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禁想起自己那個執拗的爺爺就頭疼,老爺子雖然已經仙逝,但他的聲音身影仍歷歷在目。
每次他去拜祭,看到他的排位,腦袋瓜都會嗡嗡悶響。
“哈哈。”
本來挺生氣的溫茹聽到老爺子讓薄司禁發的誓,頓時控制不住自己扯起嘴角笑了。
這個老爺子還真挺可愛的,生怕孫子不聽話動了自己的局,又不想讓他發太毒的誓言,於是只好這麼說。
大概他覺得,就算薄司禁違背自己的意思,祖先們也只會跟他聊聊,過後還會送上來吧……
“笑了?”
薄司禁看的溫茹面色稍緩,這才長長的呼了口氣。
沒想他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冷血無情的京都霸主,居然被個小女人嚇得心跳一百八。
“哼。”
溫茹笑完後,臉色就又變了,伸手狠狠的往茶几上拍。“溫莉這個賤人,居然敢騙我!”
“哦?”薄司禁半靠在沙發上,雙手抱着胳膊,一副聽八卦的閒散模樣。
“她之前說孩子已經沒了,我又在祖墳裏看到那座小房子,就信以爲真。後來我這次去伽藍島,她居然又領了個跟月月差不多的孩子出來,說那纔是我的兒子,還說因爲薄家嫌棄孩子生病,不給治任由他自生自滅,她看着可憐把孩子抱回去養的。”
溫茹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對,那個孩子雖然看起來和月月雲笙差不多大,但是長的很陌生,既不像溫茹,也不像薄司禁。
按說孩子們都會有一些相像於父母的地方,比如薄雲笙就很像爸爸,而月月和媽媽很像一樣。
但是那個孩子,好像沒有半分像他們兩個。
薄司禁不屑地冷哼。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這簡直是爆炸性的大新聞!”
溫茹想到溫莉,這纔想起這次伽藍島之旅的大收穫來。“你知道溫莉是誰嗎?她……”
“她是伽藍族五小姐,是伽藍家主伽藍正秦丟失在外的小女兒。”
薄司禁悠悠的替溫茹把剩下的話說出來,面色平淡的像是一碗清水。
他經過這一系列的疑問和解釋,剛纔的激情和慾望已經蕩然無存,他身體裏的燥熱也逐漸冷靜下來,整個人從內心裏油然涌出一種失落。
“你也知道啦?”溫茹想到那個害她的賤人不僅沒死,還變得更厲害,就生氣的要命。
她總算知道古人爲什麼說,好人不長久,禍害遺千年了!
“我早就知道,所以這些年才縱着她縱着溫家,要不然,當初我從她身上找不到你的信息,早就把這個騙人精處理掉了。還會把她留在薄氏做總監,讓溫家那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戶去投資格麗華大秀?”
薄司禁想到溫莉那張臉就發自內心的厭惡。“溫莉是伽藍老爺的女兒,一年前就已經確認,當時還是我接待的伽藍家族,他們以爲我是他們家的女婿。”
“切,你要巴結伽藍家族?”溫茹從鼻子裏出了口氣。
薄司禁沒搭理她,繼續說:“不是巴結,是試探。我覺得這裏有很大問題,但是卻沒證據。”
“會有證據的。”
溫茹死死的咬着牙。“溫莉幹了那麼多壞事,我一定要親手把她送進監獄!”
“如果有伽藍族的庇護,她這輩子應該是榮華富貴,衣食無憂了。”
薄司禁笑得幽深莫測。“但如果她是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