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們兩個離的太遠了。”
薄司禁更加煩躁,扯着被子從牀上坐起來。“明天還是讓他們兩個回病房去睡吧,我睡覺只想抱你。”
溫茹雖然是緊急流產,但還好對身體損傷不大,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後,林爵才鬆口,說可以出院。
這半個月裏,兩個小傢伙哪都不去,白天在病房裏玩看動畫片,晚上就輪流窩在溫茹懷裏睡覺。
把媽咪霸佔的一點空間都沒有。
兩個小傢伙是幸福開心了,禁爺卻日漸消瘦,食慾不振,睡眠質量直線下降。
所以在回家的當天晚上,薄司禁就通知了管家,讓兩個孩子早早睡覺,明天必須去幼兒園!
兩個小傢伙在餐桌上當時就表示了抗議,但是抗議無效,只能哭喪着臉回他們自己的房間去。
滿天星辰的夜晚,薄司禁滿足的抱着好不容易纔回到自己身邊的老婆,一晚上都沒有鬆開。
人生不易,司禁嘆氣……
***
剛回到家的第二天一早,溫茹和薄司禁就登上了私人遊艇,徑直往一座無人小島駛去。
海面上吹着細細綿綿的風,陽光正好。
“你是說,大金牙的幕後指使是伽藍?”
溫茹用手抱着胳膊面向大海,細長的眉毛霎時深鎖。“他家老爺子的病還要依靠我妙手回春,怎麼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我死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是啊,你想想,如果你我在那場槍戰中去世,最大的贏家會是誰。”
薄司禁仰坐在甲板的沙發上曬太陽,手裏有一搭沒一搭的翻看着文件。
“你是說……”
溫茹緩緩轉身,微眯美眸,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了一個令人厭惡的身影。“是他?”
遊艇在小島簡陋的碼頭上停靠,早已有人等在那裏。
下船上車,車子徑直往小島的最深處駛去,車窗外已經冒綠枝的樹叢唰唰向後飛,很快,車子就在一幢毛坯大別墅前停了下來。
“這兩個人放在這裏最安全,就算會游泳都逃不出去。”
薄司禁拉着溫茹往別墅裏走,一衆人噤聲跟在他們後面。
房子外面是紅磚毛坯,沒想到裏面裝修的奢華大氣,與外面的模樣判若兩房,好像是走進了新的世界。
薄司禁饒有興致地介紹着大廳裏擺設的私藏品,把她拉到寬闊明亮的落地窗前。
他揮舞着雙臂,眼睛裏大放異彩。“下次我們帶月月過來,在這給她養兩條鯨魚。”
“……”
溫茹挑挑眉毛。
別墅地下還有兩層,一層是消暑遊戲室,另一層……
溫茹剛到地下二層,就不由的打了個噴嚏,這裏十分陰冷,空氣中隱隱漂浮着潮溼發黴的味道。
昏暗的燈光下,米伽藍面色憔悴地癱在手扶椅中間,他向來注重的髮型此時蓬亂地堆在頭上,穿着的衣服雖然乾淨,但還是隱隱能看到浸出血來的傷痕。
夏絕上前幾步衝那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他們馬上低頭退出了房間。
“因爲夫人病剛好怕被嚇着,我特地叫他們把人收拾了一下。”
夏絕轉回身來給薄司禁稟報:“該用的手段都用了,還是沒問到重要信息,他說自己在伽藍拍賣行只是普通工作,並不參與高層會議。”
“胡說。”
溫茹聽後馬上冷哼。“行內人誰不知道伽藍拍賣行是由米伽藍全權負責的,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誰信?”
“我真不知道。”
米伽藍聽到動靜,十分艱難地挪動了下身體,拖着沙啞無力地聲音回答:“外界看到的就是真的嗎?我只不過是那些人的棋子,把我擺在明面上,其實暗地裏都是他們在做事,你們有本事就去捆了那個人,框我來算什麼好漢。”
“段小雨你認識嗎?”溫茹從夏絕手中拿過照片,放到米伽藍眼前。
“這個事他們問過,我不認識,也不屑於認識這種小貨色。”
米伽藍瞥眼看看照片,冷笑着搖搖頭。
“可是這個段小雨親口告訴我,她之所以給我下毒,是你指使的。”
當初段小雨說出伽藍族,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米伽藍,因爲在她的關係圈裏,唯一和伽藍族有不好交集的,恐怕只有拍賣行搶藥那次。
要這個心眼極小的米伽藍不計較忍下悶虧,那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都不用想,月月的事,肯定是米伽藍在向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