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精神病防治院!”小陸急得滿頭大汗地說道。
“什麼?”
這一傢伙,辦公室所有人都懵了,這是什麼操作?
正說着話,幾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醫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和普通醫生不同的是,這除了爲首拿着文件夾的一位,其他幾位都手裏拿着碗口粗木棍,身體健碩。
“誰是馬參和?”爲首一名醫生問道。
“……”
“不說話?不要緊,我們有照片。”醫生淡定地說道。
“我,我是馬參和……”馬曉光猶疑不定地輕聲答道。
“跟我們走!反抗是沒有意義的,否則我們通知警察廳,你一樣要去。”醫生對這種情形似乎見慣不驚,淡然說道。
爲首的醫生說話間,那幾名手持木棒的白大褂已經將馬曉光團團圍住。
兄弟們也都有些傻眼。
這動手?人家是醫生!
幹看着?馬長官可就被帶走了。
“算了,大家不要衝動,我還是和醫生走吧。”
馬長官搖了搖頭,無奈地對在場的兄弟們說道。
話音剛落,卻見一名醫生動作極快拿出一件早已準備好的束縛衣一下套在馬長官身上,其他醫生則迅速地將皮帶紮緊。
手、腿、雙腳……
只要能動彈的地方都給捆得緊緊的。
英明神武的馬長官就這樣被帶走了……
馬長官本來以爲金陵精神病防治院就是一個醫院而已,頂多裏面病人特殊,有些防範措施,不讓他們跑出去就行。
沒想到,自己錯了!
這個地方說是醫院,其實安保嚴密程度不亞於看守所或者老虎橋監獄,只是環境好一些。
大鐵門、鐵柵欄、鐵窗……這些東西一應俱全!
像馬長官這種特殊病人還有單獨的房間。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的結論很專業——無定向喪心病狂間歇性全身機能失調症!
這個病馬長官隱隱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裏看到或者聽到過,卻又想不起來。
“難道自己真的有病?”
通過病房的鐵窗看着走廊上神神叨叨走來走去的病人,馬曉光有些凌亂了。
“馬參和,吃藥。”
正想着,一名膀大腰圓的女護士打開鐵門,闖了進來。
“不用吧?醫生,我沒病!”
“你看,這些病人都說自己沒病,典型的症狀!”
胖大女護士轉頭對一個戴着口罩瘦瘦的見習小護士說道。
身上還穿着拘束衣,動彈不得,只能讓胖護士灌牲口一樣把一大把不知什麼名字的藥片塞到了嘴裏。
胖護士很快鎖上大鐵門走了,馬曉光開始覺得有些犯困,昏昏欲睡,看來這藥不是假的……
馬曉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身上還是套着束縛衣,病房裏黑黑的一片。
透過鐵門的氣窗,走廊上的燈光透了進來,卻不是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不管見不見得到五指,伸手是不行的,束縛衣捆着呢——這玩意兒好,下次抓到敵特就用它!
百無聊賴,馬長官只能數着羊,昏昏沉沉又再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又是一大堆檢查,診斷,然後回房間,吃藥,當然還有胖護士的餵食。
經過醫生診斷,馬長官屬於喪心病狂的患者,暫時還不能像其他病友一樣自由活動。
因爲馬長官一直在說自己沒病,按醫生的話說這就是典型的有病的症狀!
馬長官鬱悶了,原本是以爲就是個特殊一點的醫院,結果比坐牢還不如,坐牢還能放風呢。
至不齊坐牢還能放風,這裏卻被關在這鳥籠子一樣的地方,裏面四壁空空,憋死個人!
馬曉光隱隱覺得,自己要是待久一點,怕是真的會瘋!
極其無聊而辛苦地熬過了一個早上,胖護士又來投喂,馬曉光忍不住問道:“護士小姐,我親屬什麼時候來探望?”
“你屬於新進的重症病人,爲了治療效果,近期不允許家屬探視!”
胖護士冷聲說道,一邊說一邊將馬曉光固定在病牀上,開始了填鴨式投喂。
“麻蛋,這是把老子當畜生啊!”
胖護士走後,馬曉光悲催地想道。
馬曉光一個人呆在那裏有些恍惚地胡思亂想,來到民國這麼些時日,第一次有了叫天天不應的趕腳。
就這樣,整個一天,又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去了。
次日一早,馬曉光想好了,要是胖護士再來,自己就採取暴力措施,一定要逃離這個該死的地方!
“馬參和,有人探視!”門口卻響起了胖護士的聲音。
這聲音似乎是黑暗中的一縷陽光,一下把馬長官的心裏照亮了,一下子熄滅了準備採取暴力逃生的想法。
探視的地方也和看守所差不多,還是隔着鐵柵欄。
“參和,你受苦了!”MISS柳(吳秋怡)抹着眼淚囁嚅道。
“少奶奶,您不要傷心了,有什麼要交代的趕緊說吧,少爺時間可不多,他可是病人!”旁邊一本正經勸解的是胖子。
“我檢查過了,沒有竊聽!”胖子接着輕聲對二人說道。
“暫時沒發現目標,情報可靠嗎?”
“廖雅荃定期都會來這裏,這裏肯定有她的同夥,最少是交通!”MISS柳悄聲說道。
“那就好,確定就好,要不我可真待不下去了!這地方好人都能逼瘋!”馬長官沉聲道。
“都勸過你好多次,非要來!”MISS柳嗔道。
“沒辦法,一則是必須儘快查到這個交通或者同夥,二是也要找個地方避一避……”馬長官有些無奈地說道。
“您老人家可是露了大臉了,一下打了三名黨國要員,一個比一個官大,比呂布可強多了,嘖嘖!”
“可惜,這事特殊,到處都封鎖消息了!”
胖子一臉壞笑,在旁邊一邊點贊,一邊惋惜道。
“好了,別可惜了,這不沒辦法的事情?我說,有沒有帶點什麼喫的進來?有煙嗎?”
“這裏是醫院,特殊醫院,不允許帶東西進來。”MISS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