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媚不耐煩的掛斷電話。

    “媚姐,我們的人在清理痕跡的時候碰到了薄家老宅的人。”

    身側的助理小心翼翼的問道,“薄仕通也插進這件事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薄仕通?”宋媚緩緩咀嚼了這三個字,嘴角的笑意很冷,“不用管,留下些痕跡來。”

    “啊?爲什麼啊?”

    助理愣住了。

    這個時候怎麼不好好收拾,反而要留下痕跡?那他們不就暴露了嗎?

    宋媚沒有解釋,眼眸深深的眯起,半響才露出一個莫測的笑意。

    她似乎在篤定什麼……

    另一邊。

    祁月小心翼翼的安慰着懷裏的晨晨。

    晨晨不哭了,也不說話,面無表情的垂着眸子看地。

    似乎是在想些什麼,但更多的卻像是失魂落魄。

    “寶貝。”祁月心疼的抱住他,“你放心啊,言綿那麼喜歡你,她怎麼可能不要你呢?”

    “……”

    晨晨沒說話,黑晶晶的眸子空蕩蕩的。

    薄仕通的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祁月的回頭的動作比他都猛:“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薄仕通垂眸看了一眼手機,微微頷首:“我出去接個電話。”

    祁月連忙點了點頭,將懷裏的晨晨抱得更緊了,默默蹭了蹭晨晨的臉頰。

    薄仕通進了轉角一間空蕩的病房,帶上門,接通了電話。

    電話普一接通,就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薄總,我們查到了一些東西,已經傳到您的郵箱裏了。”

    “嗯。”

    “還有……我們在其中發現了宋小姐的身影。”

    那道聲音猶豫的說道。

    “宋媚?”薄仕通掛斷電話的動作止住,眯起了眼睛。

    “是……”那人應道,“好像還和這件事情牽扯得不清不楚,具體的我都發到您郵箱裏了。”

    何止是不清不楚,這件事情之中似乎處處少不了宋媚的手筆。

    “……”薄仕通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愈發森寒,“我知道了。”

    他說完,掛斷了電話,取出電腦打開郵箱。

    去查這件事情的人早就把資料全都整理好放了進去,文件的內容竟然和事情的真相八九不離。

    薄仕通一目十行看完了整份報告,臉色越來越冷,最終關閉郵箱,合上了電腦。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終於動了。

    薄仕通拿出手機,將電話打了回去。

    幾乎是一打過去,那邊兒就接通了電話:“薄總?”

    “把宋媚在其中做的事情抹掉。”薄仕通冷冷吩咐,“一點兒痕跡不留。”

    “……是。”

    “記住,千萬不能讓薄景晏查出來。”

    薄仕通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囑咐一句,竟是要把自己作爲受害者的親生兒子都要瞞過去。

    助理見怪不怪,又應了一聲。

    薄仕通掛斷電話,調整好了表情,回到了薄母的病房。

    病房門吱呀的一聲,立刻引得晨晨和祁月看過來。

    晨晨緊緊攥着小手:“爺爺,查到什麼了?”

    薄仕通眸光在祁月臉上一掃而過,隨即落回到晨晨臉上。

    他語氣很淡:“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陷害了景晏而已。”

    “哪個女人?”祁月追問道。

    “言霏霏。”

    薄仕通緩緩走過來,將窗簾帶上,壓住吹進房間的最後一道冷風,“我們知道的晚了,言霏霏出國了,我會把她綁回來的。”

    ——對於查到的宋媚,他隻字不提。

    “這個女人!”祁月半點兒沒察覺到薄仕通的不對勁,她厭惡道,“先前僞裝成晨晨的生母,現在又設計景晏,真是沒有一點家教。我看言家已經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嗯。”薄仕通淡淡點頭,“他已經整治過言家了,往後整個A市都不會有言家的存在。”

    祁月還是不滿:“只A市怎麼行?”

    “放心。”薄仕通將晨晨從她懷裏抱開,“北方有薄景晏看着,南方有舒家,只要和舒家說一聲,言家能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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