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成嚥了一口唾沫,“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我能記得什麼?”

    薄景晏面色沉鬱冰冷,微微揚了一下下巴。

    周圍的保鏢們迅速將王成圍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王成驚恐的看着這一變故。

    他話音剛剛落下,周圍的保鏢們就是對他一頓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

    王成痛苦的叫聲就像是被殺的豬一樣響徹整個大廳。

    薄景晏眉頭厭惡的皺起,他揮了揮手,就又有保鏢上去把王成的嘴蒙上。

    “我說、我說!”王成的聲音被堵在嘴裏,只剩下嗚嗚咽咽的哭喊聲。

    直到打的王成只剩下半條命了,薄景晏揮揮手吩咐把他放開。

    王成渾身病態的痙攣,躺在地上動也動不了,虛虛地喘着氣。

    燈光之下,疼痛出的冷汗順着額跡流過,王成涕泣橫流,半響才扯出一個痙攣扭曲的笑:“我……”

    薄景晏的眸光犀利,坐在沙發上的身影筆直挺拔,淡淡道:“王總可想清楚了再說。”

    王成渾濁的眼中盡是恐懼。

    ——他是怎麼看出來自己要說慌敷衍過去的?

    薄景晏眼瞼微垂,落在匍匐在他腳下的痙攣顫抖的王成,像是大權在握的主宰一樣:“薄某雖說沒什麼實力,在A市還是說的上話的。”

    他微微一頓,眸光閃過一絲諷刺:“王總年紀也大了,想必身下的玩意兒也用不着了吧?”

    “哼。”薄景晏又哼笑了一聲,“我倒是忘了,這東西可是王總的命,既然這樣……不如王總直接把命留下吧。”

    王成不斷顫抖的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過去。

    他怎麼敢在法治社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薄景晏眸光依舊冷漠,他修長的手輕輕擡起,似是要發令。

    王成忽然神經質的顫抖起來,他身下涌出淡黃色的液體,一陣尿騷味兒在整個正廳瀰漫。

    ——他竟然被嚇尿了!

    薄景晏眸中冷意更甚,岑薄的脣緊緊抿。

    “別!我說!我說!”王成注意到薄景晏的神色,身下的尿卻是止也止不住。

    王成一大把年紀,哭得比三歲小孩兒還厲害。

    他視線落在冰涼的地板上,在無比的恐懼之下,已經模糊的記憶逐漸回籠。

    “當年、當年是言霏霏!她說要給我送美人,說送給我玩……”王成的聲音斷斷續續。

    聲音傳進薄景晏的耳朵裏,他的眸光更加冰冷,鋒利的像是出刃的刀一樣,卻是生生忍住了。

    ——他現在需要真相。

    但是當年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但是我沒有玩!”王成注意到了薄景晏冰冷的神色,緊忙驚恐的擺手,“言霏霏送錯了酒店。我們明明越好的是盛豪酒店,她送到了帝豪酒店……”

    “房間號呢?”薄景晏冷冷追問道。

    “是、是,1069號!”王成努力的想完之後求饒道,“放過我吧,其他的我什麼都沒有幹過,薄爺、薄爺……”

    “閉嘴。”薄景晏眸光深晦,從沙發上站起。

    一切都對上號了。

    當年就是言霏霏搞事下的陰差陽錯,那天晚上那個讓他魂不守舍的女人,就是言綿。

    也難怪後來的言霏霏敢來認領了這個名額。

    還真是膽大包天,連他都敢騙!

    “送王總回去。”

    薄景晏背過身子,冷聲命令。

    薄家保鏢聞聲而動,又一左一右的把王成架了起來。

    王成原以爲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卻見保鏢沒有要鬆開他,或者重新把他裝回麻袋的意思。

    王成心頭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他顫聲喊道:“薄爺,薄爺,您給我一件衣服穿啊!”

    薄景晏像是沒聽到似的,上樓的步頻絲毫未變。

    “爺,您把衣服給我一件,我不能這樣子出去啊!”王成驚恐的去拽身邊保鏢的衣服。

    保鏢閃身躲過,又有反應迅速的保鏢上來困住王成的手。

    王成一動不能動,毫無尊嚴的被被兩個保鏢夾着走。

    他原以爲這樣就算結束了,卻不想,原本來時車子的抄的近道,回去的時候竟然繞到了市中心。

    王成肥膩的臉上緊實恐懼羞憤,卻還是阻止不了赤身裸.體被兩個保鏢架着在人羣中走了一圈。

    直到兩個保鏢把他扔進酒店纔算完。

    薄家保鏢上車揚長而去,只剩下他一身狼狽赤身裸.體的被周圍人指指點點。

    “啊!!”王成雙目赤紅,受不了的大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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