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望着薄司禁如狂狼一般的神情,立即伸出手指,輕輕抵在了他的薄脣上。
“我的話還沒問完。”
“還有什麼?”薄司禁的熱情似火被瞬間澆滅,俊臉瞬間垮下來。
“你說還有什麼?”
溫茹沒想到薄司禁會這樣問,頓時有些惱怒,伸手便將他從身上推開,返身站起來。
她帶着怨怪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薄司禁,將才的溫柔似水在瞬間煙消雲散。
沒想到他真的忘了!
六年前的錯遇根本不算什麼,那隻不過是一夜的歡好,現如今的世道,誰還會記得那些?
他們之間最重要的,就是那個苦命的孩子啊!
再次相逢彼此坦誠,他難道不應該主動跟她談孩子的事情嗎?
大概他真的忘了,忘了自己曾經有過一個可愛的男孩,這個男孩他剛出生就被壞人帶走,從沒享受過媽媽的愛,就連爸爸的愛也從沒得到過,身患重病,骨枯黃土!
也許,溫莉說的是真的,薄家真的是嫌棄孩子有病不願意治療,也許是他的爸爸親自放棄了他!
溫茹猛的向後倒退幾步,臉上的失望越來越濃重。
“還有什麼呢?當初我們一夜歡好後,你就失蹤,我這麼多年留着溫莉千方百計想尋找你的下落,但是一無所獲。”
薄司禁不知道面前的女人爲何突然翻臉,他思來想去不明白自己到底還有哪裏對不起她。
那一夜的侵犯是陰差陽錯的錯誤,還有什麼呢?
難道是……
“你想問的,是不是當年那個被抱回來的孩子?”
“你總算想起來了。”
溫茹想到孩子,腦海裏就會涌出那座用黑色大理石做成的小房子,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揪住,眼淚瞬間掉落下來。
“那麼小的孩子,先天胎裏不足,體重比正常的孩子要輕,各項發育都不太好,生病也是必然的。”
薄司禁點點頭。
“所以說,你們覺得他生病,就不幫他治了是嗎?就讓他自生自滅了是嗎?!”
溫茹之前並不相信溫莉的話,她覺得她一定是在挑撥離間。
薄司禁對身份很模糊的月月都那麼好,怎麼會去放棄自己的親生骨肉呢?
現在的她突然有點相信了,薄司禁已經完全忘記那個孩子,就算她主動提起六年前的事,他也沒有主動說起。
而且談起孩子生病,他的神情也十分淡然,一副莫不關己的樣子。
“你聽誰說的我讓那個孩子自生自滅了?”
薄司禁不知道面前的小女人爲什麼突然生氣大哭起來,他有些疑惑。
“你不用管我聽誰說的,就從你那麼冷漠的態度看,我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你嫌棄那個孩子有病,不能做你的繼承人,所以你就放棄了他,讓他一個人生着病面對死亡。而你也徹徹底底忘記了這個孩子,就算我提起六年前的事情,你也沒有想起來。”
“那個孩子是有病,但並不嚴重啊?我爲什麼要放棄他?而且他的那個病根本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薄司禁被溫茹越繞越糊塗,張着手拼命解釋。“我發誓我沒有放棄他,那點小毛病我已經給他治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