陽的事……”
薄雲笙委屈巴巴地靠在溫茹懷裏,奶聲奶氣地對着小手指。
“好吧,好吧,我儘快做你真正的媽咪!”
溫茹伸手在空氣中狠狠地揮了一巴掌,氣鼓鼓地衝着他的小後腦勺摩拳擦掌。
這小子真是會挑她的軟肋啊……以後做了他媽媽,她非得好好地教育教育才行!
與此同時,月月寶貝突然大張着胳膊,一蹦一跳地往那邊的走廊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