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地方過於偏僻,而且住宿環境也很差,房東竟然過了這麼久都沒有將這間房租出去。
當下也想不了這麼多了,夜墨蹲下身子,憑着身體的肌肉記憶從牀頭摸到一處細繩再輕輕一拉,隨着一聲輕響,暗淡的燈光照耀在狹窄的屋子裏。
其實這樣做也只是圖個儀式感而已,夜墨眼底隱約有金色流光涌動,海帕傑頓之眼甚至能讓他捕捉到光的運動軌跡,在完全黑暗的環境裏也能清楚視物。
擁有一雙洞察力極強,並且在黑夜中也能看見東西的眼睛,這是一般奧特戰士和怪獸所必備的,自然也是難不倒夜墨和初依。
“沒想到還有回來的一天呢~”
打了個哈欠,初依將懷中的貓咪放在桌子上,向前伸出手臂,攤開手掌。
七彩的光粒子沿着初依的掌心放射而出,在這奇妙光輝的照耀下,原本被灰塵覆蓋的房間頓時變回整潔乾淨的模樣。
“……這能力還真是挺好用的哦。”
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原本沾滿灰塵的牀沿,夜墨有點小感慨,該說奧特一族的能力還真當是深不見底麼。
“呼~我累咯,就先去洗個澡啦……”
眨了下眼睛,初依從亞空間取出要用到的沐浴物品,轉頭看向夜墨:
“老哥,要一起嘛?”
“這……大可不必。”
聽到初依的問話,夜墨整理牀鋪的動作一僵,如同機械般的轉過身體。
“這樣呀,那我就先去沐浴咯~”
初依拉上浴室的簾子,緊接着水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淅淅瀝瀝的傳了過來。
吐出口濁氣,夜墨仰躺在牀上,慢慢的放空了思緒。
話說回來奧特戰士的身體是由什麼做的來着?是由光粒子組成的麼?既然是光的話,那麼肯定不會黏上塵埃吧?
初依的話,夜墨倒不是很清楚,不過他自己的身體可是能經受1m度火焰洗禮的,在已知的細菌裏,根本就沒有能在這種超高溫環境下存活的案例……
就連光病毒都不行。
意識一點點變得朦朧,夜墨在睡夢中只隱約感覺到身體彷彿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壓住,以及環繞在鼻樑的清新香氣。
……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落在昏暗的室內。
眉頭微微一皺,夜墨睜開眼睛,從牀上下來,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
“老哥,昨晚睡得還好嘛?”
纔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夜墨就看到初依穿着不知道從哪裏找到的淺藍色圍裙,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還不錯。”
昨天的坐在座位上,夜墨拿起筷子,沒過一會兒便將麪條全部吞入肚中。
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夜墨雙手託着腮,笑吟吟的看着初依:
“小初,去把碗刷了吧。”
“……我煮的面,我還得刷碗?!(▼皿▼#)”初依額前的肌肉微微抽搐,鼓着腮氣憤的盯着夜墨。
“啊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
“老哥,我們待會要出去逛逛嗎?”
這個屋子裏的空間太過狹小,如果一直待在裏面的話,可是會感到不自在的。
“當然啦,我們回到這裏不就是爲了來度假的麼?”
從亞空間中取出幾枚時空晶石餵給趴在桌子上小憩的貓咪,吩咐小橘子留在屋子裏看家,夜墨帶着初依離開了小屋。
傳說中的二人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夜墨打算好好體驗一下,爲此甚至連輝月都留給小夢照顧了。
不過話說輝崽崽是不是對渾身充滿着刺眼光之氣息的奧比較排斥啊?畢竟之前對大古就那副態度,那麼就祈禱一下,希望小夢不要被小海帕討厭吧。
至於更麻煩一點的事,他和初依在這方世界裏應該都是有檔案記錄的,先不說平白無故消失了這麼久,更重要的是過了這麼多年,外表幾乎都沒有什麼變化,是個人應該都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吧?
想想還真挺煩人的呢,只不過倒也算還好,大不了讓黑曦再做個假的檔案,然後再清除掉相關人員的記憶就可以了……
每到一個新的奧特世界,不都是這麼做的嗎?也該習慣了吧。
……
拉着初依行走在街道上,原本應當人口密集的街區此刻卻空無一人,就好像一夜之間,這裏的人類全都消失了一般。
“總感覺這裏的情況有點不對呀。”
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麼,夜墨忍不住皺了皺眉,想要了解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來到一處超市裏,夜墨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除了超市老闆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收銀臺前,整間超市再無顧客的身影。
這算是個什麼情況?難不成勒比剋星人侵略了這方世界?把大批的地球人都抓去當奴隸了嗎?!夜墨這樣猜想着。
而且更奇怪的是,超市老闆的臉上長滿了黑色的斑點,時不時的打着嗝。
這家超市算不上大,不過是半分鐘的時間夜墨便已經環繞其一圈了,就算可選擇的商品數量少,也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只是順着初依的視線,夜墨向前幾步,取下了插在貨架上的小黃鴨棉花糖:
“是想要這個麼?”
“嗯!!!”
“還想要點別的嗎?”
“不必了,這個已經很棒啦!”
眼眸中泛着星星點點的光芒,初依接過了夜墨遞過來的棉花糖,強忍住直接將它拆開喫掉的衝動,放在了收銀臺前:
“老闆,結賬。”
“那個,你們直接拿走吧,我不收錢了。”打了個哈欠,老闆一臉睏倦的說道。
隨着超市老闆話音的落下,周圍的氣氛都跟着慢慢凝固了起來。
夜墨:“??!”
聽到超市老闆的話,夜墨頭頂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整隻海帕都有那麼一瞬間的蒙圈,甚至以爲自己幻聽了。
怎麼回事?難不成自己這些年不在的時候,這方世界已經實現共產主義社會了嘛?!可怕。
轉頭看向初依,少女此時也是茫然的望着夜墨,完全不瞭解狀況。