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救我們！”
李柔聞言也不說話了，只默默的看了自家老爸一眼。
李隊嘆了口氣說道：“算了算了，你不放心你就跟着一起來。”
一衆人最終走到了審訊室的位置。
審訊室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很忙，忙着研究言綿被網絡暴力的案子。
薄氏集團送來的證據，說是這羣人對言綿的精神狀態和現實生活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
派出所也只能將這些人叫過來做案件收錄。
薄氏集團家大業大，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施加網絡暴力的人做錯的。
既然有了報案就肯定要給個結果。
幾人就站在審訊室外邊的厚單面玻璃往裏看，每個人都被遞上了能聽到裏邊聲音的藍牙耳機。
幾個小姑娘原本來哭哭啼啼，但在聽到裏邊的對話之後卻又楞了起來。
裏邊兒正在接受審訊的人是胡姐。
“這件事裏，當事人言綿有做錯什麼事嗎？”警察的聲音十分嚴厲。
“全都是她的錯，是她害霏霏這麼慘的！要不是她，霏霏怎麼可能事業也一蹶不振！她死不足惜！”
警察聽着她的話眉頭止不住的皺，猛地一拍桌子，“安靜，好好說話！”
胡姐被嚇了一跳，登時閉嘴不出聲了。
警察又開始記錄，“在施加網絡暴力之前，你有過證據嗎？證明當事人言綿迫害言霏霏的證據。”
“霏霏的話就是證據！如果言綿沒做過這些事，霏霏怎麼可能會污衊她？霏霏那麼單純的人。”胡姐理所當然道。
警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我們要的是實質性的證據。”
胡姐一時語塞。
從頭到尾，言霏霏都沒有給過她實質性的證據。
審訊室外，一羣小姑娘驚慌的相互對視一眼，但都沒出聲說話。
李柔輕輕哼笑一聲，聽不出喜怒，但是表情冷淡得很。
李隊見狀斜了她一眼，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當着一羣人的面兒罵道：“偏聽偏信，愚蠢至極！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話裏的意思似乎是在罵裏邊兒的胡姐，但是這話聽起來，卻和她們在場的幾個小姑娘對應上了。
幾個小姑娘聞言，臉上的表情都是一僵。
審訊室裏，小警察例行公事的問了一句：“言霏霏在事發之後找過你嗎？”
胡姐聽到這句話，一張臉更是僵硬的不能看了，她結巴了一下，說道：“你管這個幹什麼。”
——既然是這種表現，自然就是沒找過了。
審訊室外的幾個小女生不知道爲什麼都各自打了個冷顫。
李隊餘光看到幾個小女生的表情，又嘲笑道：“人家的人生人家照樣過，被當槍使的人只能替人家擔責，還賠上自己的人生。”
他這話說的更是毫不留情，簡直就是羣體攻擊。
聽完整個審訊之後，原本哭哭鬧鬧的小女生們變得安靜起來。
警察們都還有事兒，沒有把她們送出門。
只有李柔，雖然從頭到尾一句話沒和這羣人說，但是還是陪着幾個小姑娘到了警局門口。
小姑娘們各自有心事，都沉默無言。
保安隊隊長遠遠的跟在她們後邊。
李柔看了一眼，突然出聲說道：“你們知道如果今天不是言綿在薄總面前說了句話，你們今天會是怎麼樣嗎？”
她們不清楚，但是剛剛看到胡姐，也能想象得出來。
胡姐當時給言霏霏做了多少事兒？一直像一個勇士一樣給言霏霏清路，最後卻被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
她們又想到當時言霏霏跟她們說不會有事的，但是現在呢……
幾個小姑娘更加沉默了。
李柔不被搭理，卻並不理會，她又接着道：“或許這件事言綿本來就沒有錯。”
幾個小姑娘對視了一眼，眼眸中情緒複雜，但是誰都沒有說話。
保安隊隊長這時已經帶着衆保安開車過來，停在警局門口。
車窗打開，保安隊隊長揚着笑喊了她們一聲：“說完話就上車吧，我們送你們回家。”
小姑娘們都怔愣了，原本他的態度不是很嚴厲嗎？不是對她們很看不上嗎？
保安隊隊長似乎看出來她們的想法了，笑了笑，說道：“我要是不嚇唬嚇唬你們，你們能這麼聽話？”
即便時機不大對，幾個小姑娘連着李柔一起還是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