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從牀上爬起來,伸手拽過那邊的睡袍就往門口衝。
“什麼?哪個集團?!”
“回夫人,是上東集團。”夏絕看到溫茹衝過來,馬上禮貌地向後倒退兩步,低着頭回答道。
“那……”溫茹聽到是上東集團,頓時急了,探着身子還要問,卻被薄司禁一把拽住。
“我們換身衣服下大廳裏細談。”
薄司禁皺着濃眉上下掃面前的女人,不悅的挑起眉毛。
這女人居然敢在別的男人的面前穿睡袍出現,他堅決不允許,他家小心肝的睡袍秀,只能由他一個人觀賞。
溫茹被攔下後,馬上心急火燎的回臥室裏去換衣服,同時給柳二撥電話。
誰知一連打了三個,對方都沒有接,她耐下性子發微信,柳熙傑也沒有回。
“忙什麼呢?”
溫茹抱着手機喃喃自語,平常她打給柳二的手機幾乎都是秒接,微信都是瞬間回覆,這麼多年從沒有出現過無人接聽的狀態。
難道是在上東集團幫忙?
不過說來也是,作爲準女婿,老丈人家出事,他幫忙是應該的。
溫茹把手機放進口袋裏,跟着薄司禁下樓,大廳裏,夏絕正靜靜地等着。
“說吧,怎麼回事,那麼大的集團怎麼會突然破產?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咱們商會的巡查員是怎麼辦事的?”
薄司禁在沙發上落座,隨手拿過旁邊茶几上的報紙翻開頭版頭條。
上面果然用赤紅色的標題報道——上東集團破產,總裁跳樓身亡!
“白總是凌晨2點跳樓的,接到消息我們的人就立即開始清查,這才發現集團賬目鉅額虧空,按照賬面消息看,白總是投資失敗,買了座假金礦。這才導致了資金鍊斷裂破產。”夏絕把筆記本打開,給薄司禁看票據記錄。
“假金礦?上東集團不是一直在做餐飲酒店連鎖嗎?怎麼會突然涉足礦山。“
再確認真實無誤後,她擡起頭來看向夏絕。
“趕快去查這座金礦究竟是怎麼買的,還有……你知道白思琪的消息嗎?公司破產,白總已經身亡,家裏應該沒什麼事吧。”
夏絕聽到溫茹問,馬上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太好,有些債主在公司蹲不到人,就去家裏找,據說白家的人全部被堵在裏面,誰都出不來。”
“再這樣下去會有危險的,我想去救她。”
溫茹說着轉回頭去,她在徵求薄司禁的意見。
畢竟她答應過他了,你以後一定不會擅自做主張,什麼事都要跟他商量過纔會去辦。
“讓夏絕陪你去,記住要從後門進白家,安全第一。我現在去商會穩定局勢,我們隨時聯繫。”
薄司禁知道溫茹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她心裏緊張自己的好朋友,於是也就不阻攔,讓她放心去。
“好。”
溫茹有點感激的點點頭,轉身往門外跑。
白家的別墅在城南,司機知道溫茹着急,故意走了最近的路,原本一小時的路程被縮短成半小時,很快就到了白家。
溫茹路過前門時看到很多人在蹲守,他們都舉着血紅色的條幅,在太陽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
她拿起手機來看,柳熙傑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因爲薄司禁提前打過招呼,後門早就有人等在那裏,溫茹的車悄無聲息的開進去,直接到了白家的地下停車場。
白思琪的媽媽上前來迎接,她眼睛紅腫,面色憔悴,滿臉寫着哀傷.
見到溫茹下車,她趕忙小跑着迎上來,緊緊握住她的手。
“薄夫人,感謝您在這麼危難的時候還沒忘記我們。”
“伯母您節哀順變,我和思琪是好朋友,在這件事上一定會幫忙的。”
溫茹說着朝白思琪母親身後張望,焦急的在衆人中找她的身影。
“思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