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晏垂下眼瞼,眸光溫和的親了親她的手心:“爲什麼不和我結婚?”
他話題跳的太快,言綿一時之間還沒能反應過來。
卡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找出一個好理由來。
薄景晏神情淡了不少,和她來開一段距離定定的看着她。
“我有時候真的看不懂你在想什麼。”
這倒不怪他,言綿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她垂着眸子眨了下眼睛:“薄景晏,你是真心要和我結婚的嗎?”
“是。”
她得到一個果斷到沒有一絲猶豫的答案。
言綿頓了頓,沒敢看他,低聲說道,“我……我不知道我父母是怎麼樣相愛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去愛人……”
“這就是你的理由?”
“是……”言綿點了一下頭。
她總是在心裏給自己找太多的顧慮,可事實上,真正在那些微小的顧慮之後,是橫在她心頭的這顆大刺——
她沒被愛過,更不知道怎麼去愛人。
她只知道喜歡薄景晏,並不想往後和薄景晏鬧得分開。
薄景晏眸光又垂下來,憐惜的吻了一下她手心,又在言綿被他灼熱的吻燙得挪開手心的時候直接吻了上去。
他眸光亮若繁星,見慣大場面的薄總卻在言綿面前就像是一個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一樣。
“你不用去愛,只管讓我愛你。”
薄景晏說這話的時候,只覺得心頭滾燙。
言綿手心一顫,眨了一下眼睛。
她認真的辨認着薄景晏眸中的情緒,確認說道又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
“不騙我嗎?”
“不騙你。”
“那……拉鉤。”
言綿幼稚的向他伸出小指。
薄景晏胸口炙熱,連呼吸都有些急速。
他一秒都沒有猶豫的同樣伸出小指固住她的,低聲說道:“我薄景晏愛言綿一輩子,不改不變。”
言綿忍不住笑起來,眸中盈盈閃光。
薄景晏越看她越覺得心中滿滿當當。
神話中有說神從前把完整的人劈成了兩半的,要是真是如同這個神話所言,那懷中的言綿就是他從前的另一半。
薄景晏視線炙熱的鎖定在言綿的脣瓣上,一口咬了下去。
言綿沉浸在他佔有慾極強,但又放的很輕的吻中,忽然就覺得無名指上似乎有什麼溫溫熱熱的東西套了上去。
擡手一看,手指上被帶上的是一顆光鮮璀璨的大鑽戒,亮的晃眼。
薄景晏在悄悄帶在她手上之前,一直是妥妥當當放在胸口的,鑽戒原本的冰涼溫度都被他的心暖的火熱。
言綿攥了攥手指,忍不住一笑:“我還沒同意呢你就套住我了?”
“你明明答應了。”
薄景晏脣瓣緊緊抿起,像是塊無機質的寶石般的眸中盡是譴責。
整個人委委屈屈,像是受欺負了的小孩兒一樣。
言綿皺了皺鼻子:“我只同意和你結婚,可你還沒給我訂婚結婚就給我套上戒指了?”
薄景晏現在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來,鬆了口氣,蹙起的眉頭鬆了開。
他飛快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這個只是一個禮物,訂婚戒指我已經選好了,如果你有看好的結婚戒指的話可以發給我,我……”
言綿越聽越好笑,最後直接拿脣堵了上去。
薄景晏頓時就像是被施加了什麼魔法似的,半點兒動彈不得。
他渾身僵硬了一瞬,而後緊緊固住言綿的後腦勺,深入親吻。
……
“晨晨你別擠我啊。”
豆包趴在牆壁上朝不斷‘搗亂’的晨晨揮了揮手。
晨晨還只能坐在輪椅上。
他連言綿臥室裏面什麼動靜都聽不到,只能依賴於豆包的‘情報’,偏偏豆包什麼都沒聽到,這哪兒能讓他不着急。
“你到底聽到了嗎?”
晨晨又心急的催了一句。
“沒有……”豆包悶悶的讓開位置,看了看晨晨,就幫他吧輪椅側着挪了過來。
兩人一起靠着牆壁偷聽。
“晨晨,你聽到聲音了嗎?”
豆包壓低了聲音問。
“噓……”晨晨朝他比了個噓聲的姿勢。
他好像真的聽到了什麼聲音。
豆包一激動,捂住嘴巴,焦急的等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問他:“媽咪和爹地說什麼了?”
說話?
晨晨覺得他聽到的聲音好像不是說話的聲音……
他鬱悶的擡頭,剛張了張嘴,臥室門就被推開。
言綿靠在門框上,看到自己倆傻兒子的舉動,眉梢一挑:“你們這是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