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位姑娘,胖子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不是怕什麼來什麼?
特麼這還真湊成一對善男信女了!
看着胖子和寧中平曖昧的眼神,森坡少爺咳嗽一聲乾笑着說道:“咳咳,真是有緣,百里之外都能偶遇……呵呵。”
胖子則和寧中平對視一眼,都是一副我信你個鬼的神情。
“少爺能大駕光臨鄙館,真是蓬蓽生輝,但請稍坐,素席即刻就好。”梅蘭溫婉又不失熱情地招呼着三位客人。
不過和在“梅香書寓”不同,梅蘭只是盡了一個店家應盡的職責,並未在三人的雅間過多停留,反而去招呼廚房備菜了。
不多一會兒,開始慢慢地走菜了,素雞、素魚、素火腿……甚至還有一個素的佛跳牆!
在座三人也算是見過喫過的,尤其是胖子,不但是專業人士,還在棲霞山千佛齋專門進修過,看着這精緻一桌素席,也是不住地點贊。
“麻蛋,素的都這麼精緻,可惜不能喝酒……”森坡少爺啐道。
“沒事,少爺你又不開車,可以喝點。”胖子幽幽地說道。
“那就喝點?”森坡少爺言不由衷地問道。
“沒事,少爺,你老人家少喝點,沒事。”寧中平也在旁邊勸道。
“這可是佛門……”
“嗨,你老人家又不出家!”
“森坡少爺,到了鄙館也不飲上一杯,不知道的還以爲小女子不會待客……”
三人正說着話,卻見梅蘭姑娘捧着一個小托盤,托盤上有一個水晶醒酒壺,另有一對頗有古意的水晶酒杯。
三件物事像是一套,而且造型別致,彷彿天生便是應該裝着這裏面殷紅的葡萄美酒……
“對,按佛家的說法,這算是素酒。”
胖子笑着對森坡少爺說道,眼神中盡是捉狎之意。
“既然,是素酒,就喝點!”
森坡少爺一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決然說道。
梅蘭放下托盤,將兩個酒杯斟滿,又雙手捧着一個,盈盈地奉到森坡少爺面前。
“森坡少爺,你我再次重逢,定是書上說的有緣,還請滿飲此杯。”
森坡少爺接過酒杯,像喝耗子藥一般一飲而盡。
一杯喝罷,梅蘭姑娘又勸了幾杯,一杯是喝,十杯也是喝,見此情形,森坡少爺只能硬着頭皮,酒到杯乾。
萬幸的是,喝了三杯酒之後,梅蘭姑娘並沒坐下,反而客氣地告退,讓三位客人自便。
一時間,雅間內氣氛,輕鬆不少。
“少爺,這小娘皮……”
胖子正想說事情有些古怪,卻見桌上寫着四個殷紅的字“隔牆有耳”!
“這小娘皮會不會看上你了?”
胖子心念一轉,開始了自己擅長的八卦話題。
“少爺放心,我們回去絕對不會告訴少奶奶!”寧中平也會意,笑着說道。
森坡少爺看着這兩貨,你一言我一語,又反駁不得,只能一個勁翻白眼,喝悶酒。
一個小時之後,酒足飯飽,森坡少爺和兩位護法便告辭離去,留下了梅蘭姑娘殷切的目光……
“少爺,這小娘皮有古怪!”一上車胖子便說道。
森坡少爺坐在車後座,咬着哈德門啐道。
“這女的是日諜?”寧中平有些不解的問道。
“應該不是,不過肯定不是和我們一路的,現在還說不上好壞,那日我就給她說了一嘴少林寺,沒承想,卻在這等着我,麻蛋!”森坡少爺有些鬱悶地說道。
“這一路,我都留意了,沒有尾巴!”寧中平對森坡少爺肯定地說道。
“尾巴是肯定沒有的,要這個都沒看出來,我們三個也不要混了……”森坡少爺衝兩人笑道。
帶着一肚子的疑惑,三人坐着九手雷諾,回到了商都城大金臺旅館。
回到旅館,森坡少爺卻一分鐘都沒有休息,拿着幾個筆記本還有一堆稿紙,一頭便紮在了房間裏。
“胖子,一定不要讓人打擾我!弄好了,我自己會出來。”森坡少爺鄭重地對胖子吩咐道。
“少爺這是在編書了?”寧中平有些不確定地向胖子問道。
“那可不?這次去轉這麼大一圈,很大原因就是弄這個,估計得好好弄,要賣個好價錢纔行!”胖子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這一弄就是一個通宵。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多,胖子和寧中平纔看到了形容憔悴的森坡少爺。
房門一打開,裏面立馬傳出一股嗆人的煙味,只見森坡少爺頭髮蓬亂,鬍子拉碴,雙眼佈滿血絲……
這個造型倒是頗有些像後世民國言情劇失戀的男主。
“少爺,沒事吧?”
見森坡少爺這副德行,寧中平關切地問道。
“沒事,很久沒有這麼熬夜熬得這麼狠了!”
森坡少爺有些疲憊地說道,說着給二人遞過去一沓稿紙。
寧中平接過來,和胖子仔細地看着這些材料。
“我滴個乖乖!少爺,你這東西比真的還真!”胖子看了以後,不由得讚道。
“好多是現場勘察的,還有些是腦補的,那些文化研究所的可不是菜鳥,不弄真一點可不行。”森坡少爺嘆道。
“您換個地方休息一下,我先收拾一下,再讓夥計來打掃一下房間?”寧中平忙對森坡少爺說道。
“收拾就不用了,讓夥計直接打掃,休息嘛另開一間房吧……”
森坡少爺一邊說着,一邊走到隔壁一個單間的沙發上,不多時,便傳出了鼾聲。
森坡少爺是被胖子搖醒的,在他感覺自己也就睡了一小會兒,一看錶都下午一點多了。
“少爺,有人找。”胖子悄聲說道。
“什麼人?”
“不知道,說是姓趙!”
“算着時間也該來了,不急,讓他等一下,少爺我先洗個澡,換身衣服!”
折騰了四十多分鐘,森坡少爺才收拾利落施施然到了自己套間的小客廳。
“呵呵,昨日旅途勞頓,今天晚起了,見諒,見諒。”森坡少爺一進客廳,便向來客拱手客氣說道。
“森坡少爺貴人事忙,能夠理解,能夠理解。”來客也是絲毫不以爲意,謙和有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