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禁從溫茹身後過來,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肩膀上。
一場鬧劇在衆人的注視下落幕,溫茹順從的跟着薄司禁走上樓去,腦中不斷回想着段小雨的臉。
這種蹊蹺的毒害絕對不是結束,而是那些人陰謀的開始。
她總覺得溫莉身上還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祕密,否則就憑她,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兒,連名媛都算不上,是如何躋身到上流社會的呢?
而薄司禁又爲什麼,屢屢對她退讓,明明知道她幹了很多壞事,卻依然沒有趕盡殺絕?
這根本不像是薄司禁的作風!
看來,進入薄家勢在必行,有太多的祕密需要從那裏挖掘,還有她曾經在那晚丟掉的東西,也是時候該找回來了!
剛進病房就看到薄雲笙坐在病牀旁邊,正拿着小餅乾逗月月玩,他的兩條小短腿懸空在病牀旁邊,晃來晃去的十分可愛。
“妹妹,只要你乖乖的輸液,哥哥就把這些餅乾全都給你。”
“真的嗎?哥哥一塊也不喫嗎?”
月月看到花花小餅乾,頓時就開心的手舞足蹈,兩個小酒窩霎時鑲嵌在臉上。
“當然嘍,都是月月的,你要快點好起來吖!”
薄雲笙說着,伸出手去摸摸月月的頭。“只要月月快快的好起來,哥哥幫你把全城的花花餅乾都買回家好不好?”
“雲笙,說到就要做到喲!你有錢嗎?買那麼多的花花餅乾。”
溫茹走到薄雲笙身邊坐下來,伸手戳戳他的小腦門。
“雲笙有錢,不是爸爸的,是雲笙自己賺來的,而且還不少呢,足夠給月月買好多花花餅乾。”
薄雲笙小手往腰上一紮,極力表明自己有這個能力。
“哦?”
溫茹聽着薄雲笙誇耀自己,頓時眉間一稟,臉色漸漸變得怪異,說話也陰陽怪氣起來。
她好像有件事,一直沒和薄小爺算賬。
“那你的錢是從哪裏來的呢?你這麼小,怎麼可能賺到錢,一定是你爸爸的。”
薄雲笙完全沒發現溫茹的臉色有什麼變化,極力想要證明自己。
“什麼國際大賽?”
溫茹就像是拖着根長線,一點一點把薄雲笙拉到自己的陷阱裏。
“就是關於編程的吖,媽咪你不是也會,當初在爸爸辦公室寫的那個……唔!”
話還沒說完,薄雲笙馬上臉色大變的捂住嘴巴。
他好像預感到……自己的小馬甲正在嘩嘩狂掉!
“繼續說啊?當初我在你爸爸辦公室裏,寫了什麼?雲笙原來能看得懂啊,那我的那張U盤……”
溫茹想起自己報廢的那張盤,就恨得牙癢癢。
她臉上掛着危險的笑容,只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旁邊的櫃子,噠噠的輕響緩緩地敲擊着雲笙的小心臟。
薄小爺伸手捂着自己的小嘴巴,即將憋死。
爸爸,辦公室,寫了什麼,U盤……
作爲旁觀者的薄司禁,腦海裏頓時出現了幾個關鍵詞,很快就想到些什麼。
他暗沉沉地壓下眼眸,語氣低沉又危險。
“你們兩個,都動我的電腦了?”
“是啊,我想看看禁爺的郵箱裏,有沒有什麼美女帥男的情書。”
聽到他開口,溫茹纔想起薄司禁也在這裏,趕忙起身扯着魅惑的笑容衝進他懷裏。
然後在空隙之間,飛速的給薄小爺遞過去一個眼刀。
“是啊,是啊,媽咪本來想在電腦上給爸爸寫些羞羞的話,結果被我給發現啦,所以媽咪就沒有寫。雲笙告訴媽咪了,爸爸不許別人動他的電腦。”
薄雲笙雖然是別人親生的,但卻時時刻刻跟溫茹站在同一戰線,比親生的還要貼心。
“是嗎?”
薄司禁看看懷裏的夫人,再看看那邊的兒子,心裏琢磨着要好好清查一下自己的電腦了。
不爲別的,他就想看看這兩個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