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爵頓時無語,伸手指着薄司禁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們一個傷員,一個剛沒了孩子,能不能安分點,再相愛也不必在病房裏……”
林爵話沒說完,就接到了薄司禁帶着威脅的目光。
那目光裏單單純純的寫着一行字:林爵研究所的注資即將停止。
於是他馬上改口:“其實再重新包紮下也好,那些血液凝固,說不定有細菌,重新再衝刷一下傷口會長得更好。”
林爵擺出一副商業式的假笑,十分‘開心’的拉過醫療推車,親自爲薄司禁重新包紮。
同作爲醫生的溫茹也笑眯眯地看着他們,聽林爵在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病房裏的氣氛很是尷尬,之前兩人曖昧的氣息還未全然散去,林爵不由得加快手上的動作,他覺得這裏太熱了,燥的他渾身難受。
林爵包紮的手法很好,速度又快又完美,他把紗布接口粘貼好後,馬上推着醫療車往外面奔。
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瞬間消失在他倆眼前。
“疼嗎?”
溫茹這次學乖了,不敢再越線,老老實實的躺在牀上輸液。
“其實疼些也好,轉移感覺。”
薄司禁緊緊咬着後槽牙,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敲擊着沙發扶手,滿臉絕望的看着天花板。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造了什麼孽,那麼熊熊燃燒的雄性烈火,就這樣被強制壓下去兩次了!
不知道會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影響……
下午的時候,薄司禁就以自己傷勢太重爲由,向全集團發佈公告,他要躺在醫院裏歇着,誰都不可以隨便打擾。
溫茹愣愣的盯着手機上的集團信息,轉眼去看那邊手攥啞鈴,正在疼痛的邊緣上瘋狂試探的薄司禁。
他的傷勢好重啊……
“媽咪!”
正在溫茹疑惑禁爺究竟是哪裏的傷勢太重時,病牀房的門突然被撞開,兩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傳進來。
只見薄雲笙漲紅着小臉,喫力地推着跟他一般高的大輪椅從門外走進來,輪椅上坐着小臉紅撲撲的月月,她見到溫茹馬上嘴角一撇,哇地哭出聲來。
“媽咪你怎麼啦?會不會死啊?月月好怕!”
“沒事的月月,媽咪很好,你別擔心。”
“爹地,我聽那些小護士們說你也受傷了,痛不痛?月月給你呼呼好不好?”
溫梓月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滿都是淚花,像小珍珠一樣唰啦唰啦的往下掉。“她們說媽咪流了好多血,差點活不成。”
“哎呀妹妹,他們是胡說的,哥哥跟你說了一早上你都不聽。”
薄雲笙手腳麻利的爬上輪椅,坐到溫茹身邊,愛憐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你看爸爸和媽咪不是好好的嗎?”
“是啊月月別哭了,爸爸媽媽真的沒事,過幾天就帶月月一起回家好不好?”
溫茹張開手臂緊緊的將兩個孩子擁在懷裏,覺得此生能有他們兩個,真的無比幸福。
她偏過頭去看薄雲笙,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油然而起,不由得浸溼了眼眶。
當初在機場的第一次見面,是雲笙主動來找她的,也許這就是割捨不掉的血緣,就算他們兩個無法相認,但冥冥之中還是會彼此靠近。
原來她的兒子一直陪在她身邊,她居然沒有發現,真是個不稱職的媽媽。
“雲笙,等回家以後,媽媽再親自給你做麪包喫好不好?”
溫茹緊緊地抱着孩子,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些年的母愛,加倍的給他。
“好啊,雲笙每天都盼着媽咪和妹妹能儘快回家呢!”
薄雲笙瞪着雙單純的水眸,開心的坐在溫茹懷裏拍手。
然後,他轉回頭去,滿臉心事的看了薄司禁一眼。“只是媽咪和爸爸什麼時候才結婚呀,雲笙很想看你們永遠在一起,要不然我總是說不過幼兒園的小朋友,他們說我沒有媽媽,妹妹也不是親的。”
“究竟是誰在那裏胡說八道?!”
薄司禁聽到薄雲笙的話,臉色霎時變的凌厲起來,不開心地緊鎖濃眉。“那些老師究竟是怎麼教的。”
“是啊,小朋友們都這樣說,上次哥哥還被他們氣哭了呢,月月想幫哥哥教訓他們,但是哥哥說好孩子不能打架。”
月月聽到薄雲笙的話,馬上重重地點頭附和。“哥哥說我們不能和媽咪一樣老是打人,那樣是不對的,不是好孩子……”
溫茹聽着聽着就覺得話音不對,瞬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