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灰敗,卻突然尖聲指着言綿:“言綿!你這個賤人!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我永永遠遠的詛咒你——啊!”
身後一衆像是被她當作空氣的薄家保鏢立刻上前敲昏了她。
開玩笑,那可是他們未來的總裁夫人,怎麼可能會讓眼前這個瘋女人這樣侮辱下去。
而早在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舒霆和薄景晏就把言綿的耳朵堵起來。
甚至因爲兩人的動作都又急又快,兩人的手都挨在了一起。
被言綿扯下手的時候,兩個總裁誰的臉色都不好看。
沈風戰戰兢兢的將一條溼手帕遞上去。
薄景晏臉色冷淡,看了一眼言綿似是無奈的臉色,到底是搖了搖頭,並沒有接過。
舒霆見狀直接嗤笑一聲:“我們薄總這麼嚴重的潔癖,不擦擦也不怕得病?”
他說完才猛然反應過來言綿還在,緊張的看了眼言綿,見她臉色沒什麼變化,這纔像是鬆了口氣。
這口氣松下去,到底是衝薄景晏擺不起臉色來了。
薄景晏頗爲冷淡的瞟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舒霆默默抓着言綿的手,攥了攥。
而後站在立麥之前,輕輕叩了一下麥克風,像是要敲走什麼黴運似的。
舒霆擺出一副標準的商業禮儀樣子,道:“是舒某疏忽,竟然會讓這樣偷竊張狂的小人進家門。”
他微微一頓,舉起言綿的手,鄭重道:“各位,這位纔是我舒家真正的千金!”
話音剛落,掌聲如雷。
……
警局。
李隊匆匆拿着文件夾走過長長的走廊,一轉身進了一件審訊室。
他不多言,將手中的文件夾甩在桌上,冷着一張威風凜凜的臉,冷聲道:“言霏霏?”
被拷在審訊椅上的言霏霏只能小幅度的移動身體。
她一直垂着頭,像是動也懶得動一樣。
聽到喊她的名字,也半點沒有反應,仍然垂着頭,只從散落的頭髮中露出一點臉來。
李隊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這樣的人,給他們帶來過多少麻煩。
“問你話的,沒聽到?”
身後的實習警察立刻向前一步,加大了聲音吼道。
言霏霏仍然無知無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小警察怒紅了臉,又向前一步:“你聾了?!”
“……”
李隊冷着臉,拽了他一下,而後率先出了審訊室。
小警察一時無措,看了一眼李隊,又看了一眼仍然垂着頭死氣沉沉的言霏霏,還是扭頭出去了。
“李隊!您幹嘛攔我?這樣的人哪裏還只得您護着?”
看得出來小警察是強壓着怒氣。
李隊拍了拍他肩膀:“你還是太年輕。”
“……什麼?”
“她進去是幹什麼的?”李隊指了指身後的緊閉着的審訊室。
“審訊啊?”小警察撓着後腦勺,“不是已經證據確鑿了嗎?”
“是啊。”李隊道,“她不說話自然有她的苦頭喫。”
李隊平靜的指了指:“今天開始,讓她在裏邊兒呆着,不說話就沒法子治她了?”
小警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我們幹什麼啊?”
“去查查她還有什麼髒事兒,全抖出來。”
“是!”
……
“小姐,您這是去哪兒啊?”
言綿剛走到門口,管家就小心翼翼的圍了上來。
言綿還什麼都沒說,管家就緊張的連連擺手說道:“您放心,我不是查您崗,就是……少爺那關過不去。”
“……”言綿好笑的搖頭,拿出手機在管家面前晃了一下,“我跟我哥請過假了。”
“好好好。”
驗證了消息的真假之後,管家大鬆了口氣,“小姐,我派人送您。”
他說完轉身就走,大幾十歲的老人家了,行動迅速的言綿想攔都攔不住。
手機就在這時響起,看到備註,言綿毫不猶豫的接了。
“還沒出來嗎?”
電話那邊兒清清楚楚的傳來薄景晏的聲音。
磁性低沉,還帶了些許不易察覺的不耐煩的焦躁。
“馬上了。”
“你是舒霆的所有物嗎?他怎麼不關你一輩子?”
很少從薄景晏口中聽到情緒化指向這麼明確的話。
言綿一聽就挑起了眉頭:“他本來是這麼打算的。”
薄景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