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言綿到達保安科室的時候,保安們正在消除攝像機存儲數據,而刪除的監控日期顯示的就是今天。

    言綿看得傻眼,又緊忙上去阻止:“哥,您先別刪呢,我丟了個東西。”

    刪錄像的保安好歹中止了程序。

    保安熱情道:“丟了什麼?在哪兒丟的?”

    “在我辦公室,主樓四樓。”言綿緊忙報了地點。

    等保安調到監控的時候她卻發現只有一小段已經基本糊掉的監控了。

    畫面有些渾濁,好歹能看清楚是一個身材高大修長的西裝男進了她辦公室拿走了祁朝的那件衣服。

    言綿咬牙,死死的盯着那個男人的後腦勺:“哥,還有別的嗎?!”

    保安大哥爲人還挺熱心,又幫着言綿調監控,好歹看到了另一個監控中捕捉到的那一角人影。

    這個攝像頭還不如先前的攝像頭清楚,更何況還是拍的轉角,因而只拍到了男人拿出打火機,瀟灑的燒掉衣服的場景。

    言綿:“……”

    她無語了。

    保安大哥也看到了這一幕,有些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啊言醫生,本來還是能看清楚人的。但是我們就在剛剛接到上級領導給出的指示,說要立刻銷燬今天的攝象帶。”

    他無不可惜的嘆了口氣:“您要是能來的稍微早一些就好了。”

    “我運氣可是真不好。”言綿嚥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盯着那個男人的後腦勺磨了磨牙。

    保安大哥也無奈的看着監控中的人影,感慨道:“怎麼就有人穿的人模鬼樣,還喜歡偷東西呢!”

    言綿狠狠的咬了咬牙。

    ——可不就是嗎,怎麼不偷別的,就偷祁朝的外套。

    這讓她怎麼賠!!

    ……

    醫院停車場。

    不知道爲什麼,薄景晏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他不適的揉了揉,又把手中的打火機還給了司機。

    還回去的時候,他的嘴角似乎還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還挺好用。”

    司機總覺得他們家薄爺話裏有話,但是也沒敢問,挺直了身子開車。

    純黑色的邁巴赫行駛在路上,緊緊追隨在一輛銀色賓利之後。

    那輛賓利有所察覺,加快了速度。

    司機遲疑了一瞬,“薄爺,這……”

    薄景晏微微頷首:“追上去。”

    “是!”

    純黑的邁巴赫應聲而動,伺機超車堵住賓利的車身。

    幾番交鋒,賓利一時不查,竟然真被邁巴赫堵在路上。

    兩輛上千萬的豪車險些相撞,周圍路人紛紛驚呼出聲,議論起來。

    這時,司機收到指令下車,敲了敲前面那輛賓利的車窗,恭敬道:“表少爺,薄爺請您過來。”

    銀色賓利一時無聲,等司機又催促的時候,才從裏面出來一個只穿了件白色衛衣,扣着鴨舌帽讓人看不清楚臉的男人。

    正是祁朝。

    祁朝冷着臉,一把甩上車門,進了邁巴赫內。

    原本以爲會有什麼豪門相爭的熱鬧可看的衆人也惋惜的散去。

    而此時,邁巴赫內一片寂靜,祁朝與薄景晏隔了一段距離坐着。

    他扯開了帽檐,冷笑一聲:“不是你讓我來的嗎?有什麼話就快說,我可沒時間跟你耗。”

    “該說的話我早就說過了。”薄景晏聲音淡淡,並不被祁朝的情緒影響,“我說了,離言綿遠一點。”

    “呵。”祁朝被氣笑了,煩躁的踢了一下前排的座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言綿是你家的?”

    薄景晏眸光微微一動,並不接話,只說道:“你別玩她。”

    “我玩她?”祁朝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嘲笑的輕嗤,“是我在玩她還是你在玩她?”

    他似乎是被薄景晏惹到了,又加快了語速:“薄傢什麼條件你不知道?薄家需要的是什麼未來當家夫人你不知道?言綿家世普通,根本不可能成爲薄家掌權人的夫人,這一點你比我都清楚,所以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薄景晏眸色微暗,微微一頓,再開口時聲線多了幾分清冷:“我要娶的人是我的夫人,不是薄家的夫人。只要我喜歡,無論我要娶回家的人是誰,我都會把她保護好。”

    薄景晏一向是一個按規矩做事的人。

    薄家規矩大,兩個人都清楚。

    而薄景晏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第一次。

    祁朝愣住片刻,掩飾性的轉過頭。

    ——這樣類似的話,他好像今天從哪裏聽到過。

    似乎,和言綿的話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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